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蓝。"低低的警告言犹在耳,这两人的实力根本就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展暮只稍一句狠话,一个眼神便能轻易的将她压倒。
"展……展大哥……"她的声音带着点哭腔。
"你能不能别这样……"在他面前,她没有自我,他做出的事让她觉得,自己除了能让他发泄、欲、望,便再无用处。
"叫我的名字。"他的气息越来越重,仿佛近在咫尺,她心里一阵害怕,捂着嘴低低的又唤了一声:
"我……"
"叫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又大了几分,语气中尽是不容抗拒的强势。
"展暮……"沧蓝心底藏着怒意,却又不敢当着他的面发作,他说想她?难道这就是他想她的方式?
她顿觉屈辱,他也只有在抒发yù_wàng的时候才会想起她,这与招、妓有分别吗?
不满意她的回答,他呵斥道:
"你知道该怎么叫!"
"……"
下流,变态!
沧蓝在心中斥骂,可唤出的声音却娇软的能够直戳入他的心脏,手中一紧,他终于释放出积攒多日的欲、望。
完事后展暮倒在沙发上不住的喘息,手机没有挂断,可是里面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他从来就不是个纵、欲的人,可十年的空窗期磨出的是一只怎么也填补不满的野兽,他对她的执念逐渐延伸成了一种独占,这种yù_wàng太强烈,强烈的令人颤栗,畏惧。
沧蓝想不通展暮对自己的占有欲是怎么来的,反观前世,他不是这样的,前世的展暮理智、成熟,在她的心目中他一直扮演着兄长的角色,至少在婚前,在双方确立关系之后,他待她真的是极好的,体贴、绅士、百依百顺,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死心塌地的陷进去,如今想来,那不过是他为了得到沧氏而装出来的假象!
她知道展暮的童年过得并不好,父母早逝,面对破败的家庭,避他如瘟疫的"亲戚",他吃过很多苦,遭过很多罪,是以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世界不讲道义,不要妄想他人的怜悯,这里有的只是成王败寇,为了达到目的,不管是什么手段,什么东西,爱情、友情、亲情、只要是能助他登上高位的,都可以用,都可以牺牲。
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电话中,两人皆是一片沉默,沧蓝捂着胸口用被子紧紧的包裹着自己,她多庆幸展暮人在美国。
可转念一想就快要到来的暑假,整个人便陷入一阵绝望中。
她曾经以为展暮缺少的是亲情,是以在婚后,她努力的去学习烹饪,茶艺,咖啡,只要是能讨他欢心的,她通通愿意去尝试,她试过要给他一个家,每天为他点上一盏小灯,坐在客厅等着他,不论多晚,只为了跟他道一声"晚安"。
可这些都没有用,她的努力他全不放在眼里,久而久之,她的付出变成了理所当然,而她这个人,则彻彻底底的被他忽视,遗忘了。
人傻过一次也就算了,然而当她死心,绝望,不再对他抱有期待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愿意放过她!
她抬眸看来眼挂钟上的时间,开口打破沉默:
"展大哥,我该去上学了。"
展暮在那头没有应声,她试探的问道:
"我可以挂了吗?"
沉默半晌,他终于开口放行:
"去吧。"
沧蓝挂了电话躺在床上,思绪逐渐变得浑浊,她原本打算要念完高中才离开这里,可如今看来,呆在展暮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煎熬,她真怕自己撑不到那个时候。
她要怎么办?现在就走吗?可是没钱没学历,她能走多远?
正当沧蓝数着日子又想故技重施,在暑假没开始前便报名参加志愿者集训的时候,展暮一个越洋电话打过来,连带打消了她的念头。
这次,他在她放假前一天便归国,亲自回来抓人,沧蓝哀求的目光凝在沧忠信身上,她看得出来爸爸的犹豫,可最终他也只是说了句:"多出去见见世面也好。"便由着展暮把她带走。
魏无斓咂咂嘴,抱着肚子一脸满足的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沧蓝忙碌的身影,不得不感叹展暮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展暮轻哼了声:
"你可以走了?"
这明摆了就是打完斋不要和尚,魏无斓有些怒了,想他展暮千里迢迢回国见老婆的时候,新公司都是他一个人撑着,累死累活的如今不就是蹭了他一顿饭嘛,就成了碍事的了?
沧蓝把切好的苹果端上来,魏无斓不客气的叼了一颗进嘴里,挑衅的瞅着他直瞧,他偏偏就死赖着不走了,怎么着。
展暮危险的眯起眼,不悦的回视他。
沧蓝夹在两人中间,被他们暗地里的较劲闹得一头雾水,想来展暮是真的欣赏魏无斓的才华,至少在她的记忆中,他就从未在他人面前流露过这种神态,咬牙切齿,却有莫可奈何。
她收拾好桌子上的碟碗往厨房走去,这里是位于曼哈顿以南的一栋公寓,装修的不是很漂亮,甚至有些老旧,可该有的都有,展暮或许在一开始就打着让她寒暑假过来暂住的心思,特意的找了一间配套齐全的房子至少厨房里的餐具皆是一应俱全。
因为时差的关系沧蓝一下飞机便补了一天的眠,第二天醒来房中并没有看到展暮的身影,正当她猜想他回公司工作的时候,展暮于魏无斓结伴着出现在她眼前。
当时的她刚洗完澡,以为房子里没人便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