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处就是,伤身子的很……
记不清多少次颤栗。最后,她被他鼓弄得实在太累,太痛了,也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第二日中午,才醒了起来。看郑君琰坐在床边,衣冠一丝不苟,正在审阅信件。看到她醒了,端过一碗燕窝汤道:“来,喝下。”
她喝了半碗,递了回去:“昨晚,你答应了陪我去见皇帝。不能言而无信啊。”
郑君琰仔细回忆下。昨晚那么折腾,他都情迷意乱得很。难为云缨还能记得……不过见皇帝,的确有些为难:“等事情结束了,我陪你去,现在不可以。”
她眼眶红了:“昨晚你答应了人家的。”又扑到他的怀里,抱着他道:“君琰,昨晚我那么听你的话……就满足我这个愿望吧。”
“云儿,听话。”说完又俯身下探,试图再要她一次。
她推开身上的男人,这回是真恼怒了:“郑君琰!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说过的话都不认账!你出去,我不要再看到你了。”
何尝见过云缨对他说过如此重话?也意识到自己做过了头。任凭怎么个哄劝,她还是不原谅他,最后只能道:“那我带你去见叔父。”
隔日,一匹骏马,两个人一起骑到了古北口的山脚下。
绕过一圈矮矮的篱笆,看到一个坐在板凳上看着书的老人。
自从靖王逼宫,景阳钟响声过后,谁都不知道皇帝的下落。却没想到,堂堂九五之尊,居然藏在这种小山村里。
皇帝并不老。他还不到五十岁。只不过,此刻须发皆白。好似一夜之间,经历了一个甲子的岁月洗礼。四五个扛着锄头的农夫经过这里,郑君琰颔首示意。几个人都请安退去。看其不惊风尘的步伐,该是大内侍卫无疑。
她呆了好一会儿,却看郑君琰走上前去。屈膝而跪:“陛下。”这两个字让她回过神来,也跪下喊道:“陛下。”
“郑爱卿平身,云爱卿平身。”皇帝睁开眼——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此刻添了许多浊黄。好在精神还不错:“你们找朕有何事?”
“是微臣有事叨扰陛下。”云缨抬起头:“可否请陛下借一步详谈?”
郑君琰闻言色变。但是皇帝却摆了摆手,站起了身子:“你是朕女儿的驸马……正好,朕也想知道你的想法。”
两人走到小茅屋背后。好不容易求的这个独处的机会。她得把握好每一个问题。而她的第一个问题是:确认皇帝是否真的想让郑君琰登基。
郑君琰已经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割舍不去。她不会傻到求男人牺牲江山和帝位,陪自己做一个老百姓。那样单方面牺牲的爱情,只是在证明自己很自私罢了。如果陛下和君琰都有此意,那她坦然接受这个事实就好。
“不错。君琰的确是朕的亲侄子。他和朕情如父子,性情温和但不失阳刚。比荣儿多一份稳重,比太子多一份舒朗。这样的人,可当守成之君,也可当开疆拓土之君。”皇帝如是回答了她的第一个问题。
云缨深深俯首道:“多谢陛下。”
第二个问题:她能以什么身份陪郑君琰走下去。毕竟,他们的荣耀,身份,都是面前这个老人赐予的。君琰之前告诉过她:他已经和叔叔坦白了心有所属,希望和她厮守一辈子。那么,皇帝总该不会怪罪自己女扮男装欺君。
“你是女子。君琰已经告诉我了。”皇帝难得一丝笑意:“对朕来说,也是失策。君琰说,你是被他和朕不小心逼成了驸马。如今想来,当时形势的确如此。难得君琰对你这么上心,欺君之罪就……罚你永远听君琰的摆布。”
云缨嘴角抽了抽。
皇帝又道:“但你不能是他的妻子。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该明白——君琰当了皇帝之后,需要的不是女人而是皇后。”
她微微出神。
“君琰身世波折,朕会在有生之年退位,亲自扶持他当皇帝。等他当上监国太子之后,朕要安排几个大家闺秀嫁给他。再从其中挑选出一位作为他未来的皇后。”
她的手指扣进了泥土:“那……会是怎样的女人?”
“出身名门,教养有当,有国母之风。”老人笑了笑:“还有,君琰也要喜欢。”
少女指节泛白,却不屈不饶不让颤抖的内心情绪泄露出来。老人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却是叹息道:“孩子。你若是真的明白朕的苦心的话——还有个选择。永远以男儿身份在他的身边。别当他的妃子,当他的臣子。因为女人总有色衰爱弛的一天。但是股肱之臣,如天子的左右臂,一日不可去。”
皇帝一字一句道:“天下之大,朕能托付的——只有一个君琰而已。而你,能有无数的选择,未尝没有更好的。”
她深深一叩拜:“陛下。臣的丈夫只有一个君琰,不过对于臣来说最重要的人不仅是一个他。还有一个人……”
第三个问题:芊芊该何去何从。她们两个假鸾虚凤,不可能真正做夫妻。她不能耽误芊芊的姻缘,正如她不能耽误陆海楼的姻缘。
这个问题,面前的老人过了许久才给了她回答:“若是阳儿愿意,可以对外放言你已经死于战火,让她另许配他人。”
她道:“谢谢。”
皇帝摇了摇头:“孩子,想可想好了?将来是留在君琰身边,还是出去做官?”
云缨对上他的眼睛,老人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至此,她有了决定:“等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