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骥已经听到过沈擒龙讲过跟石川俊义在保定相处的这么长时间的事情,他也不禁一阵后怕。
现在,沈擒龙和李骥要整死石川俊义的心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
现在大家已经从国恨变成私仇了,这个动力要远远高于跟自己没太大相干的集体的事情。
李骥一想起鬼子的毒辣,不禁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立刻问道:“怎么办,现在得上那儿去宰了石川俊义这个杂种?”
沈擒龙说:“现在这小子跑进城里去了,咱们也不知道他能上那儿去。不知道这个小子是不是在保定有什么机关,现在真是没地方找他去。”
李骥冷笑着说:“就是他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李爷爷的手心。他这条小命,他李爷爷要了!”
沈擒龙说:“没那么简单。这小子发现了你手里的那个打火机,肯定要准备跟咱们算帐。现在他手下肯定是高度戒备,咱们就是知道他在那儿,直接杀进去,也不能保证彻底干掉他。”
李骥说:“那怎么办,就等着他祸害干爹干妈?”
沈擒龙说:“那不能够。只是,现在咱们拿人家没办法,只能先忍着这口气。火烧眉毛,先顾眼前吧!”
“眼前?什么眼前?”
沈擒龙说:“明天这小子要把保定工委的领导一网打尽,这小子肯定要在见面的地点设下埋伏,或者是跟踪他们,再干点什么。这是大事,必须得阻止他。”
李骥说:“这小子他妈还想得挺美。”
沈擒龙说:“第一个,咱们八路军绝对不能让他这么祸害。第二个,万一这小子到时在现场出现,也许咱们能跟他把这笔帐清了。”
李骥点点头:“嗯,这个对,这个要是能成,倒是收拾他的好时机。”
沈擒龙说:“所以,咱们得赶紧通知保定的同志,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李骥问:“具体怎么办呢?”
沈擒龙说:“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现在咱们是老虎吃天,没处下口,只能干看着,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骥生气地说:“说那么热闹,赶情没辙!”
沈擒龙说:“现在咱们手头能用的材料太少,当然没辙。”
两个人说了一阵,把大致方向定了下来,这时这个已经叛变的联络站站长看着沈擒龙和李骥,只见两个人嘀嘀咕咕,满脸杀机,知道事情不好。
他又是羞愧,又是害怕,脸如白纸,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擒龙和李骥商议完了,李骥走了过来,对准这个站长的心口就是一拳。
这个人必须事先清理掉,这个不必商量就是得干的事。
李骥这一拳,正中站长的心窝,站长两眼一翻,倒下了。
李骥要走,沈擒龙对他说:“再去检查一下。以后可不能大意了,咱们顺风船走了多少年,这次吃的这个亏实在太暴。
以后你也得小心了,尤其是你那个打火机,轻易不要拿出来了。以后这就是你的活招牌,鬼子得在整个华北追杀用这个打火机的人。
不到宰了石川俊义,咱们两个都要把心提到嗓子眼儿。这个不好斗。”
这时李骥再也笑不出来,他自己也觉得,以前实在是马大哈到了一定程度了。
这也是违背他自己的生存原则的,以前他可是不相信自己和自己的匣子枪之外的任何人的。
李骥翻了一下站长的眼皮,确认这个家伙已经死透了,这才直起身。
沈擒龙和李骥一跃出门,上了大道。
李骥问沈擒龙:“现在干什么去?”
沈擒龙说:“进保定,不管那个小子干什么,总之就是要搅局就是了。”
可是,说得容易,实际做起来就难了。
保定不比小县城,保定的城墙高大,警戒森严,保定的外围有大量的防御工事,方圆纵深几十里,包围着保定,鬼子称为城圈,要进保定,直接这么进,绝对是痴人说梦。
两个人先来到了最外面的敌人的防御地带,这边第一个要通过的障碍是伪军防守的封锁沟。
封锁沟是一个十分深的深沟,非常难以通过。
对于正在进攻的军队来说,任何一点障碍都会迫使部队前进困难,任何一点前进上的困难,都会给敌人活命的机会,这条沟,足够伪军用机枪扫射死几百个八路军了。
但是,对于侦察兵来说,这样的深沟要通过起来还是能够成功的。
而对于修炼过轻功,本领远远超过普通八路军侦察兵的沈擒龙和李骥来说,要过这样的深沟,那更是小菜一碟。
这时沈擒龙和李骥的轻功已经到了接近炉火纯青的程度了,只是他们两个平时故意伪装,没有任何他们两个之外的人了解他们的真实本领而已。
轻功的最高境界,是一跃可以跃起3丈,就是10米。
如果借助助跑,或者手脚并用攀登,可以上到15米高度。
而前后跳跃,也能够轻松达到10米距离。
这两个人这时虽然不能说达到这种水平,而且也是处于战争状态,必须要小心敌人的哨兵,不象是在理想状态下那么施展全部本领,但是要跳过这个3米多宽的封锁沟,还是很轻松的。
沈擒龙观察,李骥先跳,他助跑了几步,又尽量向空中跃起,轻轻一下,就到了对面。
然后,是李骥替沈擒龙警戒,而且李骥跳过去了,也掌握了地形,他小声对沈擒龙说:“屁事没有,跳吧!”
沈擒龙轻轻一纵身,就过了封锁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