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黄色的阳光和煦的照入室内,谢过司机的好意,沧蓝提着行李打开大门。
偌大的沧宅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她在大厅里站了一会便往楼上去。
平时必须要两只手才能勉强提起的背包,如今她单手提着上楼也没问题。
房间一如自己刚走的样子,白色小巧的手机静静的躺在桌面上,沧蓝走过去换了电池,刚开机没多久机身便不停的振动,上面显示了十几条的未接。
她叹了口气,扔掉手中的行李疲惫的坐到床边。
没过多久门外便传来一阵响动,原本以为不在家里的沧红居然出现在她的卧房门口,她冷淡的看着她。
"姐。"
"有事?"
"……"沧红沉默了一会,拿出藏在背后的存折:
"这是什么。"
凝着她手中的红本,沧蓝愣了半晌回过神来,怒道:
"你怎么可以乱碰我的东西,还给我!"
"姐你变了。"沧红侧身躲过她伸过来的手。
从前的沧蓝性格害羞内向,与开朗的沧红走在一块,不自觉的就会被她的光芒所掩盖。嘴甜的姑娘谁不喜欢,虽然都是自己的女儿,可沧忠信对沧红所表现出来的宠溺要比沧蓝多得多。
沧蓝自己也明白,之所以会造成今天这种局势她或多或少也得负上些责任。而沧红那小姑娘也不是什么得势不饶人的主,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会主动与她分享,所以在展暮没有来沧家的那段时间里,两姐妹的感情还是挺好的。
可直到展暮的出现,当他对健谈的沧红释放出的善意远远高于自己的时候,沧蓝心底悄然生出几许对妹妹的妒意,逐渐的,两人便疏远起来。
"把东西还给我。"沧蓝沉下脸,目光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她是变了。
她变得自私,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即使那人是自己最亲近的双胞胎妹妹。
"姐,你为什么要用别人的名字开户,你想做什么?"沧红将手中的小红本攥得死紧:
"撇下所有人逃走吗?"
她们是连心的双胞胎,没有人比沧蓝更了解沧红,反之亦是如此。
"小红,把东西还给我。"她深吸了口气,缓缓朝她靠近:
"这事你别管。"
手一挥,夺过她手中的存折,沧蓝后退数步谨慎的看着她。
凝着空荡荡的手心,沧红冷笑着说:
"姐,你不怕我告诉爸爸吗?"
洁白的指甲掐入手心。
"你想怎样。"
"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沧红没有答话,突然诡异的说道:
"我相信只要是有心,即使是展大哥也认不出我们,你说对不对?"
沧蓝微眯起眼:
"他认得出。"
"不,他认不出。"沧红笑得自负:"只要是我想,他就认不出。"
"不可能!"沧蓝温温的说道,她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她的意思。
"怎么不可能,既然你不喜欢为什么还要霸着不放,我可以代替你嫁给他!"
立在原地,沧蓝皱紧眉头:
"你骗不过他。"
"我可以的,你至少得让我试试!"
"现在说这些你不嫌太早吗?"沧蓝沉默了一会,继续道:
"你爱试便试吧,你的事我不想再理,展暮这人你想要便拿去,我不在乎。"
沧红眼睛一亮:
"你说真的?"
沧蓝冷着脸沉默的点头,他们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从前的丈夫,上一世的心结不再,这次对于他们的结合她乐见其成,如果沧红能够顺利与展暮走入殿堂,那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晚上,展暮打来电话的时候,沧蓝正坐在床边擦拭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
"小蓝,回来了?"
关掉吹风机,沧蓝抱着膝盖没有应声。
那头沉默一会,又道:
"不说话?你觉得我拿你没办法是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
靠在床头,她玩弄着自己的刘海。
"小蓝,跟我闹对你没有好处。"他的话里藏着几许温怒。
沧蓝叹了口气,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不会了?"他低低的说:"这次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你会回来吗?"将小脸埋入膝盖,她轻轻柔柔的打断他的话:"你会为了我丢下新开的公司回来吗?"
话落,那边再次传来死一般的寂静。
沧蓝在心底冷笑。
他不会。
她笃定了他不会扔下公事回国只为了给她点"教训"。
冲动的蓝致或许会这么做,可展暮不会,在事业与爱情面前,事业永远高居首位,再且,他对她会是爱情吗?
不是。
她在他眼中除了赤--裸--裸的兽--欲再没看到其他,她除了能让他发泄--欲--望,还能有什么别的用途?
作者有话要说:沧红被学长抛弃,又流过产,心理身理双重变态,想要吃回头草是很正常的,再者,沧红原本就是展暮的未婚妻,如果不是沧蓝的存在他们在最后一定会成为一对。现在姐姐的归宿是自己曾经的未婚夫,嗯,抱着这样阴暗思想沧红会这么做不奇怪。(当然,某商的女配都是外表阳光内心渣渣的)以上解释沧红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