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意思,却不动声色的从袋里取出一包香烟,递过去一根,回道:

“还行吧。”

或许在四十年前,他还会在意他人的嘲讽,毕竟他确实是靠女人发家的,入赘女婿。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在意也就淡了。

沈城没回话,他接过展暮递过来的烟,凑近嘴里重重的吸了一口。

展暮盯着他的动作,两人似乎又回到十多年前,那段荒诞的岁月。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他蹲坐在沙滩上,望着远处的夕阳,闲适的吐出嘴里的烟圈。

“我拒绝。”展暮跟着坐下,收回手里的烟。

沈城怔忡片刻,斜睨了他一眼,轻笑道:

“展暮,有钱不赚,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沈城是个老烟枪,自展暮认识他起,便已经是烟不离手了。

相顾无言,两人又在沙滩上坐了一会,展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你的事我爱莫能助,可这个人或许可以帮到你。”

沈城接过那张烫金的名片,语中颇含深意:“你这份人情,到底算是卖的,还是还的?”

他边说,边摸上左脸的疤痕。

注意到展暮微变的脸色,他笑得更为狂妄:

“展暮,我没死你是不是很意外啊?拜你所赐,老子可是被那杂种捅了五刀……居然这样都没让我死成……”

“你想知道那个老头子最后有什么下场吗?”沈城说着,面上浮出一抹阴霾:

“我把他的手指头活生生的,一根根的剁了下来、还有脚趾、胳膊、腿……”

他森冷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那是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才会拥有的残忍。

展暮冷漠的道:

“沈城,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因果报应?”

“报应?”沈城微愣,突然大笑起来,他笑得双肩颤抖,笑得眼角溢出泪光,只差没在地上打滚:“我有没有听错?啊?这个词居然会从你嘴巴里出来?”

展暮不悦的敛下眼。

沈城又笑了一阵,眼见时候不早,他直起身道:

“叙旧就到这吧,既然你拒绝,那么我只能另找合作伙伴了,只是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他对他晃了晃手里的名片,大步的朝公路走去。

展暮看着他硬朗的背影,蓦然忆起三十多年前的往事。

上一世,沈城也是在这个时间段找上自己,可那时候的他,少年气盛,为了尽快执掌沧氏,并没有拒绝。

当年展暮从国外引进一批进口货,用以上市,其实与其说是进口货,里面也混杂了许多违禁品。

可当时的沧忠信在b市势力颇大,就算是高级官员,也得对他礼让三分。

在有好几层关系的笼罩下,也给沧氏的运输大开方便之门。

而沈城正是盯上了这一点。

他要将藏匿在国外的大批海|洛|因运回,因数量庞大,能否躲过海关的搜查便是一大问题,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找上了展暮……

并提出事成之后给他分成10的利润。

展暮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朝沈城的背影说道:

“虽然我们算不上朋友,但也是相识一场,沈城,听我一句劝,趁早收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沈城转过身,下意识的摸上脸上的疤痕,他冷哼:

“从前那个心狠手辣的展暮去哪了?”

展暮脸色一冷,当年两人同在一个老大手下,在逃跑的途中,遇到截堵,是他亲手将沈城推向人群,这才为自己挣来数秒的空隙……

沈城哂笑,一双漆黑的眸子在夕阳下泛着一抹阴冷的红光,他亲吻着手里的名片道:

“其实你不需要愧疚,当初如果你不这么做,那么被捅上五刀的人一定会是你,只不过你比我更快,更狠罢了。”

他回过头,大步的朝前走,却在几步远的地方,又一次停顿。

展暮看到他扬起手,晃了晃那张烫金的名片:

“今天,我们算是两清了。”

伴随着沈城张狂的笑声,展暮陷入了沉思。

上一世,当沈城来找他合作,他并未拒绝。

他的目的不是他在事成之后给自己分成的10,而是独吞。

沈城是通缉犯,想要他命的人如过江之卿,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他只要找人在道上放出点消息,然后再做点手脚……

不久之后沈城在港口遇袭,所带手下全数丧命,而他本人则带着刀伤掉进了海里。

那时候的展暮,对于他的死活并不关心,他所在乎的不过是那批货物,到底能为他带来多少利润……

因果?

报应?

掏出纸巾,他慢条斯理的擦拭刚才与之交握过的掌心。

这些东西,他也曾嗤之以鼻……

转过身,他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

时间过的飞快。

转眼便进入了夏。

在一个周末里,展暮接到刘姐打来的电话。

他看了眼桌上的照片,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

“她又做了什么好事?”

“不,不是,先生是我临时有事,必须回去一趟,您现在忙吗?要不我把小蓝给您带过去。”刘姐连忙解释。

“恩,你把她带过来吧。”展暮边说,边往桌上的相框摸去,那里夹着一张婚纱照。

他凝视着沧蓝微嘟起嘴,一脸不甘愿的样子,眼中溢满了笑意。

刘姐挂断电话,回头给,嘴里不停的唠叨;

“小蓝啊,刘姐有事得回去一趟,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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