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车夫终于赶过来,露出了长剑和向凌天对打起来,暂时让钟晴脱离了危险,她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对着车夫说道,“不要将他弄死了,抓活的。”
向凌天看到钟晴,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恨不得将她砍成肉末,眼底迸发出恶毒的杀气,一边应付车夫的攻击,袖子里的匕首飞出来,带着凌厉的杀气朝着钟晴的心脏刺去。
钟晴觉得脊背阴风阵阵,脖子像被谁掐住了一样,就连呼吸都困难,她惊恐的朝着旁边翻滚,与此同时数十根银针带着汹涌的力道飞出去,和匕首撞在一起,匕首稍微改变了方向,擦着她的长发而过。
向凌天没想到她竟然躲过他的攻击,怒意更是在胸口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直接舍弃暗卫,不怕死的朝着钟晴冲过来,带着不死不休的决然,招招带着致命的杀气。
钟晴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哪怕他现在已经中毒,武功大打折扣,她也敌不过他的进攻,节节败退。
她心里都快急死了,南宫墨怎么还不来,一会她要是死在向凌天的刀下怎么办?她咬着牙艰难的还击,就在向凌天的长剑朝着她头上砍过来的时候,她拿出了致命的毒药,打算放手一搏。
这时候她觉得身体有一股力量袭来,她被人往后拉着退了好几丈的距离,避开了向凌天的杀招,与此同时,数十名杀气腾腾的暗卫将向凌天包围起来。
向凌天忽然觉得一阵眩晕,喉间翻滚着一阵腥甜的味道,痛苦的捂住心口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浑身的力气像是忽然被人抽走了一般,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身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将他抓回去审问!”
南宫墨眼底盛满了寒意,恨不得将他处死,咬牙切齿的下了命令。
“是!”
“晴儿,我们是要去哪里,是进京城还是去别院审问?”南宫墨还有些惊魂未定,就差一点点,钟晴就成为向凌天的刀下亡魂,他怎么能不害怕。
他掌心里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都是我来得太晚了。”
“没事,我没有受伤,你不用担心我。”
她抹了一把脸颊,将凌乱的头发稍微整理,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看距离,最后对着南宫墨说道,“还是去别院吧,京城离这里稍微有点远,我担心会有意外。”向凌天的忍耐力和爆发力她已经见识到了,别人只需要半分钟就手脚发软的药粉,到了他这里竟然能支撑了十几分钟,她不敢保证在回京城的路上会不会出现什么差池。
“都听你的。”
南宫墨对着暗卫命令道,“用镣铐将他锁起来,不要让他逃了!”
“是。”
那些暗卫很快就拿了沉重的镣铐将向凌天锁起来,带着他去了南宫墨在京城郊外的别院。
向凌天满身狼狈,眼底带着怨毒的恨意瞪着钟晴,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一般,都是这个狡猾的女人坏他的事,只要他能逃出去,他绝对会让这个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颜儿报仇,也为他自己报仇。
此时的他心里除了血海深仇般的恨意,还有着浓烈的后悔,若是那天晚上,他若是直接让那些肮脏的男人折磨她,自己没有走开而是在旁边看着,她也不可能顺利逃脱,更加不会害得钟颜被打入冷宫,直到现在还备受折磨。
都是眼前这个狡猾又恶毒的女人,她害了钟颜一生,毁了钟颜的幸福,他怎么可能放过她!只要他不死,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将如今他所遭受的一切千百倍的还回来!
钟晴接收到了他怨毒的目光,忍不住勾起嘴角冷笑起来,他有什么好怨恨的,该怨恨的人是她才对。若不是这个男人,她娘亲就不会跟孩子分离,上官烨然和娘亲可能就不会分开,娘亲或许就不会被钟颜设计*钟耀,让她落得个惨淡的下场。
到了别院,向凌天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墙上的火把映照出昏黄的光线,愈是将整个地牢衬托得阴森恐怖。
“向凌天,南渊向家被驱逐的,当年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是吧。”南宫墨面无表情的瞪着狼狈的男人,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震惊和对过去峥嵘岁月的缅怀。
“这很重要么?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想从我的嘴里问出什么事情,别做梦!”向凌天恨恨的说道。
“是啊,你是铁血硬汉,你不怕死,我都知道。但是钟颜呢,她也不怕死吗?对付你或许我没有办法,可是对付钟颜那个毒妇,我有的是一千种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