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薇从来没有见过贾代善,这位在红楼里出场却也颇高,名声还是不错的,可从老付氏这里却听到了贾代善这样的负面消息,仔细一想,倒也错不了多少,那个人应该是个耳根子软且不辨是非的。
嫡亲的长子因为亲母的诋毁他都可以失望透顶,几个庶出的女儿还能在贾母口里有好名声?嫁了出去省得碍眼惹事还免得丢他的人。
这幸亏贾赦是儿子,路太君护得也紧,要不然恐怕也得落得跟他的这些庶妹们一样的下场。
好在老付氏多少记得些这几个庶妹们姑爷的家乡,——这又不得不提起贾母史氏,她竟然把庶出女儿们的婚贴都给烧了,好在老付氏这里还有印象,邢薇便安排人去找,红楼中这些人从始至终的都没有露过脸,也不知道现在境况如何了。
邢薇连贾氏族人都花银子帮扶了,没有道理不去管贾赦同父异母的亲生姐妹,不求他们帮扶自家,只希望能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何况这从头到尾花的都不是自己的私房,不过是拿荣国府的银子替贾赦买好,给自己贴金罢了。
过不几天,魏氏带着二妹邢芸来了,魏氏满脸带笑,邢芸却一副羞答答的样子低着头,跟往常大不相同。邢薇问起,魏氏就笑道:“大姐,有人来给咱家二妹提亲来了!”
“啊,”邢薇吃了一惊,再打量邢芸,大概这一年吃的好了,心情也不错,个子猛串不少,已经到自己鼻子高了,她才十三四岁,将来绝对比自己要高不少,又加上整天帮着做活,烤饼,身子骨看上去十分的健康强壮,面色红润,绝对的“宜家宜夫”的宜男相:“还怕二妹随了我,不想,竟然跟个小子似的了。”邢薇叹了一口气,原身除了面相好,肖肩员身矮个子,典型的娇小玲珑的美人一个,又道:“不曾想眼一眨就有人提亲了呢。”
邢芸带着羞意被女叟子拉了过来,女叟女叟打趣她不好意思反驳,听见女且女且说起别的,她还蛮高兴,觉得女且女且体谅她,不曾想,回头也打趣她起来,邢芸自然不依,猴到邢薇身上闹到:“女且,你也说人家。”
这两个小的,几乎都在原身怀里亦母亦姐般长大,跟原身关系都极好,对大嫂魏氏别看每日生长在一处,却没有跟邢薇这般亲近,邢薇笑着搂了她,抚着头,拍了背,安慰了一番才道:“回去跟德全说,咱家的姑娘以后都留到十八岁才嫁,早定亲可以,出嫁一定得等到十八岁。”却是跟魏氏说的,也是给邢芸听的,这丫头有一种对婆家对陌生未来的恐惧,生怕家里早早的把她嫁了出去,让她自己去面对未知的生活,听到邢薇的话,果然立即就顺服了下来,只还趴在刑薇怀里找温暖,邢薇也由着她。
魏氏脸上的笑僵了僵,问道:“大姐,这是为何?到时候只怕没有什么好的了,”她倒不是当女叟子的不愿意多养小姑子几年,说实话,这邢芸在家里做活可是当男孩子使的,比她干活都利索,也不偷懒耍滑。正因为她心疼小姑子,才寻思着当下的女孩子们十三四岁定亲,十五六岁出嫁的比比皆是,若是拖到十八岁才出嫁,只怕好的都让人家挑走了。
邢薇点头笑道,“知道你是为她好,只是我说的却也是有缘由的,”邢薇叹了一口气,“我们女儿家嫁了人就要侍奉翁姑,睦邻妯娌,善待小姑,抚育子女,要是嫁给长子,说不定还要学着管理家事,所以,自嫁人那一刻起,就没有个清闲,给人家当奴才丫头却落不得个好,我只想着她们在家多享几年福,”怕魏氏多心,又道:“不止咱家芸儿,你和众儿媳妇将来的女儿,孙女们一样,回头我让德全写进族规里去。”
魏氏听了低下头,深有感触,却听到邢薇说起她的女儿,委屈的低下了头,她大婚也有两年了,却迟迟不见开怀,这会心里正不好受。
邢薇自然是知道她的情况的,又道,“还有极为重要的一条你回去学给德全和忠儿说,这男孩、女孩不到十八岁身子骨都没有发育完全,太早大婚对身体不好,其实有些发育迟缓的过了十八依旧未能长好,可时事如此,我们也奈何不得,”过了十八再不婚嫁,就难免会让人说闲话了,“男孩子还差些,只要不沉迷与此,保养得当,于寿数上并无大碍,可女孩子就不行,若是生子没有发育好,生孩子的时候骨盆或者张不开,难产一尸两命也不是少数。”邢薇自然不会坐看弟弟妹妹们因为早婚早育弄坏了身子,如今邢家也起来了,到了有女不愁嫁的时候,何必非要急赤白脸的给男孩娶媳妇,把女儿嫁出去呢?邢芸听的身子僵了一下,魏氏也白了脸,她也不过十八岁,邢薇急忙道:“你们也别害怕,毕竟只是少数,可我们邢家儿女们都金贵,损伤一个我都心疼。”魏氏听的满面感激,这家规一旦写进邢氏族谱,受惠的将是她的儿女子孙,真是用什么话都形容不出来心中对大姑姐的感激之情。
见邢芸还僵着身子,又安慰道:“芸儿不怕,你可见过有几个农户家的媳妇生孩子艰难的,俗话说的有得必有失,咱们如今日子好过了,我也没有让你们搬家,为的不仅仅是方便挣钱,还想让你们记住咱们曾经过的苦日子,你虽说少时受些累,可这在将来可都是福慧,别的不说,你每日里劳作,身子骨比别人健康多了,等到了生养的时候,不仅胎儿健康好养活,就是你也少危险。”见邢芸又在她怀里扭骨糖似的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