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森挺直了胸膛:“大明正统自然是惠王爷,你们那个皇帝不过是凭借武力抢到的皇帝,算不得大明正统。”
卢晓航也不在意:“我来问你先皇的祖父是谁?”
“那自然是神宗皇帝?”
“那神宗皇帝是大明现在的皇帝朱由菘的什么人?”
郑森愣住了:“我。。。。。。我不知道。”
卢晓航冷笑一声:“神宗皇帝是朱由菘的祖父,朱由菘的父亲是神宗皇帝的第三子,朱常润是神宗皇帝的第六子,按照正统来说你说该把皇位传给谁?”
郑森憋得满脸通红:“那也有破规矩的时候,古人都有立贤不立长的做法,惠王爷做这大明的皇帝有何不可?”
卢晓航不屑地笑了一声:“朱常润很贤么?那他怎么孤身一人跑到了海盗窝里做皇帝?而且到现在又被我们赶到海外的孤岛上去钓鱼,若是大明有了这样的贤王,只怕早就被外族灭了八百次了。”
郑森满脸不服气:“惠王爷本来就是贤王,若不然也不会被人家暗算逃到这里,你们的皇上肯定是一个满肚子阴谋诡计的人,这才暗算了惠王爷。”
卢晓航摇摇头,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还真是认定了一个人不撞南墙不回头,自己可没有时间陪他玩,于是开口对身边的人说道:“将小公子秘密送到洛阳去,让他进入大明文学院去学学做人的道理。我可不想一个英雄坯子变成了一个四六不懂的混蛋。”
郑森就这样被送去了洛阳,宋献策在一旁开口说道:“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混球,皇上你怎么还把他送到大明文学院去?”
卢晓航摇摇头:“他可不是什么混球,只不过被朱常润那一套骗了,等他去读一两年圣贤书,然后咱们宰了朱常润,他自然便想明白了。”
宋献策不知道卢晓航有什么看人的秘法,但是他看人基本上都没有出过什么错,所以宋献策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是开口说道:“咱们可得快点打,我夫人也有了身孕,我可想回去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
卢晓航笑了笑:“我还想赶紧回去呢,只是据说这个郑芝龙和倭寇有亲戚关系,一时半会可解决不了。咱们的对手不光是郑芝龙,还有他身后的倭寇,只有彻底打疼了倭寇,这大明的海域才有太平日子。”
再说郑芝龙收兵回去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商议与对面的大明水师交换人质,他虽然有两个儿子,但是小儿子已经过继给岳父家姓了别人的姓氏,这个儿子虽然有些书生的迂腐,但是对自己一向很有孝心,自己可不想这么就这么没了这个儿子。
左良玉第二天便收到了郑芝龙的书信,上面说自己的儿子在大明朝廷的手中,只要不伤害他,其他的都可以商量,甚至拿朱常润换都没问题。
左良玉知道皇上拿住了郑芝龙的小公子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想不到皇上还是这么智谋百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便拿住了郑芝龙的痛脚,这一下郑芝龙可要任自己拿捏了。左良玉可不敢拿这个主意,立刻给卢晓航去信,让他来主持大局。
卢晓航只回复了一句话:“告诉郑芝龙,这辈子别见他儿子了。”
左良玉看到这句话苦笑不已,他知道皇上向来都是一个强势的人,但是没想到这一次这么鲁莽,竟然直接把郑芝龙的儿子给宰了,这一下郑芝龙可要跟自己不死不休了。但是皇上给的旨意自己绝对不敢篡改的,于是左良玉让郑芝龙的信使带回去皇上带来的这句话。
郑芝龙听到这个消息当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接着便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他一直将家人看得极重,当初征讨海盗匪首刘香的时候,刘香用渔网将他的弟弟郑芝虎网住之后沉到了海底,后来刘香自杀身亡,郑芝龙刘香所有的儿子全都用这种方法扔进了海里,至于刘香那些女眷都是受尽折辱之后被渔网裹住沉进了海底。
如今他的儿子出使泉州就被人家抓住杀了,郑芝龙发誓,这一次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把对方的主将砍了脑袋祭奠自己儿子的英灵。
卢晓航此刻站在泉州的海岸旁边:“你说郑芝龙现在会不会疯了?”
宋献策苦笑一声:“臣实在不知道皇上为何要这么做,郑芝龙要是发起疯来,凭借左良玉不见得挡得住他。”
卢晓航淡淡地说道:“挡不住也要挡,若是朕不将这个消息传给郑芝龙,那么郑芝龙一直油头滑脑,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海面如此宽阔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朕可没有时间陪他在这里耗着,只要他心怀怒气便好,唯有如此他才会有死战的决心,到那个时候便是肃清海面的时候。”
宋献策笑了笑:“皇上还真是把方方面面都算计到了,就是不知道左良玉顶得住顶不住。”
“顶得住也得顶,顶不住也得顶,因为咱们没有援兵,所以他们若是输了,咱们三年之内都不可能控制东南海域,到时候江南商道受阻,大明的经济命脉就会受到致命的打击,大明的情况可就十分不妙了。”
宋献策点点头:“说得没错,现在咱们所有的军费支出全凭靠着江南一地,若是江南的海上生意断了,咱们很有可能发不出军饷去,这对于那些刚刚有些模样的老兵来说是致命的打击,所以这一场仗,咱们只能赢不能输。”
郑芝龙自从知道儿子死了之后便将其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一边,他下令整肃全军,从现在开始进入最严厉的军事状态,一旦违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