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皎对上孟鱼薇带着漠然的眼神的时候,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委屈,但眼里已经露出了震惊和不解。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特意放下身价去找陆安封才得到一个踏入上流社会的圈子的机会,来了之后不仅没得到一众人的讨好欣赏,反而一直被人用暧昧的眼神看着。

所以,在刚刚被陈老三当做外围女的例子说出来的时候,孟皎眼里的委屈愤怒不是假的,但在看到转过头来的孟鱼薇的那一瞬间,她却忘记了所有情绪,满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这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孟鱼薇却不像孟皎那些震惊,她见过孟皎最骄傲的时候,也见过她最低潮的时候。因为不论什么时候,她都是孟皎发泄的对象。当孟皎被捧上女神宝座的时候,会用最怜悯的语气“安慰”她;而当学校里的流言蜚语让孟皎烦不胜烦的时候,她会把家里的东西砸得乱七八糟。

其实,孟鱼薇到现在都不明白,一直以来,孟皎装得累不累。在孟家的时候,可能是孟皎最放松的时候,她可以愤怒,可以冷笑,可以哭泣,但她却急于在功成名就之后毁掉所有知道她真面目的人。

看,她又在用防备的眼神看着自己,孟鱼薇从陈老三身边走开,重新站回了顾舟身旁。

孟皎的眼神随着孟鱼薇的移动而移动,直到她站定,她才如梦初醒。看着孟鱼薇身旁的顾舟,孟皎一愣,这个男人太耀眼了,俊眉间尽是冷冽,眼中的怒意似乎要化为实质,显然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很不满。

这样一想,孟皎心里轻轻一动,想到自己也是刚刚被陈老三的言语波及到的人,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孟鱼薇见孟皎看着顾舟的眼神一变,就轻轻勾起唇角,在孟皎要开口的时候突然疑惑道:“咦?孟皎姐?你居然在这里!”

孟皎被孟鱼薇的一句问话逼得把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再听到她说的话,差点把心里对孟鱼薇的疑惑脱口而出。强忍了下来,她才意识到孟鱼薇在这里对她有多么不利。

但孟皎这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孟鱼薇了,只能看孟鱼薇又轻轻吐出一句让她几乎昏过去的话。

“我听同学说,你弟弟对你意图不轨,被你一个反击住到医院去了,我以为你……”孟鱼薇的话语里没说出来的东西太多,但在场的人很少有不知道这事的。

魏鑫的事情闹得很大,因为魏鑫当晚被人发现送到医院之后就被确诊了因为不明原因,他这下半身算是废了,医院明确表示了治不好。京都最大的医院下了断言,魏家人都像遭受了晴天霹雳。

魏鑫对酒色的执着已经到了神经质的程度,不论因为酗酒出过几次车祸,还是被几家父母以□□罪告上法庭几次,他始终在这点上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魏家父母从一开始的强硬态度,到后来的听之任之,中间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但因为舍不得儿子受罪,最终还是妥协了。

家里只有一个独子,魏母又因为不能再生育了,所以就把这儿子放在心尖上疼爱,这次一听说他儿子的子孙根这辈子都不可能治好了,她几乎要疯了。

而在通过那张学生证查到孟皎身上的时候,却突然冷静下来了。和魏父相似的容貌,还有个极为好查的妈,孟皎的身份呼之欲出。魏母不得不阴谋论了,这个孟皎把魏鑫害了,魏家就剩下两个不正常的孩子,受益的只能是谁?

魏母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把这事给捅了出去,反正儿子女儿都这样了,也不可能让一个私生女借机走进魏家夺走属于她的东西。

孟鱼薇要是知道了魏母这做法,可能都要给她鼓掌了。现在看孟皎已经铁青的脸色,加上感觉到在场的不少男人都忍不住夹紧了大腿,孟鱼薇已经能够想到魏母这手做得有多绝。

孟鱼薇从来没有后悔过给魏鑫下那一手,如果没有魏家的权势金钱,就凭他犯的那些罪行,可能早就被判了重刑,怎么可能还像现在一样随心所欲。

刚刚从地上站起来的陈老三还揉着肩膀,想说什么,就被孟鱼薇说的这话给吓了个趔趄,他刚刚说了那女的什么?想象着他要是像魏鑫那样在那里被这个貌似柔弱的女人来一下,他这下半辈子还有指望吗?

孟皎见孟鱼薇开口说了两句话就让自己完全陷入了被动,知道不能再让这样的局面持续下去了,于是挤了一个笑容道:“你们都误会了,那不是我做的,我那天一直在宿舍,根本没有出去。”

孟鱼薇又补了一句:“听说你学生证还落在现场,你真的没出去?”

一听孟鱼薇提起学生证,孟皎就眼神一亮,看着孟鱼薇的眼神也不同了:“你那天来过我宿舍,还搬走了我的花,说不定那学生证就是你拿走的。”

孟鱼薇见孟皎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把那盆早就进了垃圾堆的兰花打上她的标记,真的有种想笑的冲动,当下也不和她演什么姐妹情深了,直截了当地开口:“如果不是你抢了外婆送我的花,我怎么可能去你学校,你就这样指责我偷了你学生证,顺便还把这事赖我身上,孟皎,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况且,我又不认识你弟弟,听说他可是受了重伤,我自认这小胳膊小腿下不了那么重的手,但从小就学过太极的你就不同了,我记得你们校庆的时候,你还表演过以柔克刚,一个人打败了两个男人。”

孟鱼薇的话说的有条有理,在场的不少人看向孟皎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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