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的话音刚落,兰佩珏便听话的动手解起他的衣服来。
兰佩珏微垂下头,那披散在他脑后的青丝便落到了他的脸侧,衬托得他的肤色越发的细腻如玉。玉罗刹的视线从兰佩珏的脖颈,移到了他正解着他衣襟的手指上,光只是看着那指尖的动作,就令他的心中生出一股难耐的欲.望。
终于,那雪锻的贴身里衣被兰佩珏解开,那双手正抓着衣襟向外拉开,露出他白皙的肩头,里衣顺着兰佩珏的手臂滑下,玉罗刹的视线炙热的在兰佩珏向他敞开,毫不遮掩的身体上逡巡,光只是靠目光触碰着他徒儿的身体,玉罗刹就觉得他的喉间干渴得厉害,玉罗刹想象着,当他的手掌贴在兰佩珏细腻而弹性的肌肤上时,他自己将会变得多么的疯狂。
于是他便这么做了。玉罗刹的手抚上了兰佩珏敏感的颈侧,他的手心感受着后者脉搏的跳动,玉罗刹的拇指不断的在兰佩珏的脸颊上摩挲着。正低着头观察着自己的身上是否还留有可怖的伤痕的兰佩珏,因为玉罗刹的动作而抬起头来,他有些疑惑的开口:“师父——?”
兰佩珏一定不知道他此刻抬眸望向玉罗刹的模样有多么的诱人,听见前者亲昵而毫无戒心的呼唤,玉罗刹只觉得浑身躁动的炙热急需一个出口,他甚至想不管不顾的下一秒便将兰佩珏给压倒在床上,而后狠狠的吻上他的唇。
“禀告教主——少主的药已经熬好了。”
门外的声音使得玉罗刹的停住了他的动作,他粗重的呼吸也渐渐的变得平静。隐约的觉察到玉罗刹身上的气息不对劲的兰佩珏,见到前者没有反应,干脆便自己开了口:“将药端进来——”
玉罗刹皱紧了眉,虽说他有些厌烦这婢女搅了他和兰佩珏的相处,可毕竟这药确实于兰佩珏不能耽搁,并不是心疼这一碗药中用了多少稀世的药材,而是兰佩珏养这伤可是丁点疏漏不得。于是玉罗刹并没有出声,只在送药的青衣婢女推门而入的瞬间,他一把将还赤.裸着上身的兰佩珏用被子裹住,而兰佩珏又重新的被捞回到了玉罗刹的怀里。
这样侧坐在玉罗刹的怀中,而且还是有外人在场,兰佩珏当即又羞恼的想让玉罗刹将自己给放开,可玉罗刹的手探入了包裹着兰佩珏的锦被中,在后者光洁的腰后不轻不重的摩挲着,腰部分外敏感的兰佩珏被他师父摸得颤了颤,没有防备的在鼻间发出一声呻.吟,而后安稳的软在了玉罗刹的怀里。
被兰佩珏那一声给撩拨得他的身下的炙热都不由得跳了跳,可玉罗刹面前却依旧不动声色,他将怀中的兰佩珏从那处移开了些,而后接过了跪在他们面前的婢女手中的药,玉罗刹是想喂兰佩珏喝药的,可兰佩珏没等他师父开口,便直接从被子里把手给伸出来,接过了药碗,仰头就灌。
因为兰佩珏的动作,他两条手臂和光洁的肩膀又曝露在空气中,而玉罗刹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婢女,从头到尾只战战兢兢的盯着地上,连余光都不敢乱瞥的模样,这才打算饶了她一命。
“好苦——”兰佩珏喝完药后,还没来得及伸手擦一擦他嘴角的药渍,便飞快的往他自己的口中塞了个蜜饯。
闻言,玉罗刹便微微垂下头,含住了兰佩珏的嘴角,舌尖在那唇边舔了舔。仿佛玉罗刹的呼吸中都带着淡淡的好闻的兰花香,兰佩珏感受到他嘴边温热濡湿的触感,一时间愣在了当场。
玉罗刹再次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而后他一手抚摸着兰佩珏的青丝,只柔声道:“确实是苦了些,不过若是让他们多放些甘草,怕是冲了药性——所以在痊愈之前,你且受着吧。”
玉罗刹顿了顿,而后从鼻间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冷哼,他轻轻的瞥一眼兰佩珏,照旧是淡淡的语气:“若是你不救那花七童,想必你现在也不必喝这药了——”
被玉罗刹这么一打岔,兰佩珏一时间也忘记他震惊于前者之前亲吻他的举动了,知道玉罗刹这么说是在心疼他,只想着要怎么才能将他的师父给哄好才行了。
好不容易待玉罗刹再一次提出要给兰佩珏看看他身上的伤,门外再次响起了禀告的声音。玉罗刹知晓这是他派去中原,打探兰佩珏坠崖的消息的人回来了,可他又不舍得离开兰佩珏的身旁,所以他只能挥手叫人进来,替兰佩珏捻好被角,炉中的香被人换成安神的香,玉罗刹俯身道:“你喝了药,且好好的睡一会儿,待为师听完那人的禀告,再来守着你——”
兰佩珏原本想说师父你去忙吧不用理会我,可是想到一见到玉罗刹,就感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怪怪的气场,兰佩珏没敢那么说,只能躺在床上点点头,而他实在是太困了,他喝的药中本就有安神的药,加之在房间里点燃的香,所以很快的,他便在玉罗刹和他手下人模糊的交谈中睡去。
玉罗刹走进那用玲珑隔隔出的书房,离了兰佩珏的身边,他那温润柔和的气息立刻消弭不见,只余让人膝下颤抖的威严。那人跪在案前,细细向玉罗刹禀告着兰佩珏这一年来在中原所做的事括那陆小凤,还有那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
玉罗刹耳中听着眼前人的禀告,视线却落在那书案的镇纸上,他想起几年前他也曾在这里,从背后环住兰佩珏,握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的教他识字作画,想他当作珍宝教养的徒儿,却被这么些个中原人给欺负成这样,玉罗刹的手轻轻拂过那玉石雕刻的镇纸,镇纸下的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