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秀才,王建,谁啊,我怎么不认识,月儿更不会认识了,把那人赶走。”卢氏不悦道,不知道是什么疯子来耍泼。
丫环道:“那个秀才扬着几张纸,说是姑娘给她写的什么情诗,管事的怕惹出祸来,便不敢随便赶走,请夫人前去解决。”
卢氏大怒:“哪里来的酸秀才,竟然敢如此诬蔑月儿。”
事关亲生女儿的清誉,卢氏便也顾不得之韵,匆匆往门口而去。
大门外面,已经积聚了好些看热闹的百姓,王建站在章府门口,得意洋洋:“这是章府嫡女给我的信物,章府可不能言而无信,如今狗眼看人低,想要赖帐!”
门口的人窃窃私语议论着。
卢氏看着这幅情景,差点晕了过去,这且不说事情是真是假,这么一闹,章之月的脸面还要不要。
“把他拉得远远的,关门!”卢氏下令道。
王建却上前一步,将那纸递给卢氏:“夫人,你看,这是章秀亲笔写的,你不能不认得吧。”
卢氏瞥了一眼,却大惊失色,竟然真的就是章之月的笔迹。
这可怎么好,就算把他扔的远远的,
卢氏小声道:“我回去问问,既然你是秀才,也不能这样不懂礼数,在章府门前大吵大闹成何体统,你先回去,待我查明,自然会派人联系你。”
王建本是秀才,也不想这么大闹,听见卢氏这么说着,便先行回去,反正他们章府是抵赖不了的。
原来,春闱过后,王建并没有高中,连同进士都没有中。本来自以为才高八斗的他,却觉得是主考官没有眼光,心里恨恨的。那些同窗们本来就不喜欢他,如今见他未能高中,理他的人就更少了。
王建逐渐的手头紧了起来,可是却没有高中,未来可以说堪忧啊。这时,他便想起了章之月,想想自己可是章府未来的女婿,让章府再养自己三年,三年后定然高中,倒还是章府占了便宜,得了这么个好女婿。
可是这些天,却始终没有章府的音讯。
王建等不耐烦了,便前往章府,没有想到竟然被管事拦着不让出门,新高气傲的王建自然气不过,便说出了那样的话。
再说卢氏被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王建这么一闹,真是气不过,便将女儿叫来,问道:“刚才有个叫王建的秀才,说你给他写了好些情书,我看那笔迹象你的,究竟是不是你?”
面对卢氏凌厉的目光,章之月有点心虚,又有点茫然,怎么成了王建,便脱口而出道:“不是王建,是杨建杨大哥!”
“你!你竟然真的写了,那么那些东西怎么会跑到那个穷酸秀才那?”卢氏见章之月真写了,便有点慌了,如今倒觉得若真是给杨建,倒还好了,若是那个王建,可怎么办才好,卢氏刚才见了个秀才,长得歪瓜裂枣的,怎么能配得上花一样的女儿。
章之月也有点慌乱,怎么不么,怎么回事,便哭丧着脸道:“每次都是徐帮着传信的,也不知道怎么传成了这样。”
卢氏大怒,没有想到章之月身边还有这样大胆的丫环,便让人把徐叫过来询问,徐自然是早想好了说辞,只说每次都给一个自称杨建身边的小厮,却不知道怎么会跑到王建手上。
卢氏见也问不出什么,便把徐打了捂着嘴打了二十大板子,还没等徐再说些什么,晚上便因伤痛去了。
几日里,城里的议论声逐渐多了,说有个叫王建的秀才称自己与章老爷的嫡女私通款曲,一时间章之月和卢氏都不敢出门。
幸好这几日章其昭正好不在府里,可是马上就要回来了,卢氏真不知道如何向章其昭交待。
这日,卢氏正斜躺在塌上唉声叹气,想着如何才能让那王建住口,本也试探了一下,哪里知道那王建不依不饶的,非要娶章府嫡女。
卢氏顿觉的没有办法了。
此时,却见章之芳走了进来,款款道:“母亲,听说母亲身体不好,之芳特来请安,希望母亲早日康复。”
卢氏白了她一眼,不知道这庶女怎么过来了,自那宋姨娘被送走以后,卢氏便也没有怎么看着她,如今难道是过来看热闹的?
这么想着,卢氏便有点不悦:“你这时来,莫非是看你姐姐的为难,你姐姐不好了,你便能好了?”卢氏冷笑道,还真是自以为是,你以为我一个主母连你一个庶女的亲事都不能左右。
章之芳连忙跪了下来,道:“母亲,不是这样的,之芳听说这几日的谣言,想着母亲定然难过不已,其实之芳也是一样,我和二姐姐都是同胞姐妹,怎么能不难过。之芳便想着如何才能为母亲解忧,便想出了一个办法。”
卢氏一听大喜,也顾不得别的,便问道:“什么方法,你说!”
章之芳却缓了缓,却道:“此法可以解章府两件为难事,只是,之芳希望母亲能答应我一件事。”
卢氏冷笑一声,这才是她的真面孔啊,不过也好,有要求便说明是真心出主意,而不是耍什么奸计:“你说吧,若是方法真有效,便成全你又如何。”
章之芳道:“我希望能参选秀女,希望母亲将我记入名下。”
卢氏低头沉吟片刻,其实章老爷也一直都有此打算,便点头同意了。
章之芳道:“听说那个秀才只说了章府嫡女,夫人可以派人去告诉那秀才,说写这信的是大姐姐,也是嫡女,但是想那秀才本是贪图章府的地位,知道大姐姐无依无靠,自然不会觊觎,当然了,夫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