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画巷,桨声舟影,流水人家,淡淡的疏离的薄烟笼罩在小镇的上空,行走在这粉墙黛瓦盖就的简朴楼房之间,鞋子踩在青石板镶嵌的路上,发出撞击的轻响,越发显得巷子幽深寂静。
转眼已到一九八五年夏天,而这一年间,随着《流行的红裙子》这一电影的上映,在这一年春天来临时,街上的人们身上衣服的颜色一下子开始鲜艳明亮起来,不再是以前单一的黑、白色,红色成了每一个女人必不可少的衣服颜色选择。
这是谢欣为了解决自己库存压力想出的点子,广告的效果已经出来,锦衣坊也开始被人们所熟知,谢欣就大胆的尝试自己拍电影,来通过这一媒介宣传红裙子。这部电影可说是第一部直接以时装为题材的电影,荧幕上演员身上的裙子皆是谢欣厂里的衣服,配上演员们漂亮的脸蛋、婀娜的身段,还有不可缺少的起伏剧情。
虽说这是谢欣第一次担任制片人及投资人的,可除了票房可喜外,也大大的带动了人们的时尚观念。不但解决了谢欣的库存问题,还让谢欣一下子成了炙手可热的人,谢欣经商的成功还有在电影方面的敏锐眼光也被人们熟知,虽谢欣尽量减少了曝光率,可谢欣还是大大的红了一把。
而随之而来的,开始有小道消息流传,谢欣的事有小范围的人开始传,可好在有谢父这尊大佛震着,并没什么闲言碎语传来。
本来面对扑面而来的赞誉,饶是谢欣告诉自己一定要淡定面对,可也不由有些飘飘然,而那小道消息的流传,犹如迎头一棒,把谢欣敲醒了过来。
加上现在厂里有周亚林负责,其他方面有罗雯主持,谢欣真正经手的事务已经不多,就干脆趁着暑假带着几个孩子离了上都。来到了这江南水乡,既是游玩,也是静心。
谢欣这是刚刚从河边回来,这两年可能阿碧的年纪越发大了。也变得更粘谢欣了。来了江南后,还特别喜欢去河边,每每吃过饭后,就围在谢欣脚边“喵喵”叫个不停,就是提醒谢欣。该抱着它去河边玩耍了。还谁带它去都不行,必须是谢欣带它,因昨晚下了一场雨,今天的地上就有些湿润,阿碧连下地都不愿了,赖在谢欣身上装可怜。
这时,天空又飘起细雨,谢欣忙撑起出门前兰姐非让谢欣带着的油纸伞。这把油纸伞还是谢欣她们出来玩时买的,伞面绘的一棵浅紫色的丁香花,看着很是精巧雅致。
怀里的阿碧正眯着眼泛起了困。谢欣一只手扯扯阿碧的耳朵,低声训道:“又睡觉了?以后少吃些饭,多运动才行,看看你这肥头大耳的样子,跟个以前的土财主似的。”
本来正低头走路的谢欣,注意力全在又要呼呼大睡的懒虫阿碧身上,没注意到对面不知什么时候转进了人,正走到谢欣不远不近的地方,还好巧不巧的听到了谢欣的话,发出低低的笑声。
声音低沉悦耳。谢欣却不由皱起了眉,觉得这是哪个家伙好讨厌,肯定是偷听自己说话,竟然还笑的这么开心。
不远处是一个年轻男子。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衬衣,下边穿的是有些发白的牛仔裤,手里护着一个照相机,唇角上扬,显然刚才的笑声出自他的口中。
谢欣看着他,有些奇怪的想:这人看着似乎很面熟的样子。难道以前在哪里见过?!
对面的男子,看谢欣放慢了脚步,大步走了过来,带笑的眼睛灼亮如阳,声音因刚才的笑,声调微微扬起,道:“好巧,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谢欣。”
听着这声音,还有对方知道似乎见过自己,谢欣看向男子,俊美的五官,眼里的笑意透着暖洋洋的味道,谢欣瞪大眼睛,指着对方,惊讶的道:“你是,你是卡尔对不对?”
男子笑的更开心了,道:“我是卡尔,不过你可以叫我的另一个名字,我告诉过你的,我姓项。”
谢欣接着问道:“项什么?”
男子也不在意谢欣的直接发问,答道:“项衡荣。”
谢欣似模似样的点点头,道:“名字不错,可你干嘛做背后偷听人说话这样的事?偷听就偷听吧,你还笑,你是偷偷的小声的笑也好呀,还这么明目张胆的笑,你这样子,是不是太不地道,太没有礼貌了?我记得你是个很有绅士风度的人的呀!怎么了现在?”
项衡荣笑了笑,看看细雨如织的天空,道:“你就算要骂我,最好也该找个干爽的地方,想好了词再骂对吧?在这样的天气环境下,你站在伞下,我站在雨里,实在有失公平,你说是不是?”
谢欣看了看天色,看来这小雨是不会马上停的,举了举伞,道:“看在你大老远来,是客人的份上,暂不计较你的错误,你和我打一把伞好了。”
项衡荣连推辞都没有说一句,就接过谢欣的伞柄,站到了伞下,还看了眼已经抬起头也看向他的阿碧,道:“你这猫是够肥的,是该减减肥了,要不然它更不愿意动,整天只趴着睡觉了。”
阿碧虽是只猫,可在谢欣的空间食物养护下,智力比其他猫高的多了,听了项衡荣的话,“喵呜”一声叫,眼睛瞪向项衡荣,看那架势,就差扑向对方,然后给他一爪子了。
谢欣笑着拍了下阿碧的背,道:“怎么,还说不得了,小脾气见长啊!”然后又抬头对项衡荣抱歉的笑笑,道:“我家阿碧脾气不大好,你别理它。”
项衡荣却道:“正好你还欠我一杯酒呢,就当你给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