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蔚然来了庄慧倒有些不好开口了,谢蔚然坐在她身边,“感觉怎么样?如果不舒服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行不着急。”
庄慧摇了摇头,突然抓住谢蔚然的手道:“蔚然,我对不起你,有一件事情我瞒了二十多年没有告诉你,庄天鸣撞我的时候我还在想着,得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你,今天把你和谢谦叫来就是为了了结我的一桩心事。”
谢蔚然拍拍她的手:“别急,你说吧我听着。”
庄慧抬起头,“樊攸,我的包呢?”
樊攸起身去了外间把庄慧那天去见庄天鸣背的包拿给她,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庄慧捧在手里,抖着手,这是压在她心里二十多年的心事,就要在今天卸去这块心头的重担,她的心里滋味万千,既轻松又担忧,轻松的是她再也不用背负这个沉重的包袱,担忧的是谢蔚然和谢谦,还有庄叙乃至整个谢家会接受这件事吗?她真的会变成庄天鸣口里的罪人吗?
谢蔚然看庄慧表情这么凝重,也跟着严肃起来,接过庄慧手里的东西。
庄慧道:“蔚然,这是我陆续不断从庄天鸣手里的偷偷收集的东西,瞒了二十多年,无论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
谢蔚然打开,轻薄的几页纸不一会就看完了,她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短短的几分钟却仿佛过了几万年,犹如几个炸弹在心中爆炸开来,炸的她惊恐不已,一下子颠覆了她长久以来心中的那份坚持,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飘渺不定起来,
她恍恍惚惚的站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两眼发直,“这不是真的。”
庄慧看着她的样子,担心不已:“蔚然,这是真的,我,我,抱歉我现在才告诉你。”
“你在骗我,这不是真的,庄叙是庄天鸣的儿子,是从我肚子里的生出来的,我最清楚不过了,我,我跟他之间一清二楚,你拿这些东西给我看把我置于何地,我自己的事情我难道还不清楚?”
庄慧哽咽:“你那天喝醉了可能忘了,我,我怎么会骗你。”
谢蔚然一直紧紧的蹙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莫名的有些慌张,手里的这两页纸她拿着却有千斤重。
黑纸白字,庄叙是谢谦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
庄慧赶紧道:“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带着小叙去做鉴定,就知道是真是假了,你还记得那天庄谢两家第一次父母会面吗,我们都喝醉了,后来发生的事你一定不记得了——”
谢蔚然猛地记起,心中更觉惊惶,这时谢谦推门进来,脸上挂着儒雅的笑意,看见房间里气氛这么紧张,有些愣住了,随后微笑道:“这么着急叫我过来有什么好事啊?”
房间里两人都一愣,谢蔚然扭过头,庄慧尴尬的笑道:“谢大哥。”
谢谦看她不自在的样子以及谢蔚然紧蹙的眉头心中有些不安,看见庄慧频频去瞥谢蔚然手里的几页纸,走上前笑道:“手里拿着什么?能不能给我看看。”
谢蔚然不看他,他自己拿过来看了起来。
庄叙和温铭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和樊易一起吃炒栗子,啃鸭头,突然套间的房门被打开,谢蔚然拿着包匆匆的走了出来,谢谦在后面想拦住她,被谢蔚然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谢蔚然夺门而出,谢谦也跟着追了出去。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庄叙更是瞪着眼睛一脸茫然,这是发什么事了?
里面的庄慧情绪激动,医生护士又来了一趟,走的时候庄慧已经睡着了。
谢谦去追谢蔚然一直没有回来,庄叙和温铭等到了晚上,见庄慧没事才返回了中海。
庄叙坐在车里给谢蔚然打电话,打了半晌没有人接,又打给谢谦关机了,舅舅和妈妈从来没有像今天吵架吵得这么严重,居然动上手了,庄叙担心不已,最后给谢谦打总算接通了。
“小叙。”谢谦声音有些颤抖。
“舅舅,你和我妈在哪呢?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现在看着你妈呢。”谢谦顿了顿又道:“小叙,等舅舅回家后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庄叙笑道:“好啊,你们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庄叙叹口气,“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吵得这么严重,我妈可从来没有动手打过我舅舅。”
温铭握住他的手:“他们这么大年纪了自然有分寸,你就别跟着担心了。”
“我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心里老是忐忑不安。”
温铭搂住他肩膀:“你这两天熬夜太多了,心情浮躁,就会乱想,好好睡一觉就好了。”“德元,把车开稳点。”
孙德元点头,车子稳速前行,庄叙枕着温铭的肩膀过了一会还真迷迷糊糊睡着了。
谢谦开着车回了家,谢父谢母还在客厅里看电视,卡莱在喂那只高傲的秋田犬,一开始这只秋田犬可是对卡莱爱答不理,但是这两天愈发的对卡莱言听是从,叫他坐着不敢站着,连在谢父谢母面前都没这么听话。
卡莱扯扯嘴角,蓝灰色的双眸微微眯起,丢了一块狗饼干给秋田,秋田立马叼在嘴里,等卡莱左手打了个响指才欢快的吃了起来。
卡莱用纸巾淡然的擦了擦手指,满意的笑起来,看来这两天的训练效果不错。
这时门外的谢谦走了进来,神色疲惫,一身西装皱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双眼却透着微微的兴奋,看见谢父谢母一阵失神,谢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