“喂,你打我电话干什么,我……我在……”汀汀压着声说。
钱兮在电话那头笑了声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呢,怎么样呆了这么久,那人帅不帅?”
“……”汀汀扶着额无力地说,“钱四喜同学,这种时候难道你不该关心你好基友我的情况吗?”
“救过你妈的人,证明人品不错,我需要担心你么?”
今天被堵了太多话的汀汀揉着太阳穴,“……”这两者有直接的逻辑关系么?
“别岔开话题啊,我只是关心你,怎么样,做的饭菜合不合人胃口?”
“你要来尝尝吗?”汀汀冷不防的说了一句。
钱兮顿了两秒,干干地说:“理论上和事际上都不太有可能的事,你就不要多想了。”又顿了三秒,淡淡地说,“其实,我打电话给你是问你,你什么时候把欠我的干音交了?”
“干音!”果然汀汀觉得今天有种出门不利的错觉。
汀汀是个严重的声控,钱兮也一样。志趣相投的两个人混迹与网配圈,钱兮策划剧,汀汀就帮她打下手。最近钱兮和汀汀所在的广播剧社快到三周年纪念日,作为策划大人的钱兮半个月前就跟她提过,要做一个周年庆贺剧。
“就几句旁白,耽误不了你多久的,收干音做后期,你懂的!”
“而且……”钱兮顿了顿,“会有惊喜!”
“惊喜?”
还没等汀汀反应过来,就听见钱兮又说:“我会请一个大神来配男主,怎么样,高兴吗,兴奋吗,喜悦吗?”
“谁?”虽说一直克制自己恋声的本质的汀汀,其实骨子里还是个声控,否则她也不会对着钟屿总觉得心跳加速。
“保密,等我确定了,让你惊喜下!”
然后,汀汀就听见一阵茫音。
所以,心痒难耐的感觉真的很难过!
周谓提着午餐进来病房时,发觉钟屿是一脸餍足的模样,眉头微皱。
“吃过了?”
钟屿没看周谓,只随口嗯了声。
“呵,你这脾气。”周谓总觉得他这辈子绝对绝对谈不了恋爱!高冷成这样,哪个女孩受得了,“要不是我妈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你,我才……”
周谓的妈妈和钟屿的妈妈是闺蜜,打小周谓的妈妈就没少为钟屿操过心,自从钟屿的妈妈去南极折腾科研以后,周谓的妈妈更是隔三差五的让周谓去照顾钟屿,好像他才三岁一样……
有时候周谓都觉得钟屿才像他妈亲生的。当然,他本人和钟屿也有着二十多年他认为不太靠谱的友情。
“哦。”
“……”真要抓狂了。
“钟先生,那午餐还吃么?”
“不用了,谢谢。”
“……”
周谓把保温盒往一旁的柜子上一扔,看见一旁的保健品。
“哟,这年头还有人送这么土的保健品。”
钟屿没说话,目光转到那两盒很“土”的保健品上,嘴角微微动了动。看他那神情,周谓想,大约是哪个长辈吧。
周谓斜斜地倚在床头,发觉钟屿的目光正朝向自己,嘴角微扬,“眼睛怎么样了,看得见了?”
说着伸手在钟屿眼前摆了摆,钟屿神色未变,伸手就抓住他的手,往一旁甩去。
这速度……
“还真好得差不了啊。”
钟屿揉了揉眼睛,没说话。本来就只是雪盲症,养几天当然会自然恢复。
周谓现在开始好奇自己二十多年前来到底是怎么忍受他的,肯定不仅仅是因为他借过作业给自己!
“有事?”
“还真瞒不过你。”周谓笑了笑。
钟屿淡淡地说:“小时候你藏的试卷我都能找到。”
“……”这二十多年一定是没有交情的!
周谓理了理情绪才说:“三千发私信给我,下周朝露五周年歌会,你要不要出场?”肯定会被拒绝,周谓这样想着。他那脾气,即使那件事与他根本毫无关系,可他……
“下周你眼睛应该……”
“好。”
“???”
“zy!”周谓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怎么了?”钟屿一抬头,模糊的光影里看见周谓一脸的诧异。
“你只是眼睛有问题吧,不是脑子……”
“我不参加被你说,参加了也……要被你说。”眸光冷冷的扫过,周谓只觉得他是疯了。
“ok,那我这么回三千了,你别到时候不到。”
“嗯,有时间就上去祝福。”钟屿按了按太阳穴,这几年拼得太厉害,难得休息,竟有些怀念很久前肆意的生活。
周谓提着保温盒的时候,总觉得今天钟屿哪里不对,明明和昨天差不多啊……
好像……嘴角一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