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清爽怡人的气息一瞬间被冰冷刺骨取代,清澈的眼中翻滚出浓浓的戾气,一时间似乎回到了炼狱里杀人不眨眼的修罗样。“大师兄,别担心,我们知道师哥应该更喜欢亲自动手,所以只是小惩大戒。”
沐子云惊恐地看着他们,秦修身边是跟了一群疯子?
赵飞扬冷静到近乎冷漠,将人掀翻到地面,抬起脚尖向沐子云身上最柔软无抵抗力的腹部狠狠踢去。每一下都伴随着骨断的声音。沐子云早就被秦修揍了一顿,这下子还没恢复过来,自然也无力反抗,身上的剧痛让他像虾米一般蜷起来。
胸腔下有股气腾起,所过的地方火烧火燎,有什么积压已久的东西喷薄欲出,可他的身体全然无力。沐子云的手扒在地板上,十指深深扣入板缝中,指甲渐渐破裂。愤怒、屈辱、不甘、嫉妒……纷至沓来。
“我的狐狸就算知道会被收拾,被惹怒了还会挥爪子。”
“连自己都不要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想好好过这辈子当然没错,但去讨好主角?那是阿谀;你连自己想要的都不敢想清楚,是自欺;你以为你忍是伟大,那不过是懦弱;你明明喜欢的却拒绝,看翁白术为你痛苦很自得?真是拿得一手好乔。”
……
他没错,他只是想活命,他除了讨好、不,是好好对主角其他都没错……他拒绝翁白术只是因为他们是男人,他不喜欢翁白术。错的不是他,是秦修!是秦修不自量力想改变剧情,是秦修侮辱他,他根本、从来就不想争。
秦修,我要、杀了你。沐子云伏在地上,清冷的面容逐渐扭曲。
“干什么呢?”
凉凉的话音从门口传来,赵飞扬停下脚看过去,眼中的森冷还未来得及收敛就直直对上了秦修的目光。
“没什么。”
“好了,各自回去休息。”秦修什么也没问他,只移开视线嘱咐一句,径自离开。
几人也不继续了,撇下沐子云出了门。
半月后,秦修一行人踏出传送阵,步入真正的凡世。
烛光摇曳,摆弄着金纱帐的投影,琉璃盏散着柔和的绚光,熏香炉中逸出的青烟漫过薄纱,洋洋散在屋中。金色小毛团伏在已然入睡的主人肩头,打了个呵欠,睡意朦胧。
纱幔微不可觉地轻拂,有幽幽冷光闪过。金色小毛团微微睁眼,幽光瞬至,轻柔犹柳絮飘摇,迅捷若雷霆乍现。
待眼睛完全睁开,却发现方才还熟睡的主人立在床畔,右手持一把剑,剑身如溪水明澈,而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倒在地上抽搐,刀剑散落,经脉全被挑出,颤巍巍地裸露在空气中。
“疼么?”头顶上的声音很温雅,也很好听。
黑衣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手腕,爬跪在地上嘶吼着,可惜无论口张多大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身上落了一只手,来回顺毛,小毛团蹭了蹭,继续窝在主人肩膀上,舒服地眯眼看戏。
“你们是哪方的,卫?”
黑衣人们这下连动也不动了,都低着头。半响得不到回应,小毛团无聊地摇了摇尾巴,男人左手微晃,半根筷子粗细的长钉“嗖”的飞出,划破烛焰,穿入黑衣人的上颚直钉下颚,“咬毒囊不是个好习惯。”
血顺着长钉流下,一群黑衣人痛极却连张口发声都不能,疼痛被闷在喉咙中,小心逼视着这个眼瞎的男人,心中无端泛起恐惧。一个瞎子如何能做到这些精准地动作……
“越沉默,换来的折磨越多。”伴着温柔的声音,脚踝、膝盖、胯骨、虎口、手肘……人体七十八位关节皆被长钉钉穿,剧痛阵阵入骨。
黑衣人们都不由在心里骂开了,是他们想沉默吗?是谁把他们的嘴钉起来的?!
小毛团纵身跃下去,还未踩到地板就被提起来了,男人将它重新挂到肩膀上,“有血,脏。”
小毛团一爪子挠过去,趁机跳到地上,然后一步两跳地绕过黑衣人,跃上窗台推开木窗。
夜风进,薄纱漫卷,血腥味被冲淡。男人微微笑了笑,侧过头继续。
昏黄的烛光映在男人侧脸上,额侧垂落的青丝连着发带被风吹动,从侧下方看去臻于完美,唇角的笑浅淡优雅,黑衣人们都不由看得怔了一瞬。旋即才回神,这人挑手筋,钉关节,折磨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怎可被外表骗了!
“月娘,进来。这些人就交给你练手了。”
有女子推门而入,一身鹅黄衣裙,面容娇好,手中持着软鞭。看见房中这番景象连眼都不眨,“谢主人。”
男人走过去提起小毛团,好整以暇地坐到桌边,“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是,月娘定不负主人期望。”语落、扬鞭。
极具技巧性的鞭打,力气并不用多大,一鞭却能让人在地翻滚、哀嚎不绝,可他们连嚎叫、滚动都没机会。月娘控制着力道与角度,鞭子抽在背上,火辣的尖锐的疼痛窜起来,不一会背上已是血迹斑斑,肉被鞭子上的倒刺勾起来,黑衣人的眼睛充血,身子不自主的扭曲,但只要轻微一动,关节处传来的钝痛立即袭卷全身。
月娘素手拭去额角的香汗,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