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晓航听到这里倒笑了“朕倒是忘了,这个郑芝龙的岳父可是倭寇呢,不过他这岳父来的还真是不巧,若是早来两天,没准还能帮他将局势逆转,现在过来,只怕热汤都没有一口了。”
田川翁翌皇看着郑芝龙,开口说道:“一官,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手底下的人呢?”
郑芝龙掏出了从荷兰红毛手里缴获的千里镜,这种千里镜是三十多年前荷兰米德尔堡眼镜师汉斯?李波尔发明的,荷兰的海军基本上全都配备了这种装备,有一次和他们交手,一个水军士兵为了活命拿出了这个教会郑芝龙使用,希望郑芝龙能够放过他,郑芝龙学会了使用千里镜,倒是没有杀他,只是将他留下来继续制作这种东西。但是这个水师士兵根本不会做,最后还是被暴怒的郑芝龙一刀宰了。
后来陆续又缴获了不少千里镜,只是郑芝龙的这一个一直随身带着,从未丢失过。
郑芝龙仔细看着岸边,终于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岸边停靠着许多船只,是自己手下的船只,这让郑芝龙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田川翁昱皇看到这种情形,立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郑芝龙苦涩地说道:“我的手下好像全都投靠大明朝廷了。”
田川翁翌皇大惊失色:“你没看错?”
郑芝龙苦笑一声:“当初为了让所有的人能够认出我手下的人,不要误伤,每艘大船的旗帜都是一个郑字配上一条黑蛟龙,在南海这块地方,绝对不可能出现第二面这样的旗帜,现在对面大明的岸边,停靠的都是这样的船只,绝对不会出错的。”
田川翁翌皇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一官,不如你和我回东洋吧,我的女儿还在,你还有一个儿子,无论如何总能东山再起的。”
郑芝龙摇了摇头:“岳父,这一次我不能连累你了,你给我一艘船便回去吧,只是告诉手底下的人,几十年之内千万不要来惹这支大明水师,甚至不要靠近大明的国土,他们那个皇上是一个疯子,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便将我辛苦经营几十年的基业毁于一旦,甚至他根本就没有和谈的想法,抓住我儿子的第一时间便砍了他的脑袋,说明他从一开始就是想让和我鱼死网破的。”
田川翁翌皇叹了口气:“你知道,现在东洋岛内很乱,我的将士们需要保护他们的家人,我不能将所有的人给你留下来,只能给你留下十条船的人,这样我回去之后也对你的妻子有一个交代。”说完也不等郑芝龙拒绝立刻选出了十条小船,给郑芝龙,然后拱手离开了这里。
田川翁翌皇没有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他若是孤身一人,必定会随着郑芝龙同生共死,但是他还有需要守护的家园,那也是他的责任,可能到死他都会对郑芝龙抱有愧疚之情,但是无论什么时候他做出的选择都是先保护好自己的家园。
郑芝龙也不会怪自己的岳父,他知道十条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给了这些青壮之后,他回到东洋还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弥补回来自己的实力,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郑芝龙十死无生的结局,给他这些人不是投资,而是情谊。
郑芝龙打算第二天再发动攻击,毕竟自己的岳父的船只十分落后,若是打起来必定跑不过大明水师,万一被当成同伙受到牵连那可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在岸上的卢晓航也发现了他们的异状,不过他手里可没有千里镜,甚至他都不知道荷兰人已经发明了这种东西,他只是看到那些船只迅速退去,不过他倒是没有追击的意思,既然郑芝龙带人来了,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大明水师的士卒疲惫不堪,实在是不堪再战。若是被迫迎战还好说,若是追击很容易被人家杀一个回马枪。
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海面上又出现了一支船队,不过这支船队对于昨天那支船队来说实在是算不上一支船队,只有区区十支小船。在中路大船的指挥下开始向着大明水师进发而来。
卢晓航倒是来了兴趣,亲自上了大船,要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卢晓航这一上船可把左良玉和郑扬吓住了,要知道皇上这个身子一看就是不会游泳的,况且在这个时代只要不在海边水里讨生活的基本不会游泳,若是皇上在这受到了什么惊吓,前几天的功劳估计全抵罪都不够。
所以周围立刻围上了三艘大船和数十艘小船,这支奇怪的船队便出发了,左良玉的想法便是今天拼着损失船只也不能让皇上受到一点伤害。
卢晓航倒是苦笑不已,不过能让他上战船估计已经是左良玉的极限了,这还是对面的敌人看起来不足一战的情况下,否则左良玉估计会死谏不让卢晓航上船的,毕竟前些年听调不听宣在湖广之地做土皇帝可将朝中的大臣全都得罪光了,尤其是南京的官员,如今南京的官员全都是朝廷的人了,到时候他们想要暗地里使绊子,只有皇上能救自己家。
卢晓航可不知道左良玉这些心思,********想要看郑芝龙到底想搞什么鬼。
只见郑芝龙的大船带着十支小船很快来到了近前,但是没有攻击,倒是摇动旗帜,手下的人开口说道:“启禀皇上,对面的将领请求说话。”
卢晓航点点头:“放他们过来。”
左良玉连忙开口:“皇上,他们若是有什么阴谋。。。。。。”
卢晓航摇摇头:“不用担心,他们不敢怎么样的,就算他们想干什么,能轰开郑氏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