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点头说:“嗯,会长高见!我还是带九师弟他们去,把人带回来,到时咱们看情形再说。”
会长点头说:“好,快去快回!”
大师兄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嘴对嘴地灌了一阵,然后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叫上那个大概是比较能打的九师弟他们,向村子外面的土地庙跑去,货主说了,就在那边等着。
所谓的红枪会,是一些当时中国农村的练武的人组织起来的一种组织,有点自卫团的性质,就是在战乱年月,依靠自己的武术和师兄弟的关系,保卫家乡的一种团体。
但是,和世界上任何的组织一样,一旦形成了团体,有了力量,也就有了权力,这个组织的宗旨也就走了样,和当初的善良愿望完全背道而驰了。(
就象洪门最后演变成了黑社会组织一样,这些什么大刀会,红枪会,都成了地方上的一霸,向黑帮方向转变了。
到了这时,能够在鬼子统治下幸存的这些团体多少都要勾结鬼子,欺压善良农民,做一些为非作歹的事情。
总之,能够组织这样的团体的人,已经不是什么正经人了。
象这个组织,又有匣子枪,又有红缨枪,还有一大批能打能杀的人,跟土匪已经有很多地方相似了。
大师兄带着几个师弟,跑到了土地庙,他们看到,在破旧的土地庙里边,他们的那个货主正在等着他们。
货主穿着一件黑色丝绸面的棉袍,正在背着手看着土地爷前面的长条对联。
货主的脚下,是一个很精致的小手提箱子,不用问,那里边肯定就是给他们预备的货款了。
货主身边,是一个衣襟敞开的彪形大汉。
这条彪形大汉在这么冷的天里,仍然敞开了外衣,在他敞开的外衣里边,系着一条宽厚的牛皮腰带。
而在腰带上,插着两支蓝瓦瓦的匣子枪,其中一支还是比较少见的20响驳壳枪。
从对方毫不掩饰的样子上来看,对方就是要向自己面前的所有人表明一种态度,他是一个在任何时候都会毫不犹豫地使用武力的人。
但是,从对方的枪插得那么正式的样子上来看,他根本就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根本就不必象其他人那样小心地把枪摆成方便掏枪的样子。
这说明,对方是艺高人胆大,手里有过人的绝技撑腰。
那个货主大家都很尊敬,因为他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有学问,有本事。
更重要的是,货主能给他们带来财运。
可是,如果说有人想动货主一根汗毛,那他们就要看看他们敢不敢看这个保镖的眼睛。
这个保镖不怒自威,只是用眼睛看你那么一眼,就保证你吓得真魂出窍,后背发凉。
所以,尽管很有多能打能杀的人,会长和大师兄可没有敢对人家货主动一点歪脑筋。
大师兄跑进来,先对货主一抱拳说:“沈先生,久等了。”
沈擒龙转过身,笑着点点头:“好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大师兄得意地一笑:“托你老的福,一切顺当,东西已经到手了,就在我们村子后面的小树林里边藏着,我们会长请你过去验货。”
沈擒龙一点头:“好,咱们走。”
很快,沈擒龙已经坐在会长的屋子里边了。
沈擒龙问会长:“事情顺利吧?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吧?”
会长得意地说:“我这个大徒弟,虽然不比你老弟那么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可是也是个办事的干才。只要他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看见没有,你那天才划出个道来,今天我们就把东西给你弄到手了!”
沈擒龙笑着点点头:“好,我就知道会长是一个有能力的人。那么,就按照事先说好的,验过了货,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咱们的生意就算是做成了。”
会长连声说:“好好好,请请请。”
李骥对大师兄一笑说:“兄弟,前面带路吧!”
大师兄欠身说:“你老前边请。”
两个人匆匆出去,到村子后面藏东西的地方去检查。
沈擒龙和会长在这边天南海北地说一些闲话,都是怎么开导会长做生意的事情,会长对沈擒龙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感到真是大开眼界。
可是,两个人正说得高兴,李骥却一阵风似的从外面冲进来,他直接冲到会长面前,掏出匣子枪,对准会长的胸口说:“会长,你他妈不仗义啊!敢黑我们的货!”
会长大吃一惊,急忙跳起来,沈擒龙也站起来,把手插进了棉袍里边,冷冷地看着会长。
会长急忙问道:“兄弟,先别生气,这是怎么话说的呢?”
李骥说:“他妈的,枪怎么少了一半啊!你还真识货啊,专冲着干货下手!”
会长急忙喊道:“来人哪!快来人!”
沈擒龙飞快地掏出匣子枪,对准了会长,冷笑着说:“怎么的,要办鸿门宴哪?”
外面“轰隆”一声,冲进来十几个拿着家伙的人,这次和他们打伪军时候不同,这些人手里全都举着三八大盖,威力可不只提高了一倍两倍。
李骥大吼一声:“他妈的,你们想找死啊!”
说着,他闪电般地掏出了20响,一只手一只枪,身体半侧,两只手一高一低,封住了上下三路,连带着控制着左、中、右边。
沈擒龙则无声无息地到了桌子上,一只手居高临下,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