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太妃好赖还占着伺候过老平王的名份,赵杼不好把她弄死,收拾起冯氏就丝毫不手软了。试探过卢栎意思,他让手下抓住冯氏,直接上刑,看你敢不说!
遇上能要她命的,冯氏也不敢耍心眼,把所有关于苗红笑的事都说了,遗物都有什么,被她藏到哪里,也都说了。因为她交待的痛快,赵杼也不想让卢栎担不好名声,留了她一条命,着人送回灌县,但终其一生,她都只能在家里养病了。
可惜问出的东西没什么用,那些遗物也很普通,没有特别之处。
卢栎摸着古旧箱子上锈迹斑斑的铜锁,心内很有些悲凉。这就是逼的原主不得不听话,最后竟死于非命的东西……
赵杼揉揉他的头,将他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瞿家忙翻了。一众孙子被瞿幼良指使的上蹿下跳,不亦乐乎。有一段日子,卢栎一起床,就能们,要带他出门购置成亲用的东西。
成亲需要的东西很多,有些需历年积攒,一点点准备,有些却是要现买。历年积攒的有长辈们操心,他们不管,他们只管按照卢栎喜欢的口味置办小件,只是弟弟喜欢什么口味,他们也得问问不是?至于平王……呵呵,平王娶媳妇置备物什当然更多,但平王的是平王的,他们的是他们的!
于是二十年前的‘上京一景’再次出现,不过这次瞿家兄弟众星捧月的不是骄骄美女苗红笑,而是可爱软嫩的少年卢栎。
是的,可爱软嫩四个字,也是瞿家兄弟们一致同意,冠在卢栎名前的形容词。有这么好看,乖巧,fēng_liú雅致,润如美玉的弟弟……哥哥们表示随时随地都想嗷嗷叫,这滋味实在太美了!
做为世家,瞿家也知道一些卢栎父亲卢少轩的事,派人前往真定,想找找看卢少轩是否还有族人可以请来。对此,瞿幼良特意拍拍卢栎肩膀安慰:“你姓卢,祖上乃是五姓七望大族,只是朝代更迭,战火连天,族人就没挨的那么近了。你父亲这一枝乃是旁支,几代单传,怕是很难找到族人。”
当年的卢少轩虽孤身一人,但出身算是清贵,又一身才气,小小年纪,交友遍天下,谁也不敢说他可怜,瞿幼良也不觉得他可怜,同样,他现在也不觉得卢栎可怜,日子总是往好的方向走的,“你父友人,倒是能请来一二。”
卢栎深拜相谢,“一切拜托爷爷了。”
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却没有结果。卢栎与瞿家往京外跑了几趟,找了几处认为苗红笑失踪的地方,结果都不对。卢栎有些沮丧,瞿幼良捋着胡子安慰他:“不要着急,那位武安候夫人张氏,不是还没见?”
卢栎一想也是,又精神起来,派人打算听着这位夫人回来没有。
……
这天,天气热的出奇,知了声声叫的人烦闷,下人们那里终于得到好消息,武安候夫人张三娘回来了!
卢栎手里书卷一扔,“真的?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可在府里?”
下人搓搓手,陪笑道:“说是刚过上京城门,小的寻思主子急,赶紧过来报一声。”
“唔……”卢栎沉吟,人连家门都还没回,现在打扰却是不合适。祭祖是大事,一路忙碌奔波,精神定有不济,他还是容人缓缓再上门的好。
可是知道人回来了,他心思难以平静,书是不想看了,想想不如去街上看看,选些礼物?
即要上街……卢栎叫上了沈万沙。
沈万沙对于花钱非常热衷,而且还是与小伙伴一起……他颠颠就来了,“小栎子想买什么?”
“买些送与长辈……”卢栎将武安候夫人与他娘亲是闺中好友,他有事相求的事说一说,“你可有建议?”
沈万沙摸着下巴歪歪头,“这一时一刻也想不出什么合适,不若先仔细逛逛。”没准逛着逛着就有主意了。
卢栎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人便弃了马车,在上京城最热闹的街市上逛了起来……
少爷到底是个会买东西的,很快就有了主意,不光给人送的礼物,连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都买了一大堆。他抱着锦绸装饰的盒子站在街边,连连招手叫下人把马车赶过来。
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
沈万沙刚抱着盒子走近马车,突然不知道哪飞来一枝箭,‘咻’一声射到了车柱上!
少爷两条眉毛立刻竖了起来,“哪个混蛋敢射少爷的车!”
他怒气冲冲转头,破空声又起,一支箭矢直直射中他鞋尖,箭尾的白羽颤动不停。
少爷抱着盒子弯腰瞪自己的脚,“哪个混蛋敢射少爷的脚!”
紧接着,又是一片破空声……
事情发生太快,卢栎连叹气的时间都没有,立刻抱住沈万沙腰往地上一滚——
少爷还可惜他怀里盒子呢,“诶我的东西——”
“东西不要了!”卢栎拉着他躲到马车背后,“有人欲对你我不利!”
沈万沙骤然惊悚,拳头差点塞进嘴里。他小心翼翼探出头,艾玛一堆黑衣蒙面人,当街就敢行凶!还好,他与小栎子的护卫已经跟人打起来了……
沈万沙乖乖缩回来躲好,“这大白天的,街这么多人,他们就不怕?”
卢栎看着外面刀光剑影,半晌眼睛眯了起来,“只怕人家就是希望有这么多人……”
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