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裙,谁的?”沧蓝眨眨眼,捏着领口往鼻子那凑去,然后重重的吸了一口。
闻到一阵清幽的香草味,她笑道:“甜的。”
“裙子是你的。”停下手里的动作,展暮看着她的目光隐含深意。
“不是我的。”沧蓝摇摇头。
“……”
深怕他不信,她嘟起嘴咕哝:
“不是……蓝的。”
“这是你昨天跟程英去买的,你忘了?”展暮拧着眉,手劲渐大。
沧蓝疼得嗷了一声,生气的去掰他的手。
“你把昨天事忘了?”他的声音又大了几分,而对于展暮突变的脸色,沧蓝本能的收回手,怯生生的摇头:
“昨天……在家看叮铛,吃……吃瓜……”
看着她拼命回想的模样,他怔忡半晌,突然扣上她的肩头,以着一副要吃人的口吻说道:
“那是前天的。”
“前天?”沧蓝吃疼的闷哼,推着他的手臂挣扎,可今天的展暮与平时的不太一样,他看着她的眼神令她害怕。
“痛!叔……痛!”沧蓝自从怀孕后,便摇身一变成为家里的小霸王,别说外人,就连展暮,回了家都得看着她的脸色过活。
可如今任由她如叫唤,他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你真的忘了?”
他难掩内心的激动,既然重生这样荒诞的事情都能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那么昨天会不会又是另一番奇迹。
“忘了?沧蓝疑惑的接下他的话,仰着脸,一双漆黑的瞳眸里,澄净得宛如一汪清泉,可当他想要更深入的观望时,那里似乎又隔出了一层薄纱……
沧蓝刚想动弹,便给人抱了个满怀,感受到他轻微颤动的身体,她“咦”了一声,在他怀中抬头。
可在下一秒,她又觉得他的眼睛是会吸人的怪物,只稍沾上,整个人便会不由自主的被吞噬进去。
“小蓝,你不可能躲一辈子的对不对?”他突然吻住她,却并没有像从前那样急躁的探入,反倒伸出舌尖,缓缓的在她的唇肉上摩擦、勾勒。
在她不解的眸光下,他咬着嘴里的丰唇呢喃:
“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心甘情愿的回来,你知道的,我的耐性一向很好。”
他的执念不比她少,或许终其一生他也无法等到,又或许在下秒,她便笑盈盈的出现在他面前,然而更多的可能是,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疯狂。
******
沧蓝捂着被咬得红红肿肿的嘴唇,试图挣开他的手。
两人在医院门口扭了一阵,最后在展暮强硬的手段下,她只能被迫着做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医生看了眼手中的ct图说道:
“先生,您太太很健康,从图上看一切正常。”
展暮握着女孩的手没让她乱动:
“一切正常?”他目光复杂的扫了她一眼,既然正常,为什么她忘了昨天发生的事?
“至于您太太的病症,或许只是心理上的问题,当一个人在受到外部的刺激或者脑部受到碰撞后,会遗忘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或者物,这就是我们常说的选择性失忆。”
沧蓝瞪了他一眼,用指甲狠狠的刮上他的手背。
医生看了眼这对奇怪的夫妻,继续道:
“她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选择性的遗忘,这些被遗忘的东西,往往会经过时间的侵蚀而逐渐恢复,当然也有例外的,具体情况我建议你去咨询心理医生……”
“叔……叔……”出了医院门,看到展暮一直沉默不语,沧蓝便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袖子唤道:
“叔……饿……”
展暮回过神来,看着正午的太阳,也早过了吃午餐的时间。
他驱车将沧蓝带去附近的一家饭馆,看着她低头扒饭的模样,眼中一片黯淡,难道昨天的一切,真的只是他的错觉。
隔天回到公司,从秘书那里知道魏无斓已经两天没有来上班之后,展暮皱着眉头给他敲去一个电话。
电话无人接听,上门也找不到人,没有预期的不愉,他只觉诧异,魏无斓这人平日里虽然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却不是那种没有交代的人。
而在他失踪之后,展暮每日都会带着沧蓝去医院看望程英,她的恢复力不错,人也乐观,幸亏当时伤到的不是要害,所以不必担心她在病愈后落下病根。
“姐姐手上的是什么?”沧蓝趴在床边,指了指她缠在肩膀上的绷带,笑得一脸天真。
摆弄好花瓶中的百合,展暮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道:
“小蓝,该回去了。”他扫了眼她的肚子:“我们不要吵到程小姐休息。”
沧蓝虽然不大乐意,却也配合着从床上爬起来。
“展暮,你查到没有,到底是谁……”程英脸色凝重,顾及沧蓝在场,她并没有把话说开。
展暮顿了半晌,淡淡开口:
“你好好休息吧,这事我自有分寸。”敛下眼,他带着沧蓝离开,却在转身的刹那,眸中泛出冷意。
这次对方为了防止他追查,特意从国外请来了杀手,以便于在得手后迅速潜逃……
如果这事是发生在三十年后,不需半日他便能得到答案,然而现在不行,他所拥有的消息网还没有大到能延伸向国外的地步……
*****
此后,两人相安无事的又度过了数日,只是一连被关了几天禁闭,沧蓝不高兴了。
刚开始她缠着刘姐,吵着闹着要出门,刘姐没辙了,只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