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血压仪呢?!一瞬想通了那违和感的严景惊了一惊,下一刻电梯已是叮的一声到了一楼,电梯门一打开,门外等着的人正准备进来,下一刻却是突然被里头的人一把推了出去,狠狠摔了个结实!一片喧闹声中,电梯门再次关上,载着心急如焚的严景朝着10楼直冲而去!

1016病房内,缓过神来的严铭在极短的时间里已是伸手一把推开了张护士,皱着眉勉强起身靠在了床头。他的脸色看着有些苍白,漆黑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惊异,抬眼望上对面张护士那蓦然变异不似平常的脸,下一刻严铭果断转身,按响了床头的呼叫器。

张护士被狠狠推了一把,踉跄着后退几步,半靠在了窗台前,脸上的那抹笑容却是愈发的诡异。她似乎并没有掩人耳目的打算,下一刻那从喉头深处溢出的笑声变得疯狂而高亢,吓得周围好几个病房里的家属都心惊的开了门查看,只听得走廊深处一瞬传来飞奔的脚步声,下一刻严景伸手一下拉上敞开的房门,猛得冲了进来。

“小景你先别过来!”严铭话音响起的那一刻,严景已是不听话的冲到了床前。面对着神情那么诡异的人,人们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拿东西远程掷过去!严景脑袋反应过来的前一刻身体已是自发行动将茶几上的那本厚厚的教科书抡了起来一下甩了出去,厚封皮的书角一下磕在张护士的额头上,下一刻她就似完全没有战斗力一般捂着头呜咽了一声,一下靠着墙滑到了地上。

严景大声喘着粗气,因为奋力的奔跑和揪心的紧张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丢完了书,张护士的反应让严景不敢放松,他三两步冲到床头握上了严铭的手臂,焦急开口:“能起来吗?!”

严铭的样子看着比严景要镇定很多,一边点头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张护士的一举一动,皱眉掀开被子,从另一头缓缓下了床。被角掀开的那一刻,严景晃眼看见那蓝色的病号服上一抹淡淡的深色正渗透出来,绝对是伤口裂了!

该死的!他怎么就这么笨被人一骗一个准?!严景心里咒骂了一句,轻手轻脚却是万分着急得搀着严铭下了床,严铭比严景高了大半个头,身上还有伤两个人很难移动,听见门口传来悉索的声响严景猛一回头想叫人搭把手,下一刻那蹲在地上如同野兽般呜咽的张护士却是一下窜了起来,猛扑到床上死死拽住了被单:“不要走!不要走!”

张护士的额头被书砸破了,脸上血水混合着泪水流了一脸看着无比狰狞!只是她那一跳却没有完全跳过来,只是趴在了床上哭喊着再也挪动不了。严景皱眉拉着严铭往后艰难退了几步,终于等来了带着几个男护工冲进来的护士长。

护工上前一左一右把张护士按在了床上,双手一个反扭拎起来,张护士挣扎之间有什么东西一下从她的衣袋里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了哐唐一声,众人低头一看,竟是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

众人看着皆是一愣,护士长甚至后怕得一下把那手术刀踩在了脚下,此时此刻严景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这个突然疯魔了的张护士居然带了刀来,她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特护病房闹出的大动静随后惊动了科室主任,了解了前因后果的主任赶到之时张护士已经被人押走,严铭也已被带去了监护室处理裂开的伤口。主任找到了监护室外焦急等待的严景,连声道歉表示一定会彻查此事,希望他能看在事情并没有太严重的份上,先不要报警。

严景坐在监护室外,有些茫然的看着拉上的窗帘边角透出的熹微灯光,半晌才回过头,冷冷望上了主任那张讨好的笑脸:“不报警可以,只是今晚就给我们办出院手续。小舅的身体不行就派护工去家里照顾一晚,这个鬼地方,我们一刻都不想再待了!”

这一天的雨夜,注定了波折不断惊吓连连。当住院部主任正在监护室外不遗余力的讨好着病人希望大事化小的时候,b栋急症部三楼的员工休息室内,值夜班的护士小袁刚好被食物中毒的孩子吐了一身的呕吐物,回去宿舍清理衣物。

卫生间内传来流水的声音,小袁大致擦了个身换了一身衣物,开门走到床铺前放东西,转头望向对面上铺裹在被子里似乎正睡得香的同事,上手隔着被子推了一把:“惠惠啊,你表睡了,晚上不值班么回家休息呀,这么拼干嘛?”

小袁推了推,那叫惠惠的护士却是毫无反应,小袁看了看表也没时间再多停留,努了努嘴轻轻关上房门离开了。

窗外,路灯灯光从没有拉上的窗户外透进来,照亮了下铺一角,那里,似有什么东西从上铺的床缝间渗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下铺雪白的床单上,粘稠而浓腥。

上铺的床位上,那裹在被子里面朝墙壁的女人只露出了一个头,苍白的脸色,凌乱的黑发,一双瞪圆了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左边的鼻翼处有着一颗清晰的黑痣!

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小袁口里的惠惠,而是特护病房的护士,小张!

——

是夜,当严铭和严景在市中心医院遭遇第二次匪夷所思的“疯狂表白”的时候,山雨霏霏中的岚山大宅,阿零安静的坐在二楼卧室的书桌前,接过佘青递上的光盘,放入了外置光驱。

先前她吩咐了佘青今天到主题乐园的时候取回鬼屋附近的监控录像光盘,现在便是到了验证她的猜测的时候了。黑白的视频画面上,鬼屋前的广场站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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