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八路军侦察兵对石川俊义都恨得牙痒痒的,只是这一次,就牺牲了半个小队的侦察兵,这个血海深仇,一定要报。
很快,李骥回来了,他向沈擒龙报告说:“护送物资的同志全都没事,杨益民他们对那些人保护得非常好,那些人没有一个受伤的,连骡马都没有事,运输肯定能照常进行。
沈擒龙对李骥说:“让杨益民护送他们回去,咱们进保定。”
李骥立刻忘了刚才让刘大年坑得够呛的事情,又来了精神。
按照惯例,沈擒龙和李骥他们马上从地上的鬼子死尸身上寻找武器,补充自己。
虽然没有匣子枪子弹,但是,这次沈擒龙他们可是缴获了大量的机枪,至于三八大盖儿,那都是小意思。
刚才还洋洋得意,忽然又挨了一顿暴揍的刘大年,虽然觉得委屈,但是一看到机枪,又来劲儿了。
沈擒龙看看在一边馋得要命,但是不敢伸手的杨益民说:“你拿一挺机枪走,路上防身。”
杨益民兴奋地答应一声,接过一挺机枪。
刘大年嘟囔着说:“他要机枪防什么身哪,路上都是八路军的地盘儿,根本不用机枪。”
沈擒龙咬牙切齿地说:“万一来援救的八路军抖机灵儿,没管他们,自己跑一边儿去打什么埋伏了,他们不是死得连眼睛都闭不上?”
刘大年这时已经知道自己又没玩儿成俏的,又捅了娄子,也就不敢说话了。
刘大年虽然经常挨骂,甚至挨揍,但是,跟着沈擒龙,实惠捞得不少,所以他也不记仇,他自己抱着一挺机枪,又到一边高兴起来。
沈擒龙他们把要带的武器全都挑好了,剩下的武器,就交给杨益民他们带上。
他们的骡马虽然已经负重很多,但是进入了自己的根据地,也就不用管行动速度了,这样的好东西,是不能扔的,能带走,还是要带走。
杨益民问沈擒龙:“老沈,你们两个还是先把伤包扎一下,别这么着急走吧,路上不是还很危险?”
沈擒龙说:“没事,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伤,这次去,不是要冲锋陷阵,也就不用管多了。你告诉科长,我完了在那边多活动一阵,要保证把石川俊义这个兔崽子收拾掉。
实在不行,我就进北平干掉他,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得除了这个祸害!”
杨益民连连点头,把沈擒龙的话记在心里。
沈擒龙又嘱咐了杨益民几句,把其他的事情交代一下,两边的人分了手。
沈擒龙和李骥带着刘大年的小队,又重新回到了鬼子的占领区。
沈擒龙让刘大年带着他的小队,在敌工部的联络站里边隐蔽起来,自己则带着李骥进了县城。
这时叶之元在团部正在焦头烂额,他的手下出了大事,他的参谋长让八路军活捉去了,这简直是塌天大祸。
叶之元和来监视他的那个鬼子正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满地乱转,忽然外面跑进来一个伪军,在叶之元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叶之元一听说是沈擒龙又来找他,不禁暗暗叫苦。
他心想,这个沈擒龙,真是要命的角色,每次他一来,虽然大洋钱“哇啦哇啦”地跟着往衣袋滚,可是事情也都是让人心惊肉跳,心脏完全承受不了。
可是,这时叶之元已经没有了主意,一遇到事情,他还是得找沈擒龙救命。
叶之元赶紧跟那个鬼子打声招呼,说是家里有急事,急忙从团部出来。
可是,团部外面根本没有沈擒龙的影子,叶之元不禁又是一惊。
叶之元心想,难道是别人假冒的?
难道说,我跟小沈的关系,已经让别人发觉了?
他这么想着,又觉得不能,他自己疑神疑鬼,不由自主地往家里走去。
等到他拐过了一个胡同,正要继续向前走的时候,他身后忽然传来了笑声:“老兄,现在忙得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
叶之元急忙一回头,只见沈擒龙和李骥笑嘻嘻地从后面转过来,一边一个,把他围在中间。
叶之元急忙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其他人注意他们,他急忙拉着沈擒龙和李骥往家里飞跑。
沈擒龙一边走,一边对叶之元说:“老兄,不用这么着急吧,不就是欠了你几块钱嘛!也不用急着抓人哪!”
叶之元低声说:“老弟,你们两个别要愚兄的命好不好,现在皇军正在通缉你们!”
沈擒龙和李骥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也加快脚步,跟着叶之元回到了他的家。
一进家门,叶之元急忙嘱咐手下人,把大门关死,任何人来了,都说不见。
他的卫兵答应一声,马上把守起大门来。
叶之元这才拉着沈擒龙和李骥进了里边的屋子,又赶紧把房门关好,这才对沈擒龙说:“小沈哪,你们两个胆子也太大了,现在还敢进城来!你们不知道你们闯了多大的祸吗?”
沈擒龙和李骥笑嘻嘻地说:“什么大祸,现在应该死的都死了,不应该死的都活得好好的。我就觉得老兄你满面红光,财运当头,一点什么有祸的迹象都没有。”
叶之元说:“我的参谋长让你抓了,日本人马上就要来拿我的脑袋,我有什么财运!”
沈擒龙说:“不是吧,我听说,你的参谋长早就跟八路勾结,这次他还护送皇军通缉的要犯进了八路军的根据地,要是掉脑袋,也是他和他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