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静静划过,并不以个人的悲伤或快乐而加快或减慢几分。最近学校最热闹的事情便是校内竞选了,各系纷纷推荐候选人参选区人大代表。学校里到处都是竞选台子,发传单的,报告的,热闹极了。
而谢欣则是偶尔的练习一下自己的小提琴,其余时间多是在图书馆度过了。说来也是意外,在谢欣去轻音乐团面试时,要求谢欣拉的是梁祝,对于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凄美爱情谁都不陌生,而曲子谢欣也只是在空间时偶尔兴起拉过一两次,对这个曲子并不十分熟悉,也并不是最拿手的。
而面试时,谢欣的演奏自我感觉却是出乎意外的好,不是在技巧上,而更胜在的是情感上。说来,从喜好上,相对于小提琴的悠扬曲调,谢欣更喜欢钢琴的清脆多一些。可因小提琴的易于携带和张先生的指点,谢欣的小提琴的演奏水平却更高一些,而通过梁祝的演奏,那如泣如诉的音调,让谢欣对小提琴才真正的喜欢上。
上完课后,谢欣便先去了图书馆,本来一同的任楠楠回宿舍有事先回去了。已经大三,课业也骤然繁重了不少。正在翻书查资料,安静的只剩翻书声和偶尔轻轻的脚步的图书室,一声带着喜悦的喊声“谢欣”,把大家的目光都从书海中挪开,看向发声的门口。坐着的谢欣自然也听到了。
认识谢欣的人不由都看向把头埋向课本的谢欣,注意到大家的目光,谢欣干笑着站起,林悦已经一阵风似的刮到谢欣身前,还没开口说话,就注意到大家的注目,道:“看什么看,你们都是谢欣吗?”林悦的眼睛微微半眯着,眼角上挑,艳丽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高傲。而这样的神态,总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怒气,谢欣一直就是这么觉得的。
谢欣一看林悦这样子,随便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拉着林悦出门,低声吼道:“你疯了吗,在图书馆这么大呼小叫的?”
林悦被谢欣拖着朝门口走,也不在意谢欣的低吼,还不忘用满是喜悦的声音道:“你被选上了。不久就可以出国了呢。”
被喜悦冲昏头脑的林悦,声音还是没有好好的控制大,而这一句话,在这安静的图书室,无异于投下了一枚原子弹,一下子,人们就开始互相确信这话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交谈声大起。在这个时候,出国无疑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大家听到后在心里受到的冲击。恐怕不下于原子弹投射在广岛长崎的效果了。
不说图书室里人们的惊讶与讨论,出了图书馆的好远,谢欣才松开了拉住林悦的手,埋怨道:“你干嘛那么大声音啊,这下好了,我想不让人知道都不行了。”
从不知低调为何物的林悦,也就在嫁人后勉为其难的不那么张扬,自从学校出来,社会上的一系列变化,让林悦那稍稍遮住的高傲。从新明目张胆的示人,所以对于谢欣的埋怨,一点不放在心上,反而道:“知道了又怎么样?这本来就是事实啊。”
谢欣默了默。终于道:“我分手的事,刚刚在人们的茶余饭后上离开,人们也都开始把注意力投到了选举上,我就又出来了出国这一事,我可不想自己一直当人们的谈资。”
林悦“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为这啊。我说你们这种人可真是虚伪,做什么都喜欢藏着掖着的,活的一点也不爽利。”
谢欣翻了个白眼,道:“这是含蓄美,你不懂不要瞎说。”
林悦撇撇嘴,道:“那你窝在壳里什么也不要做不就好了,保准不会有人关注,想让人注意吧,还又担心随之而来的会有人说什么风言风语,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谢欣睨了林悦一眼,道:“你这是在说我表里不一吗?”
林悦低头看着手里的信,道:“你以为是就是喽!”
谢欣一边朝树荫下走,一边低声道:“或许是吧,可我现在不想这么大张旗鼓的显得我过得多么精彩,会有种负罪感,还好像在宣扬什么似的。”
林悦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啊,想那么多干嘛,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回头看,大胆的过自己的就是,别人的看法就更加不重要了。以前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可不是现在这要死不活的叽歪样,怎么了?失恋把你弄成了这幅鬼样子?那我还不如不认识你呢,真是给我丢人。”
谢欣恨恨的瞪了林悦一大眼,道:“丢人也活该,谁让你当初给我吵架的,我没嫌弃你就够了,你还说我,以前,因为和你吵架,我的脸都丢完了。”
林悦浑不在意的道:“这样更好,以前你的脸都丢完了,现在你就更不用多想什么了,因为你已经没脸了呀!”
谢欣气闷的扭过头去,一句话也懒得说了。
林悦一点不知谢欣的郁闷,捅了捅谢欣的胳膊,语气依然轻扬,道:“呶,无脸女,你的通知信。”
谢欣拽过来,看了看撕开的信封,又撇了林悦一眼,低低“哼”了一声,才打开看起来,不外是某某某,你已经被轻音乐团录取之类的套话。
林悦看谢欣低头看信,咳了咳道:“我听说你小提琴拉的虽不是最好的,可胜在把曲子的情感表达的是最有张力的,这才同意用你的,你还是好好练练比较好,离出国慰问隔得时间也不是那么多了。”
谢欣扬了扬手里的纸,道:“上边写着让我于十八号去,指点一下我的不足之处的。”
林悦道:“是吗?没注意到,有写就好,不过你还是多练练,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