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7.30,盖世太保头子已经到了大街上。
因为多了不少武装警卫,前呼后拥的,所以他没有掌握好时间。
平时他上班,到盖世太保总部的时候,是正好8点钟。
这个德国盖世太保头子不是那种十分机灵,能够侦察出反对第三帝国的间谍的那种盖世太保超级间谍。
他的特点是严谨保守,这也正是盖世太保挑选他来保管重要资料的原因。
所以,严格守时,也是他的性格特点之一。
他一边看着前面几辆警卫车辆挡在他的小汽车的前面,让他的汽车不能尽快前进,按时到达盖世太保总部,心里就感到阵阵烦躁。
可是,既然这个警卫部队是缪勒亲自指派给他的,那么他就没有权力改变命令,也没有权力改动警卫的前进路线和行动方法。
他只能看着手表,不停地叹气。
虽然缪勒严令他们这些人必须小心袭击,可是这个盖世太保头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危险就要降临到自己身上。
他的工作一成不变,虽然俄国军队接近柏林,他们必须加快转移机密档案,可是,这些工作已经在半年之前就计划好了,除了没有足够的交通工具,这一点跟计划中有很大不同之外,其他东西并没有变化。
这个盖世太保头子的工作,只是严格按照时间表核查需要转移的档案而已。
唯一让他操心的是,昨天那个纽伦堡的盖世太保头子要请他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纽伦堡的盖世太保特务头子要送给他一颗著名的钻石。
这个盖世太保头子对那颗钻石倒是很期待的。
只是,他也在想,为什么他要送给我这么名贵的钻石呢?
是不是他的工作已经严重耽误了进度,没有及时销毁那些纳粹档案呢?
他在想着怎么帮助那个纽伦堡的盖世太保头子渡过难关,不看僧面看佛面,人不亲,礼亲,这是世界通行的规则。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要送礼的盖世太保头子,他倒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
他虽然跟纽伦堡的盖世太保头子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但是大家都是纳粹党的老战士了,彼此之间还是很熟悉的。
大家都是纳粹的死硬分子,对方肯定不是什么来袭击的俄国侦察员就是了。
所以,管档案的盖世太保头子并没有觉得自己已经泄露了自己的行踪,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汽车又走了一阵,忽然慢了下来,然后,整个车队就向路边驶去,在路边完全停下。
盖世太保头子开始没察觉,等到汽车完全不动了,他才醒悟过来。
他从车窗向外面看去,只见前面的警卫车辆上下来一个军官,向前面跑去。
盖世太保头子认得,那个跑出去的是派来保护他的警卫部队的带队军官,他干什么去了?
盖世太保头子真的火了,你们按你们的规矩,走那条路,走多快,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干涉过。
可是,你们不让我准时上班,完全打乱了我的正常工作秩序,这可就超出你们的权限了。
他从车窗里边伸出脑袋,大声喊道:“这又是怎么了?难道你们对旗队长就是这个态度吗?你们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服从?”
一个盖世太保警卫急忙跑过来,小声对他说道:“旗队长先生,前面有人把路挡住了,可能有危险,我们正在盘问他们,万一是俄国人,那就麻烦了。您赶快回去,把车窗摇起来,不要暴露在外面。”
盖世太保头子把身子缩回汽车里,但是仍然十分不满。
他心想,这简直是小题大做,这可是在柏林,不是在莫斯科!
俄国侦察兵?
在大街上拦住我的汽车?
这简直是妄想狂!
现在第三帝国就是这些人在进行日常工作?
真是胡闹!
他这么想着,却看到一伙党卫军大模大样地从他身边走过,一边走,一边对后面大声喊道:“所有车辆,绕道通行!这儿禁止观看!”
盖世太保头子更加火了,原来疯子不只一个!
怎么,这可是柏林的大街,居然不许我通过,别人都能过去,却把我一个人扣在这儿,这是什么意思?
他正要发火,却看见那个警卫军官和一个党卫军旗队长来到他的车窗前。
那个党卫军旗队长十分年轻,他从来没见过。
党卫军旗队长伸出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敲敲车窗说:“打开车窗,旗队长先生。”
盖世太保头子虽然更加恼怒,可是,对方的傲慢神情显然是有来历的,他在没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之前,不敢太放肆。
于是,他把车窗又摇下来,看着对方的脸,问道:“先生,你知道你这是在跟什么人说话吗?”
那个党卫军旗队长冷笑说:“当然知道,手令上写得明白。”
说着,他从上衣口供里边掏出一张雪白的德国政府公文用纸,冲着盖世太保头子的脸一抖。
盖世太保头子一愣,急忙向回躲闪,那个盖世太保的警卫部队的军官却立刻看到,在纸的最后面,是斗大的大印。
他心里一跳,也急忙后退,躲闪到一边。
只见那个党卫军旗队长大声读道:“特命令vii处viia组组长克莱门茨·科林即刻随本文件持有者到任务所在地报到。帝国党务部长马丁·鲍曼。”
马丁·鲍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