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兜展开之后确实是阿济格的先锋大印,那个牛录额真跪在地上哭喊道:“将军,奴才办件差事不容易,你这是要了奴才的命啊。”
何可纲看着他神秘地笑了笑:“我教给你一个活命的办法好吧。”
这个牛录额真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伸手抱着何可纲的大腿:“求将军给奴才一条明路。”
何可纲一脚把他踢到一边:“你现在赶紧去告诉多铎就说我们东路先锋将你们的粮食抢了,让多铎前来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给我说话?”
这个人一骨碌站起身来:“将军不要激动,我这就去,顶多半日就赶回来,说着招呼三五个亲信上马便走。”
何可纲看着他们走远,一伸手:“把粮食接过来。”
守卫粮队的士卒都傻了,自己的顶头上司都在地上连滚带爬都阻止不了人家,自己拿什么阻止人家?还真有一个不怕死的出来阻止何可纲,被何可纲的亲兵一刀把脑袋砍了。何可纲大声喊道:“都给我挺好了,我们东路军正在浴血搏杀,你们西路军凭什么比我们吃得好?谁在上来别怪我刀子不客气。”
按道理来讲,何可纲这种官职的人,砍杀一个满清的士卒也是要议罪的,毕竟这是满清的士卒不是那些汉人奴隶,但是这是在战场上,事急从权没有人会较真的,多铎当初就砍杀过一队正黄旗的士卒,最后不过是禁闭三个月又给放了出来,连正黄旗的族老都不敢想让多铎给那队士卒偿命。
所以平常的律法在战时根本就是一纸空文,现在自己的上司已经去叫人了,不出半天就能来人负责这件事,自己没有必要强出头惹来杀身之祸,至于粮食他们吃了就吃,反正大营之中有的是粮食。
再说多铎正在营中研究前方的地形,他已经接到消息,前方已经开始了坚壁清野,看到面前的地里面连给马吃的草都没有留下,多铎就一阵心烦,看起来对面的人确实是一个劲敌。
这个时候手底下来报:“启禀豫亲王,外面有运粮队的牛录额真求见。”
多铎皱了皱眉:“他来做什么?不见,无非是讨好本王,烦都烦死了,来人,给本王将唱小曲的那个女子叫进来配本王喝酒。”
多铎的脾气手下人都知道,再说那个牛录额真也没说什么事,看起来也不是很狼狈,所以手下人便退了出去,不一会大营之中便想起了小曲的声音。
野史之中曾经说过,多铎fēng_liú成性,最后以三十六岁壮年突然身死,便是死在了这花柳病之上,虽然最后是否死在女人上面不可考证,但是fēng_liú成性是肯定的了,所以多铎出兵绝对不会管军中不能带女子的律法,再说了他现在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又敢管他。
运粮队的牛录额真左等右等不见多铎召见自己,心中十分着急,他可是知道东路先锋那边绝对不会很好说话,去的晚了只怕粮草都没了,于是只得向多铎的亲兵再一次请求:“烦请将军通报豫亲王,奴才真的有要事求见!”
那个亲兵白了他一眼:“想送东西还是想说好话?送东西给我就行了我帮你转交,若是想说好听的,豫亲王现在没有时间!”
事到如今这个牛录额真也顾不得什么保密了,大声喊道:“东路军将咱们的粮草抢了。”
却说多铎正在里面听到兴头之上,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喊,一把将酒杯掷在地上:“谁在外面大呼小叫扰了本王的雅兴?”
门口的亲兵看着那个牛录额真冷笑一声:“这下你不见也得见了,只是见了之后脑袋保不保得住我可就不知道了。”
说完亲兵将他拉着走进了大营之中,来到了大营之中,多铎半睁着微醺的双眼看着底下的这个人:“下跪的是什么人?”
那个牛录额真颤抖着说道:“镶白旗旗下牛录额真哈尔察参见豫亲王。”
多铎冷笑一声:“我倒是谁,原来是哈尔察你这个狗奴才,当初你不是背叛本王了么,现在怎么又想起来回到本王帐下了?”
这件事其实怪不得哈尔察,多铎这个人好色成性,各种女子全都要沾染一遍,这在盛京的大街上抢占良家女子是常有的事,这有一次便抢到了范文程的头上,范文程那可是黄太吉的亲信大臣,多铎抢了范文程的妻子,范文程受了如此奇耻大辱,黄太吉一看机会来了,既能拉拢范文程又能打击多铎的事情简直是不能再完美,于是豫亲王多铎因谋夺大臣之妻被罚银万两,夺去所属牛录三分之一。而这三分之一的牛录全都划到了正黄旗旗下,这哈尔察便是其中的一个。
后来多尔衮掌权之后,这三分之一的牛录自然就回到了镶白旗旗下,只不过多铎看他们不顺眼,便都打发到不重要的位置上,比如运粮队。
哈尔察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当时奴才也是被逼无奈离开的主子,奴才对主子的忠心天地可鉴,不信主子你可以拿刀子划开奴才的胸口,看一看奴才的一片真心啊。”
多铎摆摆手:“赶紧滚,本王看见你就烦,不要来烦我!”
哈尔察突然喊道:“奴才这次来是有要事要禀报主子,主子等奴才把话说完再赶奴才走不迟!咱们的粮草被英亲王他们给抢了,奴才被逼无奈只能来找主子你了。”
多铎突然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哈尔察哭诉道:“奴才运着粮草向着这边来,路上碰到了英亲王的人,他非说他们的粮食不够吃了,要奴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