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的大阿哥的身体,贾琏用魔力探查了一番,很玄妙的感觉,这孩子全身流动的血液里面好像有些微小的“异物”。这种病例在奥菲斯大陆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比这里的更凶残,一些受到“污染”的湖泊河道里,总是会有些小虫子喜爱人体。
贾琏捏起从鱼缸里掏出来的钉螺,对胤禛夫妇道:“我只能说有些虫子寄生在这东西里,所以它待着的水也不干净……”
胤禛眼睛眯起,里面冒着寒光。他瞅了瞅自己的福晋,乌拉那拉氏问弘晖身边的奶嬷嬷张氏,张氏惊吓地跪下,回忆了一番,这才说了是去年秋天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在大阿哥跟前说起过,他小时在江河里野着玩耍,去捞水底里的鱼虾钉螺的趣事……大阿哥这才感兴趣,转天就让内务府送来了小鱼、小虾和这种害人的钉螺。
胤禛脸色阴沉如墨,他想到去年他见了弘晖的房中还有这个,并没有责怪,反而表扬他不奢侈,毕竟这等小玩意也不值个钱,养着看个野趣也未尝不好。
“你确定是它害的弘晖?”胤禛一只手负在背后,指头捏得嘎嘎作响。
贾琏对视了他一眼,“王爷,学生还能骗您不成。”
“那可有法子去治?”乌拉那拉氏不关心别的,只想问这个。
贾琏淡淡地勾起唇角,瞅了一眼胤禛。“王爷——”乌拉那拉氏唤道,声音里的焦急掩藏不住。
胤禛认真看了一眼贾琏,贾琏道:“王爷只要信我……”他话虽说了一半,但胤禛听懂了,这是不想让外边的太医插手。
“你需要什么吩咐苏培盛便是了。”胤禛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最后褪下来,把它放到贾琏的手心——“希望你别辜负了我的期望。”说罢,他走了出去,苏培盛却留在屋里,唯贾琏马首是瞻。
贾琏出了内室,让苏培盛派人叫了他的小厮兴儿和隆儿进府,简单地吩咐了几句,兴儿去回家去取了贾琏书房里的几个乳白小瓷瓶。
兴儿是知道二爷的“能耐”,自从二爷信了那法神,时常搞些神秘的东西,这回拿的瓷瓶里的液体,二爷还曾让他喝了……说起来那味道又臭又腥又苦还涩,糟糕到他兴儿都想把隔夜饭呕吐出来,但回家睡了一夜后,他感觉身子骨仿佛轻松了不少,早上洗脸的时候,额头上的痘疮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大阿哥弘晖的病不同于林如海的中毒,林如海到底是成人,连续几个祝福术下去,巩固好他被药物掏空的底子,再配合解毒补身的重要,自然好得快。可弘晖的病其实不算病,若只是施加祝福术,恐怕把虫子也祝福壮大了,毕竟那小虫子也个个是活物,何况这小阿哥的身子骨已经快油尽灯枯了,贾琏怕他等不到自己施的第二个祝福术,这弘晖小阿哥就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胤禛虽然交代贾琏全权治疗,可他出了房间,太医院那边已经讨论完毕,递上了他们研讨好的药方。胤禛低头看了一眼,还是换汤不换药,他们这些皇子阿哥自小都通些医理,包括康熙和他、几位皇子甚至还会把简单的脉息,也省得胡乱吃药,被人暗暗害了去。
贾琏吩咐完兴儿做事,自是不好在王府的后宅多待,便随后也跟着苏培盛出来,却看见太医们脸色都很奇怪,此时见了他,那太医院的院判拱了拱手,问道:“请问您是哪省的神医大名?”
贾琏瞥了他一眼,却是不想和他们解释,他转头看着苏培盛,目光炯炯,苏培盛迫于压力,又见主子爷没明确反对,只好出来一步跟大家说道:“这是荣国府的长房公子。”
“荣国府?”太医们各自一愣,可刚刚王爷说不用他们的药方,只一联想恐怕是之前进去的人瞧了大阿哥的病,他们走了眼,没想到那人是一个大夫。
难道真的是猜错了?
其中一个常去荣国府给那史太君看诊的两个太医,终于想起来这人隐约还真是荣国的那个琏二爷,只怪往常去几次都没正面遇见过,竟是对他眼生的很。
“王爷,这大阿哥不吃药……若是有个万一……”临走前,院判大人还是不太放心,吞吞吐吐的提醒雍亲王,只差说了“若是今晚有个万一,他可不想担责任”。
胤禛淡淡地点头,“这事你们尽力了,等进宫我会单独跟汗阿玛说的。”
闻言,几位太医说实在的心里舒了一口气,弘晖小阿哥是没救了,只那王院判深深地看了眼贾琏,拱手问四阿哥。“王爷,可是寻到了其他法子能治好大阿哥?”
胤禛沉默,心里早就存了些对太医院太医们的不满。
先前他们每一个断弘晖的病,从一开始只说是弘晖气阴两虚,表里受邪,只按着普通的小儿症候开了几服补血补气的方子,可弘晖这病明显和他们说的不对症,拖拖拉拉一年,脸色却一天比一天差……后来福晋又找了岑老太医,开了几服药剂,补血补气,看着是渐强了些,可时间一长,弘晖还是越来越虚弱。
想到从前,胤禛脸色冷淡,并没有回答王院判的问题。何况事情涉及阴私谋害,内务府还不知是否掺合在里面……胤禛很快便做出决定,既然他们一直没断出弘晖的病症,还是不要知道罢了。
见雍亲王脸色不好看,王院判不好再问,只得看向另一个人,贾琏笑了笑道:“便是我有药能治好大阿哥,一剂药便能大强,几剂药下去,阿哥便能下地走路了。”
“嘶——”这话口气可大啊!
胤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