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眼馋,也只能看看了,他可没忘记东家对待背叛者的残忍。
打了一个寒颤,怕自己又会把持不住生起不该有的念头,赶紧将它放入出发之前东家给他的芥子空间里。
当云定将他从密室中领出去之后,他也没有食言,看也没有看云定一眼,直接朝洛水拍卖行之外疾驰而去。在暗地里目睹了一切的探子们纷纷给自家主子传了消息,同时跟随着那个一击得手的分神期修士后面,伺机而动。
院子中只剩下云定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他正陷入高超的演技里拔不出身来,将“被人逼迫着交出了‘水龙吟’要怎么面对自己主子”的恐慌表现得十成十,在原地不断踱步的云定最终一咬牙,顶着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表情差人备马前往云氏客栈找自家少爷。
那些隐藏在暗中的探子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尾随在云定身后,目睹了“云定请罪,云洛暴怒”的场面,两个极有表演天赋的人一拍即合,上演了一场再真实不过的好戏,如果不是云洛知道是自己将“水龙吟”掉包的,只怕此刻也会相信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不疑有他的探子们纷纷将自己所见上报给了自家主子,反应各有不一的,不淡定的直接加派人马找到那个分神期修士,淡定一点的则是准备洗洗睡了,等着明天看云氏家族的笑话。
这一夜,当真是热闹极了。
云洛负手站在木窗前,瞧着雨点将天地串联在一起,地字房与天字房之间相隔的那隅池塘被或大或小的雨点漾开一圈又一圈波纹。
“瞧着昨夜星缀夜幕还以为会有个艳阳天。”
透过有些氤氲的雨帘看向对面的地字一号房,天洛不禁又有一阵恍惚,想起了那日推窗闭目巧笑焉兮的千江月,一时之间心跳都漏了一拍。
“约莫也只有你这样的女子,才可以热烈起来连九重艳阳都要失色,温润起来却比那一树灿烂还要清浅吧。”
想到这里,云洛不禁有些失笑了,什么时候他也开始这么文绉绉的恶心人了呢。抖擞了精神,今天还有一出好戏等着他去欣赏呢。
天色微亮,云洛与云定二人来到了洛水拍卖行,此时此刻的洛水拍卖行已经不像昨晚那样杂乱无章了,被各种法术给波及到破坏的财产都清点了出来,并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更换了,伙计们将账目递给了云洛,而云洛只是微微扫了一眼就扔给了云定,心中却想的是这一段时间以来遭受的损失都要从那群人身上加倍讨回来!
“云定啊,这次拍卖会的物品起拍价再翻个一倍,哦,每次竞拍加价不得低于一千紫金币,再去和拍卖师对下流程吧。”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打发了云定。
云定看了看手中的账本,眼角抽了抽,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家少爷是这是准备把那帮人往死里坑啊。
这次借着“神器”的噱头,拍卖会上也加了几件稀世少有的珍品,虽然没有神器那般贵重,但也低不到哪里去,洛水拍卖行这次打的就是让这场拍卖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场有历史纪念意义的拍卖会!
玄界的通用货币为金币,而金币又分为四个层次,最低等的自然就是铜币了,往上一级就是银币,再晚上就是金币,而金币之上就是紫金币,均是一百比一的兑换比例。按照他们拍卖行的竞拍规则,竞拍加价通常是不低于一百金币的,然而他家少爷这次直接提升到不低于一千紫金币每次,这跨度,就连云定都觉得自家主人很黑心!
云定默默的在心中为那些前来竞拍的人点了根蜡烛,然后去找拍卖师对下流程,顺便和他说一下自家少爷刚刚更换的条例。
自从天色放晓开始就淅淅沥沥的下着的小雨在中午时分终于停了,前来参加拍卖会的人们也三三两两的拿着木牌入了场,云定带着几个伙计守候在场外,依次检查木牌真假在将人放进去,而那些持有玉牌的人则由伙计领着往楼上的包间走了。
“云管事的能耐还真大啊,洛水拍卖行才不过十几年就隐隐有业内龙头老大的趋势了。”来人是一直与云氏家族不大对盘的薛氏家族,他们的商行也是在天淮国发家的,原本不过是个三流的商会,然而自从他们家族出了一个嫁入中大陆一个二流世家做妾的嫡长女之后,靠着那么一棵大树才迅猛的发展起来,一跃进入一流商会,在云洛没担大任之前,薛氏家族一直稳压着云氏家族,虽然云氏家族传承数亿光年,不是薛氏家族这种传承不过百万年的家族可以比拟的,但架不住人家的靠山厉害啊,特别是那个嫡长女在“驭男之术”上又很有一套,让那棵大树心甘情愿的为她娘家出力,这才使得云氏家族被他们稳稳压制着。
自以为有个来自中大陆的靠山就很了不得的薛氏家族在东大陆可真谓是“螃蟹上街——横行霸道”了,得罪不少人,大概是老天也看不惯他们这种充满土鳖气息的暴发户做派,派遣了云洛这么个异数过来,好好的将他们收拾了一顿,当然,并不是武力上的收拾,而是商业上的战场。
云洛凭借着一己之力,再加上传承数亿光年的家族底蕴,楞是将剧情来了个反转,打了薛氏家族一个措手不及,同时还稳当当的抢回了本就属于他们云氏家族的荣耀,期间更是将云氏家族的产业发扬了个遍,在原本的基础上更上一层。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除了中大陆云氏家族还没有产业之外,其他几个大陆都是有云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