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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晚上开始,李延年每天都缠着“虐不死你”给自己开小灶。说开小灶也不是真的教学,只是要求两人多对战几场。以他们平均一场两三分钟的速度,每天抽出哪怕半个小时的时间来进行对战,随随便便就能打上□□场,每一场都使用不同的地图,几天下来,李延年几乎已经熟悉了各种高级别的地图,其中不乏一些稀缺地图,平时从来不会被人找出来使用的那种,都被“虐不死你”用以操练李延年的对战意识。另外他“竹竿水榭”成为了两人对战的常规地图,每天的第一战必定是选择这张地图,几次下来,李延年的走位意识和水平也得到了迅猛的提高。
不知不觉,银河之光擂台赛的前七轮的淘汰赛都已经结束,接下来迎来的就是小组的出线赛。李延年所在的j组的选手水平算是比较平均的,没有太过逆天的大神级别黑马,也没有过分菜鸟的小白,一路过关斩将,李延年也收获了不少宝贵的经验,毕竟每次遭遇的对手都不一样,有些人作战风格带有同类型的风格,可也会因为性格和对战意识的不同,形成不尽相同的战略方针。当然目前他应付这些人都没有任何问题,这也要得益于“虐不死你”的几次点拨,李延年本身就是个思维活泛的,最是不喜欢按常理出牌,遇到他的对手一一被坑的吐血,加上“虐不死你”每次把他虐的浑身酸爽,导致他精神到ròu_tǐ完全亢奋,隔天面对对手时的手段就会更加阴狠狡诈。但凡想到什么能够应对未来师父的招数,首先会在擂台赛上先试一把,觉得确实好用,才会拿来与“虐不死你”切磋。
老顶着个用户名被徒弟叫,莫伦觉得有些不自在,仔细考虑了半天,给他留了个言:下个星期我有公务在身可能不能上线,记一下我的私人终端号码,有急事可以联系。另外,我有个华文名字叫做顾伟伦,你也可以记着。
李延年看到这条消息非常高兴,原来未来师父也有个高大上的华文名字。以他目前对联盟历史和文化习俗的了解,顾这个姓大约不是他真实的姓,可能是母姓或者祖姓,也可能是在校期间跟随大流说起的。不过没关系,未来师父叫什么他都不在意,而且顾伟伦听起来蛮顺耳的,要是师父不介意,他可以亲昵地叫他一声“伟伦哥”,不知道对方会是什么反应?
李延年躺在战网里世界地图上的一处高原上,仰望着头顶的绚烂星空,漫无边际地想,不知道未来师父长成什么样子,是联盟哨兵普遍的那种五官深邃、嘴唇单薄的面孔,有一双蓝色或者绿色的眼眸,深褐色的头发?或者像他一样是个华裔,黄皮肤、黑眼睛和黑头发。说老实话,虽然他过去经常对着欧美肌肉男的八块腹肌流口水,但从根本上来论,还是喜欢亚洲人的长相,看起来蕴含智慧深邃内敛,五官不必要多么精致,只要看着舒服就好。关于外貌方面的审美,有一次,他那个不争气的徒弟就问过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延年不记得当时他回答什么,但肯定有一条,自己不想找外国妞做女朋友。他从小就挺奇怪的,看到大波妹不但不会兴奋还会发憷,并不觉得那样很美,很性感,反而完全无法直视,觉得瘆的慌。反而是飞机场看着顺眼,胸部平坦一点,头发短一些利落些,个性豪爽些、干脆些,不要扭扭捏捏嗲里嗲气的。
“师父你这种审美,还不如喜欢男人算了?你说说,这几条哪点算是个美女?”徒弟当即就反问他,语气颇为怪异。
李延年劈头盖脸就骂了他一顿:“有病啊,这几点怎么就不是美女了,飞机场就不美了?个性直爽就不是女人了?老子又不是基佬!”
小徒弟一张脸就莫名黑成了锅底,一连几天都不和他说话。
李延年根本懒得管他,不过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师徒之间就开始产生了分歧和隔阂。等到终于有一天徒弟羽翼丰满要退出驯龙战队那天,他才认识到那孩子居然不知不觉之间成长为一个再也不会不需要他的男人了。李延年心里酸涩难受的厉害,却不能出口挽留,只能生硬地挤出一个笑来,拍着他的肩头说:“很好啊,成允也有自立门户的一天了!既然决定了就赶紧滚吧,出去之后……别丢我的人!”
二十岁的聂成允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师父,拼命压抑着才勉强没有冲过去抱住这个没心没肺眼睛里只有《天下》的男人,红着眼眶问:“只要你……说,不要我走,我就不走。”
李延年直接拿脚踹他:“磨叽个屁啊!还是不是男人了,滚滚滚,老子拉扯你到这么大死了多少脑细胞啊,你早点走我还能多几年寿!快滚,新战队的地址不是都找好了吗?你还年轻,电竞生涯还长的很,趁着手速最快的几年多拿几个冠军奖杯,知道啦?”
聂成允抬手盖了盖眼睛,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一把搂住李延年往死里拥住,声音颤抖着在他耳边说:“你别忘了和我约定过的,要是哪天我能在赛场上打败你,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不管那个要求多么无礼多么荒唐,你都得答应……”
李延年被他勒得都快断气了,脸红耳朵红的,“知,知道了……臭小子,快放开我!”
半分钟后,聂成允才扬起一个微笑把胳膊放开,温柔而深情地凝望着他,他有自信只要一直等下去,迟早有一天师父会明白自己的心意,所以眼下并不能太过着急,于是点点头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