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一向以“稳重机智”名闻大秦的李斯李廷尉,正心情大好的在廷尉府办公之时,忽然听见外间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李斯抬起头,皱着眉头,不开心的说道:“何人在外高呼?”
房门推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急匆匆跑了进来,正确来说,应该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李斯放下手中的笔,看着跪在自己面前,额上还带着汗水的小厮,不悦的开口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小厮顾不上抹去额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开口说道:“回禀廷尉大人,韩非……韩非公子杀进来了。”
“杀进来?什么意思?”李斯脑筋飞转,开始认真回自己和韩非的往事。
不对啊,自己和韩非没仇啊,除了这次伙同秦王坑了一次韩非之外,也就是求学辩合之时,趁他口舌不利索,屡屡出言打断的话,然后看着他面红耳赤、焦急万分但又说不出一句话而已。
其他……好像也没干什么吧?
你说欺负结巴、不爱护残疾人?欺负了又能怎么样?你弱你有理啊,活该你是个结巴!
嘴那么毒,活该你是个结巴!
结巴又怎么了?结巴就不能欺负啊!你弱你有理?让你仗着韩国公子的身份瞧不起贫寒布衣!
李斯正在那想着,忽然听见门口传来“碰”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踢开,一个人影如旋风般冲了进来。
只听见“锵”的一声,长剑出鞘,雪亮的剑身晃得李斯一阵阵眼晕。
“韩非公子今日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李斯看着手持长剑,杀气腾腾但又有如被强盗祸祸过的黄花闺女样的韩非,心中虽惊,脸上却不显,反而故作不解的问道:“你现在……”李斯故意抬头看了一下天色,“不是应该在宫中教导长公子吗?”
“长!公!子!”韩非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三个字,杀气腾腾的表情为之一痿,看得李斯心惊肉跳不知道扶苏哪里得罪……并不,应该是欺负韩非了。
长公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连大王指定的老师都敢欺负,真是越来越大胆越来越……让人想点赞了。
“对啊,长公子怎么了?”韩非气成这样,应该不会在王宫里就对长公子动手吧?应该不至于吧?要是动手了,估计现在就没这么整头整脑,而是断手断足了。
别人不知道,与嬴政有通家之好的李斯却是知道的,长公子二岁的时候就能将茅焦一掌拍了,三岁就能扛着他弟满地乱跑了,现在都六岁了……拍死一个韩非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毕竟那么多鸡腿不是白吃的。
“不!要!跟!我!提!那!个!人!”韩非说着,眼神一凛,手中长剑一挥,目光锐利的看向李斯说道:“李斯!亮剑!来战!”
此时在咸阳宫扶苏的寝宫里,嬴政正坐在主座上,对着自家儿砸白嫩嫩、脆生生的小屁股进行“啪啪啪”的暴行。
一边暴行,嬴政还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熊孩子,你行啊!又气跑了一个老师!牛逼了啊!”
被嬴政反过身体,按倒在膝盖上的扶苏,回过头,看了看自己依旧白嫩可爱的小屁屁,再看看嬴政有些红肿的手,有些不忍的开口说道:“父王,您手疼吗?要歇一口气吗?”
“疼什么疼?歇什么歇?一提到打你,寡人就浑身都是劲!”嬴政说罢,又扬起手重生的在扶苏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嗷嗷!好痛啊!这熊孩子皮怎么这么厚啊?平常还喜欢宣称自己是“皮薄肉多”呢,简直就是虚假宣传!
看着看到挺白嫩可爱的,摸起来也是一摸就是一个红印子,打起来更是有弹性手感好,可为什么到最后疼得是自己呢?
寡人知道了,这一定是叫“打在儿身,疼在爹心。”
嬴政痛得眼泪都快要哭出来了,眼睛里本能的泛起一丝水光。
“父王,您哭了……”坐在一旁的荷华看着眼泛水光,双目赤红的嬴政,小嘴一扁,两行眼泪“唰”的一下落了出去,“父王别伤心,虽然大哥不乖,但您还有荷华啊,荷华一定乖乖的……大哥,快向父王道歉,说你再也不敢气父王了。”
荷华臭丫头,你就卖你哥哥吧!
扶苏看着正拿着一块帕子,小心翼翼给嬴政抹眼睛的荷华,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顺手从长案上摸了一根鸡腿,三下五除二将鸡腿啃得只剩下几根肉丝。
当扶苏琢磨着要不要把那几根肉丝也吃掉之时,只见耳边传来“呜呜”的叫声,“怎么?你想吃?”
扶苏看了一眼小狗小小,又看了一眼手中还带着肉丝的鸡骨头,犹豫了两秒钟,伸手将鸡骨头递给小小。
小小“呜呜”叫了两声,欢欢喜喜用嘴叼起鸡骨头,正准备离开慢慢享受,看见扶苏转手又摸了一根更大的鸡腿在吃。
小小震惊的口一张,嘴里的鸡骨头“啪”的一声掉了下来,而小小却还没有发现,依旧傻不愣登的呆望着扶苏,正确来说,是呆望着扶苏手里的鸡腿。
看着小小的傻样,扶苏一个没忍住,捂着小腹“哈哈”大笑起来。
扶苏这一笑,让被儿子的不孝“气”得几欲落泪,正在萌萌哒的小女儿这里找回家庭温馨之感的嬴政回过神,顺手又在扶苏屁股上抽了两下,抽完还不解气的说道:“熊孩子!”
“父王,您就放大哥一马,大哥不是故意的。”荷华抓住嬴政的衣袖,怯生生的说道。
嬴政还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