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展暮俯□子的那会儿,她已经做好了被他深吻的打算,可他没有这么做。
只是小鸟啄食般,舔了舔她的嘴角,而后立刻起身没多做任何停留,速度快的,如果不是嘴上传来的湿热,她甚至以为刚才的索吻不过是她刚睡醒,脑袋不清醒而产生的幻觉。
放开她的手,他提起桌子上的两袋子重物,用着温柔得能够腻死人的语气道:
"我们回家。"
今晚,沧蓝做的菜很丰富,全是展暮爱吃的,他坐在餐桌旁看着忙进忙出的小身影,心底不觉升起一股暖意,这间房子因为有了她的加入,终于变得温暖,变得像个家。
"今天是什么日子?"
推了推眼镜,展暮笑着问。
"不过节就就不能这样吗?"端出浓郁的老鸭汤,沧蓝取出汤勺给展暮先装上一碗。
"当然不是。"
他不客气的接过,喝了一口,里面的鸭肉已经软了,可见她为了煲这锅汤水花费了多少心思。
等到饭菜都弄好了,沧蓝也跟着入座,为了她的将来,她必须先去讨好他,可心底还是有些阴影,所以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怎么坐那么远?"展暮斯文的擦了擦嘴边的油渍,眸子里精光一闪。
这是山雨欲来的架势。
沧蓝眨眨眼,犹豫半响,最后捧起手中的碗,朝他那边坐了过去。
她还是很怕激怒他。
吃一蛰,长一智,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明白了,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最好事事顺着他,因为她不懂,为什么他的怒意说来就来,来得没有道理,来得让她不知所措。
展暮勺了一勺的嫩豆腐到她碗里,沧蓝愕然的抬眸,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吃这个。
迎上她困惑的视线,他但笑不语,他们做过夫妻,他当然知道她的喜好与口味。
又夹了一筷子牛肉给她,展暮淡淡的说道:
"不要只吃素菜,多吃点肉,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多长点肉,他将来的福利也好些。
沧蓝低着头默默的吃饭,食不言寝不语,展暮边看着她边吃,眼里带着笑意。
她不会知道今天他有多高兴,小蓝不止主动亲近自己,对于他的拥抱,索吻甚至没有露出太大的抗拒,一点一点的来,不能急进,这是个很好的预兆。
想着,他注意到她嘴上粘了点饭粒,白色的米饭沾在粉红色的唇角上,随着小嘴的一张一合,煞是诱人,眼神不觉一暗,他忍不住侧过身子朝她晶莹的小嘴印去,舌尖一伸,舔去她唇上的东西,笑得就像一只偷腥的大猫。
沧蓝原本心不在焉的吃着,一般他喜欢的菜她都很少吃,可今晚为了迎合他,将就嚼碎嘴里的肉片吞下去,她看着面前的热汤发着小呆,哪里想到他会突然朝自己偷袭过来。
她一惊,捧在手中的热汤洒了出来,沾上她白皙的手背,刚出炉的汤水还是很烫,庆幸的是泼出来的不多,可就这点也够她疼的了。
展暮愣了下,看着她轻皱的小脸,一把抓过她的手臂,快速的往洗手间走去。
他走得太快,刚打过蜡的地板还是很滑,沧蓝踉跄的跟在他身后,如果他没有稳稳的托住她的身子,她一定会摔上一跤。
大冷天的水龙头喷出来的水跟结了冰似得,可浇在烫红的伤口上却得到暂时的舒缓,沧蓝轻轻舒出一口气,自来水溅上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冰凉刺骨的寒意令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可抓着她的手放在水下冲洗的展暮,他两只大掌同样被冰水洗礼着,但他的脸色没有改变,只是静静的凝着她的伤势。
"可以了。"洗了很久,沧蓝忍不住开口,她看着他专注的眼,有些诧异,不过是一点小伤,她搞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急躁。
"再冲一会,家里没有准备烫伤药我一会出去买,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万一留疤了怎么办?"他揉着她的小手,眼里是藏不住的心疼。
心脏蓦的一阵紧缩,沧蓝忍不住想抽回,突然间,在心里加上的十把大锁似乎一下子全被撬开了,她一阵恐慌,胡乱的挣扎起来,展暮眯起眼,喝止住她的动作。
"老实点,你想留疤吗?"
被这么一吼,她也老实了,一动不动的让他弄,有些畏惧他突如其来的怒意。
冷水冲了好几分钟,冲得她嘴唇泛白,身上不断的哆嗦,她很冷很难受,可身旁的男人却不放过她。
展暮盯着她的手背,确定红热退去后,他放开对她的钳制走到门口,回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想把小手从水下解放出来的沧蓝,说道:
"我出去买药,伤口还没好要继续冲水,知道吗?"
"是。"
沧蓝恭恭敬敬的目送他离开的背影,等到大门碰的一声关上后,连忙将手从水里抽出来,放在嘴里不停的呼气,白皙的玉指早已冻僵,冷硬得已经没了感觉。
忍不住打开热水暖暖手,谁知到大门又一次的开启,而后露出展暮冰冷的脸。
"小蓝?"
"对……对不起!"沧蓝被他那一声阴森森叫唤吓得心跳差点停止,赶紧打开冷水忍着寒意冲洗伤口。
"我不喜欢你骗我,告诉我,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会怎样。"双手抱胸,展暮站在大门口背着光,脸色阴沉昏暗,有种说不出的可怖。
"我会一直洗……"
沧蓝打了个寒颤,乖巧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