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外两个皇子还在周奎的府中,周奎跟朱慈烺说,现在皇位未稳,将他们迎出来未免动摇皇位,不如等皇位稳定之后再将他们迎回宫中才好。朱慈烺当然没有意见。但是这两个王爷可就惨了,他们一个被崇祯封的定王,一个被封的永王,都是十三四的年纪,哪里干过什么活。但是周奎家产可都被抄走了,家里的活总要有人干,就将这哥俩当成了免费的劳力。
所以朱媺娖一问起他俩来,周奎打了一个冷颤:“臣,不知。”
朱媺娖可是手里掌控着皇家天字号侍卫的人,当然早就知道自己的两个哥哥在哪里了,于是冷笑一声:“莫不是周大人家里驴子被李自成杀了,所以将我两位兄长当成驴子使唤了?”
周奎大惊失色,自己家里难道有奸细不成?怎么自己做的事情她全都知道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周奎,那里面可又能你的亲外孙,你怎么能下得去狠心?”
周奎知道今天讨不得好去了,站起身来冷笑一声:“他们又不姓周,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干系?大明朝都已经没了,我还保着他们做什么?说起来这天下本来就是你们姓朱的弄丢的,连累我儿子被杀了,我没宰了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让我白养着他们,做梦!”
卢晓航看到这里站了出来:“周大人在,你还真是敢作敢当,罢了,长平,这里的事情交给你处理了,朕先进城了。”卢晓航早就准备好要到故宫去看看了,以前看的时候都是收费的,还有好多地方不让进,今天自己定要看个够,看看谁还敢拦着!
卢晓航带着人进了京师,身后的跪在地上的文武丝毫不敢动,只留给了朱媺娖,反正卢晓航在南京城已经有了一套班底,正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如今自己的班底要进京师了,当然要给他们腾位置了,这些官员杀便杀了,若是不杀也要免官,卢晓航可不敢保证他们之中有多少人是李自成留下来的暗桩。
再说朱媺娖命人去周奎家中带出自己的两个哥哥,然后看着跪倒一地的官员,凄惨地笑了笑:“你们全都是当朝的重臣,我小时候听父皇讲过建文帝的故事,建文帝不是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但是他的朝廷被永乐帝攻陷之后,主动随着他殉葬的不下百人,想不到父皇死的时候竟然一个殉葬的都没有,你们这帮人全都做了贰臣!”
朱纯臣觉得自己今天是没有什么好下场了,所以说起话来也不再顾忌什么了:“建文帝性情柔善,宽以待人,就连造反的永乐帝都下令不可伤到他。你的父皇呢?在位十四年,斩杀一个首辅,四个尚书,七个督师,撤换十五任首辅,难道这大明的官员都是坏人,就你父皇是好人?”
朱媺娖看着他:“你的成国公之位是世袭的,从你的祖宗朱能开始便是大明永乐帝的成国公,到了我的父皇还是大明的成国公,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我父皇可曾亏待与你还是说你想做皇帝不成?”
朱纯臣冷笑一声:“你忘了吧,我可是当朝的驸马,论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夫呢,可是就是你姐姐那个悍妇,在家里管得严也就罢了,竟然派人毒杀了我在外面养的一房夫人和两个儿子。你要知道你姐姐可是不生的,我朱家竟然因此绝后了,我岂能不恨!我跟你说,若是让我守城门,只要是有人来打我便开城投降!你的父皇还想找我托孤,做梦!我都绝了后,你家凭什么绵延万世,当初没杀了你是李自成无能!”
这个时候朱媺娖手下的人已经将朱慈炯和朱慈照带了过来,距离京师城破不到一年的时间,朱媺娖几乎认不出自己的两个哥哥了,他们面黄肌瘦,甚至头上都已经长出了白发。
看到朱媺娖两个人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长平?”
朱媺娖跑到了两个人近前,拿起了两个人的手,看着手上的伤痕和磨出的茧子心痛不已:“你们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朱慈炯和朱慈照失声痛哭:“太子也不管我们,他做了皇上也不把我们救出去,我们在这里暗无天日,好多次都不想活了。”
朱媺娖气的浑身发抖:“朱慈烺那个混蛋被人骗去做了大明的皇帝就已经够丢人了,想不到竟然连自己的兄弟都顾不上了,真是岂有此理!来人,给我将朱纯臣和周奎抄家,然后将他们关进天牢之中,等待大战祭旗!”
周奎和朱纯臣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他们之前为了对付吴三桂训练了一支私兵,如今正好派上用场,于是随着朱纯臣一声令下,跪在后面的士卒之中突然站起了三百将士,手里拿着武器,这是为了不让人怀疑,所以他们这一次出城只带了三百人,他们本打算能隐忍就隐忍,如今忍不下了自然要鱼死网破了。
这个时候河洛军近卫营已经随着卢晓航进城了,后面的是河洛军的左卫营,李大牛一看有人闹事可乐了,前些日子碰到了吴三桂本以为能狠狠地打一架,谁知道吴三桂那个小子兔子一样的胆子,竟然被一通手雷给吓跑了,李大牛刀子都没沾着血这仗就打完了,就像憋足了劲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别提多失落了,如今看到有人起来闹事那是开心的不行。
李大牛大声喊道:“点齐三百人保护公主!”他之所以要点齐三百人,就是表明我们不人多欺负人少,更主要的是看看手下这些人休息了这么长时间还能不能握住手里的刀,若是握不住尽早发银子让他们回洛阳安家,别在这里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