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在沧忠信面前,沧红不敢做的太过,看着电视中的剧场,也会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讨论。
展暮坐在一旁跟沧忠信下棋,目光时不时便往沧蓝那头看去,却见那小东西在撞上他的视线后,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背过身去。
他不悦的蹩起眉,握着棋子的手越攥越紧,直恨不得立刻上前给她点教训,真是长脸了,还会给他摆脸色了。
而后一想,沧蓝迟早是自己的人,偶尔耍耍小性子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随她去了,何况等到她与自己在美国定居之后,还愁没机会教训她吗?想到这,他敛下自己的不愉,将目光放回了棋局中。
也就是片刻的闪神,他输了整盘棋。
晚上九点的时候,沧蓝跟着展暮去取车:
"晚安。"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如果不是沧忠信的命令,她根本不想出来送他。晚风轻轻吹过,吹乱了她颊边的发丝,他目光一滞,伸手就要替她拢上。
"我回去了。"她后退两步避开他的手:
"再见。"
"小蓝,不要那么怕我。"
他蓦的握住她的手臂不放:
"我不会伤害你。"
沧蓝试着抽会自己的手,见抽不出也就不再挣扎,只是两眼望望天,看看地,就是不肯放在他身上。
面对这样的情景,他脸色一僵,透过他捉着自己的手,她意识到他将要发怒,心中突突的一跳,赶紧讨好的说道:
"我没……没这么想。"
她说这话相当于是自抽嘴巴,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凝着她畏缩的模样,展暮无奈的叹了口气,跟着收敛下自己的脾气。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古怪,沧蓝紧张的打量着他的表情,阴郁的眼神,紧抿的薄唇,无一不在告诉她,他正压抑着自己的怒意。
展暮从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男人,特别是在对待女人的时候。
这一刻里,两人都在沉默,沧蓝不解的看着他,要换在从前,她用这种态度对他,他保准甩袖离去,连个正眼也不会瞧她。
"算了,你回去吧。"
良久之后,他终于放开她的手,只是表情依然紧绷:
"早点睡,明天我来接你。"
收回自己的手腕,沧蓝悄悄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轻轻的朝他说道:
"明天见。"
"等等。"迈出的腿一顿,她诧异回眸,撞入他那一双温和的眼里,夜风徐徐吹过,带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萦绕鼻间。
他宠溺的抚摸上她的黑发,低低的笑道:
"小蓝,我很期待我们的订婚宴。"
半夜两点的时候,沧蓝睁着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面漆黑一片就像个无底洞,一不小心就会被吸进去。
她蓦然从床上坐起,摸黑的往床头柜探去,按下床头的台灯,银灰色的灯属罩映出她那张苍白得吓人的脸。
手忙脚乱的打开抽屉,取出里面的钱包,她将皮质的小钱包紧紧攥在手中这才觉得稍稍安心了些。
拉开拉链,她细细的清点着里面的东西,一张存折,少许现金,过了塑的身份证,还有一张前两天提前订好的船票……
一股不安弥漫在心间,展暮的眼神中含着太多她不知道的东西,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就是赤、裸的,被他由头看到脚,没有丝毫隐私和秘密。
不会的,他不会看出来的。
她捂着心口不断的安慰自己,她做得小心翼翼,就连身边的亲人都没发觉,远在海外的展暮又怎么可能知道?
沧蓝,不要自己吓自己。
过了好半晌,她终于定下神来,把散落在床上的证件、船票通通收回钱包中,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
这几年的隐忍,为的就是今天,她不能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怀疑就放弃,她不会与他订婚,更不会嫁做他的妻子,握着钱包的手微微颤抖,她有些害怕,可更多的却是期待,从此之后,展暮、沧红、沧氏,都将与她没有关系,她发过誓,无论如何,也不会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同一时间里,展暮的公寓内依然是灯火通明,他链接上了视屏电话,没过多久那边便出现了魏无斓那张妖艳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
他顶着两只熊猫眼抱着镜头敢怒不敢言。
"我要你查的东西都查好了?"
盯着镜头中展暮那张欠揍的脸,魏无斓忍下要竖中指的冲动应声道:
"等等,我一会就发给你。"
话落,他犹豫了一会提醒道:
"我刚刚查到,那小妞订了明天凌晨的船票。"
展暮点开邮箱,打开了魏无斓发过来的程序:
"我知道。"
魏无斓挑眉:
"你不做点什么?"
"做什么?"展暮漫不经心的问,一行行的审阅电脑中的程序表。
老婆都要走了,还能这么淡定。
"你不拦着她?"真跑了怎么办?
终于,展暮收回专注的目光,莫测的笑道,语中富含深意:
"有些事,不经历过又怎么会死心?"
魏无斓听得云里雾里的,愣了愣,刚想开口便被展暮打断:
"ath的合作方案明天晚上之前发给我,好了我睡了,有什么事天亮了再说。"
"喂!为了这个破程序老子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你还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