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复唧唧,公主当庭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
今日思烧鸡,明日忆烤鱼!
“唉……”放下手中的线,向小七闭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趴在巨大的织布机上要死不活得像条快死的鱼。
向小七已经累不爱了,她在逃家的时候逃得是那般得顺溜,不想玉帝这次的惩罚居然如此得丧心病狂。
直到今日,向小七还清楚得记得那天,在她才回天庭又乖乖认了错后,玉帝是这么对她说的——
“一次次地下凡,看来小七你是真的很喜欢凡间。既然这样的话,也别说当爹的不疼你,我正巧得了个好物件,便送与你吧!”
当时她居然还天真地相信了!
现在想起来向小七只想一巴掌抽死自己,要是当时自己干脆利落得拒绝了而不是嘴贱地说了一句“是什么?给我看看吧!”这样的话,说不定玉帝没梯子就不把东西给拿出来了呢?虽然那样的几率挺小的,但最近向小七总忍不住那么想,想一遍就怄一遍,已经内伤许久。
这不,刚想了个头,向小七就想哭了。
一脑门撞在织布机上,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木料和她的脑门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得她抽抽的。
“七公主,没事吧?”太白金星探了个脑袋进来关心得问道。
向小七头都没抬,举起手摆了摆,又无力地垂下——不愧是她爹的死忠,自从她前脚被她爹发配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织布,太白金星后脚便包袱款款地来看门了。
太白金星是个好脾气的,向小七织布织地抓狂冲他发火的时候他就笑眯眯地听着,不时还会来一句“公主勿要发怒,应当注意身体才是”,让向小七完全打在棉花上,有火也发不出来,生生被他把忍字头上的那把刀给插回了自己脑袋上。
如此,太白金星已经成功晋升成为向小七心目中第二讨厌的人了。
至于第一讨厌的人,那当然是玉帝!
想当初,就算是向小七和哪吒组队离家出走了,玉帝也只是罚她抄写了八年的大字。哪里像是这回,居然罚她禁足织布,而且还没定期!也就是说,在玉帝开口说她的惩罚结束之前,她都只能在天庭这极为僻静的一角,苦逼地进行她的织布生涯了。
呜呜呜呜,她这都乖乖得织了这么久的布了,怎么还不放她出去啊?
这日子简直没发过了!
又是一脑门磕在织布机上,向小七都想干脆撞死在上面得了。
“又在偷懒啊,小七?”
一个舒缓而又优雅的声音响起,向小七抬起头就看到了那正从门口款款走进的红衣美人,立马就扑了过去,抱住那玲珑丰满的身体上,刚好将自己的头放在了她的肩头。
靠在美人的肩头上,向小七的委屈全爆发了出来,抽抽噎噎地叫道:“大姐……”
来的红衣美人正是向小七的大姐,七仙女里的大公主。
过了好一阵,向小七的情绪才平复了下来,和大公主相对坐着,满含期冀地看着她。
“大姐,是不是爹不生我气了,让你来放我出去的?”
其实在这里是被玉帝亲自下了禁制,不然的话就算是有太白金星守门,被困了这么久的她也绝对会不尊老地打出去。
所以说让太白金星弄个□□来看门绝壁就是故意来给她添堵的!
“想多吧了吧你?”大公主伸出纤纤玉指点了下她的额头,“父皇他哪里有这么容易放过你?他这次可是下定决心要给你个教训了,不仅不让母后来看你,就是我,也是求了许久才得了允许的。”
向小七的神情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大姐,你帮我跟爹求求情嘛,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话还是等你出去了再亲自跟父皇说吧。”大公主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再说下去的话这个妹妹该让自己帮她逃跑了。
起身围着织布机转了圈,看着上面惨不忍睹的半成品,大公主皱了皱眉:“这就是你织的布?”
宽窄不均,歪歪扭扭的线都算是好的,兼职就是乱七八糟得到处扯然后硬生生将它们拼凑起来勉强到腾出一块布的模样。
作为仙二代,公主们的生命漫长又清闲,各种技艺有兴趣的话就会涉猎一下。比如大公主就是会织布的,她还会做精美的无缝天衣,向小七织出来的东西当然会被她嫌弃了。
“真丑。“大公主直白得说出了自己的嫌弃。
向小七也知道自己织地丑,可是那有什么办法,她的爪子在织布的时候压根就不听她的!白嫩的耳朵上染上了点点红晕,长长的睫毛也像是蝉翼一样垂了下来,向小七绞着手指道:“丑也正常啊……”
始终是不习惯这样气弱的样子,她向来没礼也会歪出三分的。
嗓门逐渐得变大:“我本来就不会织布,要不是爹说‘既然我喜欢凡间的东西,那就像凡间的女子那样好好织下布’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碰这玩意!”
“好啦好啦。”大公主连忙给驴顺毛,“等这次过了,我们就再也不碰这东西了。”
天庭有专门织布裁衣的仙女,确实是不用当公主的亲自动手的。
向小七也觉得自己冲大公主发火的话很没道理,人家可是很有姐妹爱地来看自己的,自己哪儿能跟个炮仗一样?
索性跟大公主告状让她知道自己有多惨,博得同情了的话说不定她就帮自己去跟玉帝求情了呢?
“大姐,爹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