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安眯着眼笑得像狐狸一样,“你会输到这辈子都不想再看一眼台球桌的。”说罢,她略有深意地瞥了眼秦墨,越发的意气风发。
苏欣彤却是被她这个表情看的一惊,蹙眉看她唇边只有浅浅的笑意,又暗自镇定了心神。
秦墨曾经说过,战争开始时,无论手头有多少的砝码,你都要让敌人猜透不了甚至不敢猜测你的实力。一开始迷惑了她,她的顾虑远比你的多,会处处受着擎制,最后慢慢崩溃在你的云淡风轻之下。
而这种惑敌计,程安安屡试不爽。
见苏欣彤明显开始猜忌起来,程安安抿嘴一笑,笑得越发明艳动人起来。
唔,最近好像越来越爱笑了。
看了看桌面上散落开来的台球,程安安略略计算了一下,只留了三个球在桌面上,一个3号球,一个花球,最后留了一个白球。
白球放在桌前中央的位置,另一个花球和3号球分别摆放在两个位置,形成“三者鼎立”的样子。这才把手里的台球杆朝苏欣彤递过去,笑得温婉却嚣张,“我一向不喜欢欺负比我弱的人。”
苏欣彤暗暗挑眉,撅了嘴有些不服气,暗想着,她已经先发制人安排好了局面,话却也让她说得好听。
当下接过球杆扫了程安安一眼,不冷不淡地说道:“你会后悔把第一棒交给我的。”
“我不做没把握的事。”她微微一转身,从旁边的托盘上拿过一杯红酒斜靠在桌旁看着她。好像什么事读惊扰不了她一般,那眼底的笃定和镇定着实让人抓狂。
相比她的气定神闲,在场的人可都是屏息以待。程安安这个球的位置看着是随意放的,但一眼就能看出来那都是她计算过角度和走位的精心设计。
能玩台球的人多了去了,但玩的好的却是屈指可数,更别说那些游刃有余的人。
秦墨就是那个屈指可数中的拔尖,此刻看着这个角度,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笑了笑。
这个女人还真是,记仇呢。
“啪”地一声,苏欣彤的球杆一动,只见那白球如离弦之箭,飞快的射出一下子撞击了侧面的桌壁一个反弹把两球尽数收入了袋中。
程安安不动声色的看着,见状唇边盈满了笑意,鼓了鼓掌。“真精彩。”
苏欣彤抬眸看了看一旁不动声色的秦墨,再看看云淡风轻的程安安,抿了抿唇,“这算什么,再来摆球吧。”
程安安闻言,抬眼扫了她一眼。小姑娘的自信总是来得莫名其妙,她这样想着,却是懒懒的不动,抿了口红酒,眼底波光潋滟,“不如秦总来吧?这样公平些,不然该有人说我徇私舞弊公报私仇欺负小姑娘了。”
她那“小姑娘”三个字咬得重,说完看苏欣彤脸色微微沉下去不由心情越发的好起来。
秦墨也不推辞,懒洋洋地看了眼程安安,见她低敛着眉眼,信步走了过去。
秦墨的布局就完全是随性的了,苏欣彤招架了几局便败下阵来,脸色难看地站在了一边。但碍于布局的人是秦墨,她又不能说些什么,只能忍气吞声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了。
秦墨虽然做的不明显,但程安安倒是看的出来他是偏袒自己的,那布局的角度有多难她自然知道,苏欣彤能接下来已经很不错了。
想到这里,程安安放下手里的酒杯,拿起球杆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这才踩着十寸的高跟鞋缓步走过去。
她一袭酒红色的长裙,衬得肤色白皙,肩线和颈线优雅,在微醺的灯光下竟有一层薄薄的光晕。她微抚开遮挡着眼睛的长发,一举一动都像在故意撩拨一般,风情万种。
秦墨捏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双眸一咪,有些不悦,“冷气有些大了,安安你去把衣服穿上。”
程安安不紧不慢地移过去一眼,并不搭理,只在转回目光时才懒懒的说道:“扫兴了多不好。”
她话里有话,倒是让秦墨的脸色越发的沉起来。
拿她做饵,来成就什么所谓的雅兴?
秦墨抿了抿唇角,手里的高脚杯就捏得“咯吱咯吱”作响。
程安安却是越发的满意,都说折磨聪明人是人生一大乐趣,尤其她此刻对着干的还是秦墨。当下,翘着唇角笑得风生水起,她微俯下/身,纤长的手指捏着球杆,微微俯低了身子,露出诱人的乳/沟来。听见暗暗的抽气声,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一旁已经临近爆发的秦墨,越发的压低身子,微微翘起臀部。
此时这个姿势,优雅与野性共存。身姿是妩媚的,姿态却是诱惑的,加上她若有若无的挑逗,使得整个包厢的气氛急剧上升。
“程安安。”秦墨咬牙切齿的警告。
安安微微侧了侧头,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手下却是用了巧劲,直接撞着3号球一网打尽,权当没有听见他说话一般。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苏谦城摸着下巴有些不可思议,看她眼底的艳光还未褪去,这一对视竟让他微微一愣差点陷了进去。
程安安却是笑得越发的风情万种,左手搭着秦墨的肩膀,眯着眼睛神采奕奕,“那是秦总教得好。”
秦墨却是冷声一笑,“不敢当。”
程安安挑眉看了看一旁面如死灰正缩在苏谦睿怀里的苏欣彤,径直把秦墨捏在手里的酒杯拿过来,双球放在前面,白球却放在最末位。而那个还有半杯红酒的酒杯不偏不倚正好放在必经之路上。
等位置摆放好之后,程安安抬眼看向苏欣彤,言语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