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从浴室出来,濡湿的额发还在往下滴水。他缓慢地走向床边,上面安睡的女人始终秀眉紧拧,睡梦中也不安稳,将手中温热的毛巾铺整好,分开她白净的两条大-腿,替她清理腿根残留的白-浊。
床上昏睡的人难耐地嘤-咛一声,邵庭的动作停了下来,等她呼吸再次平缓下来才又继续。
那里泥泞一片,两片花瓣更是红的像是渗血的玫瑰,雪白的毛巾上还有淡淡的血丝,看起来着实触目惊心。
他知道自己过分了,明知道这会让她更有阴影,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该拿你怎么办?”搓-揉着她粉嫩的唇-肉,只有这时候她才会乖巧听话。
当看到她对穆震毫无戒心,欣然答应与他一同进餐的时候,邵庭承认自己是吃醋了,她对一个初识的异性居然能这么不设防,原因只有一个,那个男人像白沭北。
他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进那个包厢,看着她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仿佛对面的人就是那个她夜夜思念的男人一样。
她说她不是故意的,可是恰恰就是这份无意刺伤了他。
多年的骄傲,第一次被伤的这般体无完肤。
即使隔了两道门,他依旧能清晰地听到对面包厢传来的开怀笑声,她说了什么让穆震这般开心?这些疑问让他嫉妒的发疯。
嫉妒总是能让人着魔。
选择带她来这里,让她亲眼瞧瞧她爱的男人在看不到的地方过的多自在,只有她这个傻瓜还在一个人顾影自怜、暗自垂泪,一个人活在过去里,连他都一起备受折磨。
邵庭低头亲了亲被自己蹂躏的发红的唇-瓣,眼神变得幽深起来,就该这样直接地斩断她的念想,虽然手段残酷了些,可是结果是他要的就行。
***
顾安宁睁开眼,首先入目的是刺目的白色,偶有海浪的细微声响传进耳朵里,他们应该还在海上。
她缓慢地转过头,房间里很安静,她早就被安置回了客房。身下羞耻的部位还有些疼,不似之前那般烧灼地刺痛,她微微偏转过头就看到床头的药膏,看来是他替她上了药。
她咬牙想坐起身,可是髋骨的地方也疼的厉害,全身都好像快要散架一样。
记忆在苏醒的瞬间铺天盖地地袭来,难堪和屈辱,她以为麻木的泪腺还是陡然崩溃,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
她现在已经没脸再去想白沭北,一想便觉得自己肮脏不堪。
房门被推开,那男人穿着浴袍挺拔地倚靠在门口,灯光下一张脸俊朗深沉,双手环胸:“醒了?”
顾安宁不想理他,可是也不敢再得罪他,复又闭上眼微微转过身,遮掩住自己的窘态:“嗯,还想再睡。”
话音刚落,身体已经被浓郁的酒精味包裹了,他的手臂连带着薄被一起将她拥住,下颚枕着她的发顶:“先吃点东西。”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了托盘放在不远处的茶几上,竟然有碗素淡的白粥,顾安宁软软地靠着他的胸膛,身后就是他有力而沉稳的心跳。
这种亲密还是让她不适应,伸手想去抢他手中的小勺:“我自己。”
“还是要我嘴对嘴喂你?”
他的警告总是淡淡的语气,可是每次都掐准她的七寸,顾安宁老实下来,张着小嘴被他一口口喂食。
倒是越来越像他的宠物……
房间里很安静,走廊外也几乎听不到什么人声,只有他浅浅的呼吸偶尔拂过发丝,温温地洒在头顶。
喝完粥他又给她喂水,顾安宁没敢再忤逆他,始终温顺乖巧,没让他多废一句话。
邵庭重新帮她盖好被子,却没有离开,顾安宁怯怯地看了眼他逆光的身影:“我、我想睡会。”
邵庭沉默着,似乎有话想说,顾安宁也不敢率先闭上眼,她现在对邵庭的惧怕几乎是渗进了骨子里,有时一个细小的举动都会让他暴怒,她便变得格外小心懦弱起来。
邵庭拉过一旁的扶椅坐了下来,一副不容置喙的样子:“我们谈谈。”
顾安宁惊惧地瞪着眼:“谈、谈什么?”要做也做过了,难道还不够,他还想用别的方式继续折磨她?
邵庭的五官因为逆光的阴影变得模糊不真切,挺拔的身姿笔挺地端坐着,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谈谈我们,将来。”
顾安宁吞咽一下,眼眶都急的发红。她当邵庭和其他男人一样,对她的肉-体腻了就会放她走的。
可是现在,邵庭说将来?还是他们的将来?!
邵庭看她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微微垂下眼,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膝盖:“我会娶你,会对你负责,也会比白沭北对你更好。顾安宁,你别再抗拒,离开我,你会过得更艰难,海棠不会放过你。”
顾安宁双眼圆瞠,觉得不可思议又难以理解:“你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吗?”
邵庭黢黑的眼专注认真,看着她淡淡开口:“责任。”
顾安宁吸了口气,抑制着心里翻涌的情绪,尽量心平气和:“邵庭,既然你说婚姻意味着责任,那海棠呢?你可曾对她负过半点责任,她才是你的妻子,至少现在还是。”
邵庭薄唇动了动,话到嘴边似乎又咽了回去,只说:“我想负责的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顾安宁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这么难沟通,而且这股子自大劲儿究竟是哪来的。
邵庭似乎也不想多说,黝黑的眼直直看着她,乌黑的发丝熨帖的覆在额前,难得温良无害。
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