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雪也赶紧对着章之寒:“是啊,我也看到一个月季花瓣的簪子,很是别致好看呢。”
章之寒只顾喝茶,并不理会某人的频频暗示。
而杨建则若有所思,想到柳芸秀要自己关照之韵,再联想起早上问道那耳环的时候,似乎她不是很喜欢,嗯,那就再买一个吧,顺便给妹子也买一个。
杨建站起身,往楼下走去,章之月兴奋极了,不忘提醒:“就在茶楼下的这个摊子上。”
待杨建上来后,手里果然拿着一个红玛瑙的手镯和一个月季花瓣的簪子。
章之月和卢雪齐声道:“有劳杨公子了,这多不好意思。”
杨建莫名其妙的看看她们,便将东西递给之韵和杨惠,之韵却不接,虽然很熟,但是直接这么接着是不太好的,更何况对面两只狼。
杨惠便接过两件东西,再把那手镯硬塞给之韵,然后挑衅的看了看那两只狼。
章之月和卢雪哪里料得到这个变故,均是目瞪口呆,继而回过神来,已是将之韵恨的牙痒痒。
回到章府,章之月和卢雪在惶阁里,对早上之事耿耿于怀,章之月便道:“表姐,那个章之韵,我可真是讨厌死了,可她运气太好,每次都整不了她。”
卢雪也道:“是啊,我和表哥本来好好的,每次她都从中作梗。”
章之月觉得自己若不给之韵一点颜色看看,她就不知道杨建是谁的。
卢雪的桌上正放着早上从沁雅轩的那张纸,看了看上面的诗句,笑了笑,便对章之月说道:“这里现成有个方法,即可让伯母训她一顿,又可让表哥对我死心塌地。”于是便耳语一番,章之月皱了皱眉头,对这个表姐的办法实在不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章之寒这几日每日都前往沁雅轩,不过每次都带着书籍,到了那里,也并不和之韵多说话,只是在院里看书,秋试快到,时间不等人啊,可不能由着那卢雪天天纠缠他。
卢雪也是奇怪,每日里只先去凌云阁看一看,不见章之寒便回自己的院里,倒也不去沁雅轩。之韵本来想了好些办法阻拦她,却不见她过来,也是微微惊讶。
到了第三天,终于,章之月和卢雪瞅着卢氏有了空,便前去告了一状。卢氏带着章之月和卢雪,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沁雅轩。宋姨娘瞅见主母气势汹汹地去沁雅轩,知道有好戏,便也跟在了后面。
之韵总算等来了卢雪,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带来了这么多人,一时也是愣住了。
章之寒缓缓站了起来,一脸的诧异:“母亲,您怎么来了?”
卢氏看到章之寒,原本冰冷的脸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寒儿,怎么在这里看书,这里毕竟是女儿家的地方,韵儿又与你不是一父同胞,不要总是过来,这样不好,母亲这是对你们俩都好。”
章之寒没有想到卢氏居然会这样说,其实之韵和他都是章家人,他本就把她当作妹妹一般,至少比那卢雪要亲近,没有想到卢氏不说卢雪太亲近他,反倒嫌弃他们真正的章家兄妹太亲近。
之韵的脸是一红,章之月看到之韵吃鳖,心里不知道多舒服。
这时,却听见卢雪突然哭了起来:“姑姑,姑姑要为我做主。”
卢氏皱了皱眉头:“这诺大的章府能委屈了你,哭什么?有什么事说出来,自有姑姑为你做主。”
之韵心中一阵恶寒,这不是明白着做戏么,她们本是一道而来,若是真要说,早就说了,如今这般,不过是让众人都听见罢了。
果然,卢雪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道:“姑姑,我自来到这里,表哥对我甚好,每日如漆似胶,可是后来便若即若离,还给我写了这首诗,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本来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以为表哥要读书,让我安心等待。哪里知道,表哥竟然天天在这里,怎不叫人心寒。”
“你!我何时给你写过这诗?”章之寒听到这里忍不下去了,若是此话当真,他们两人的私情就要做实,若是个真心淑婉之人也就罢了,偏偏这么轻佻,如此胡闹,他哪敢娶这么个人进门。
卢雪挥了挥手中的纸:“表哥,这是你前几日给我写的,韵妹妹也在,你忘了?”
章之寒这才记得那日在之韵这里随手照着书上写了几句,给之韵临摹,没有想到被卢雪顺走了,顿时气得不行。
之韵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懊悔,早知道不应该写那么句话,倒让卢雪钻了空子。
她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日的情景,想起来那日的纸似乎还没有扔掉,便偷偷让冬梅找出来。
这时,卢氏冷声道:“寒儿,我们章府是书香门第,你父亲最是讲究礼数,你如何能这样,你表妹年纪小不懂事,你就这样?”
之韵撇撇嘴,卢雪还年纪小不懂事,什么都懂吧。
卢氏脸色又缓和了一点道:“当然了,你们都是年轻懵懂年纪,雪儿从小冰清玉洁,聪慧可爱,配你也是合适的,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母亲做主——”
章之寒两手攥得紧紧的,没有想到卢氏竟然这么着急,连忙阻止:“慢,母亲,这么大的事情,还要禀明父亲才是。”
先拖一阵是一阵,想必章其昭不会这么糊涂,要娶这样一个家世人品的女子。
卢氏脸又是一扳:“你父亲那里我自然会禀报,但是雪儿也是兄长托付给我,如今在府里除了这样的事,现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