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麻跟着两位哥哥来到客厅,坐在绿色的沙发上,她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抑感,像是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似的,心里怎么忽然间变得有些不安了呢......
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心口,就见身旁的琉生动作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用温柔的笑容示意她不要紧张,绘麻果然被他的笑容治愈,调整好状态温柔而好奇的目光望向枣哥哥。
夏树昨晚离家出走的原因,她真的迫切的想要知道。
枣子看了眼沙发上正巴巴等着自己说明原因的两个人,捏了捏手里那两张薄薄的纸,那是昨晚夏树拿给他看的户籍登记薄。
担忧的目光情不自禁看向绘麻,枣子有些犹豫的开口道:“绘麻,等下我要说明的事情,跟你和夏树都有着很大的关系,我希望你知道以后能够淡定一点。”
看到枣哥哥如此严肃的模样,绘麻心里莫名的也有些慌乱了起来,清亮的眼睛注视着他,少女有些不安的卷着发尾,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枣子没有否认,而是用沉默证实了她的话。
琉生敏喵感的察觉到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是件很重要的秘密,一双朦胧的眼睛疑惑的望着自家哥哥。
就听枣子深吸口气,缓缓开口道:“这是昨天夏树接到电话后去事务所取来的户籍登记薄,里面有你和夏树的户口信息。”
说着,他将其中一张纸递给了琉生,然而他在将另一张纸交到绘麻手中的时候,枣子不觉有些担心的嘱咐道:“绘麻,你......要坚强一点,身为姐姐是不可以让妹妹担心的,对吧?”
绘麻被他意有所指的嘱咐弄的心神不宁,那种即将有大事发生的压迫感更加强烈了,于是她没有理会枣哥哥的问题,而是迫不及待的低头看着手中关于自己的户籍登记信息。
在她看到‘亲属关系’那一栏上写着‘养女’关系的时候,一双褐色的眼睛兀然睁大。
“怎么会......”
绘麻拿着薄薄白纸的手都在轻轻颤抖,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如血液倒流般的寒冷,想到夏树昨天或许就是因为无法接受这一事实而离家出走的,她心里就是一片扯痛。
做了几个深呼吸逼迫自己清醒,绘麻又抢过琉生手中的白纸看了看,果然小树也同样是爸爸的养女......
“小千......”
往日里温柔如水的琉生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了,作为养子的他,当然明白血缘关系是多么重要而奇妙的东西,那种无法融入其中疏离的痛苦,没有人比他感受的更加刻骨铭心了。
“抱歉我,我心里有些乱,就先告辞了。”
绘麻显然是受到不小的刺激,虽然看得出来她是肩负着姐姐的责任在极力隐忍,但是那浑身的颤抖和茫然无助的模样还是泄露了她内心汹涌翻腾的情绪。
她和夏树竟然都是爸爸的养女,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由于心里很乱,绘麻慌乱站起身,语无伦次的对两位哥哥告了别,又拜托了他们好好照顾夏树,不顾两位哥哥错愕的表情,便如逃一般的离开了枣子的公寓。
等她倩丽的身影狼狈的消失在视线中,枣子和琉生才反应过来,想到这对姐妹俩受到刺激后的表现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喜欢漫无目的的乱跑出去,然而此时绘麻的状态怎能不让作为哥哥的他们担心?
枣子拜托了琉生在这里陪着夏树,自己穿上外套去追赶绘麻,如今她因为受了刺激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万一出了什么事可真就是太糟糕了。
虽然在枣子心里,夏树才是他认定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但是绘麻对他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不仅因为她是他的妹妹,还因为她是昴喜欢的女人。
想到绘麻才刚与昴正式确认了恋爱关系,可怜的少女刚刚品尝到幸福的滋味却又要遭受身世之谜的打击,身为哥哥的枣子也不觉为她感到心疼。
不过如果昴知道自己做了坏人,将那么残忍的真相告诉了绘麻,害的她伤心痛苦,他对自己的误会更会加深了吧,想到和自己渐行渐远的弟弟,枣子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然而谁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不是吗,他觉得夏树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与其残忍的真相被自己亲口告诉了姐姐让她痛苦,不如让他替她做了那个坏心人,昨晚自己那么折腾这个小女人甚至还害的她发了高烧,今天的事情就当做自己对她的补偿好了。
在公寓里,枣子由于慌里慌张的出门追赶绘麻,突兀的关门声惊动了陷入睡眠的夏树,她皱起小脸难受的揉了揉眼睛。
忽然间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枣哥哥的房间里,思绪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她这才一脸担忧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知道枣哥哥是怎么对姐姐说的......”
夏树心神不宁的喃喃自语,急忙掀开被子光着两只洁白的小脚丫便下了床。
如今她发烧的症状已经好了大半,身体也不再那么难受了,然而方才却因为她急切的动作而令她眼前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晕眩。
可是她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迫不及待想知道枣哥哥到底有没有将身世的真相告诉姐姐,同样她也担心姐姐知道真相后,会不会跟自己一样受了刺激,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尽管她方才在枣哥哥找借口将姐姐和琉生哥哥就担心不已的想去听墙角了,然而她刚刚服下的感冒药效力太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