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也就相信了沈擒龙的话。
他很高兴地说:“好,小沈,收音机我带走,有机会让第三科的人给修修,说不定还能用!”
沈擒龙说:“可惜了,咱们自己还不能生产这种东西。”
科长也叹了一口气,八路军的根据地再怎么壮大,也赶不上鬼子的科技。
到了新中国建立之后,整个中国才有 个科学家,而这其中能够叫做有名的科学家,能够进行科研的,又不到几分之一。
这就是国力的差距。
下午一个从其他部队抽调来的卫生员报到之后,沈擒龙他们就出发了。 [
由于有沈擒龙和孙光明的冲突,整个侦察大队没有一个人说话,整个队伍只是在山间默默地飞快穿行。
在一片安静当中,忽然那个刚刚调来的报务员在低声地“嘀嘀嘀”、“答答答”地念叨。
沈擒龙听见了,于是他停下来,等着整个队伍过去,那个报务员走过来,然后跟在他身边走。
那个报务员看着沈擒龙,笑了一下,又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小本子,嘟嘟囔囔地念叨着。
沈擒龙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小本子,沈擒龙明白了,原来这个报务员在背一套密码。
沈擒龙问这个报务员:“你是刚得到的这套密码吗?”
报务员回答说:“嗯,发给我一个月了。我刚刚学,老是记不住!”
沈擒龙的心“砰”地往下一沉!
什么?!
这是一个连密码都没记住的新手?!
沈擒龙虽然只会简单的电台操作,但是他也明白,一个熟练的报务员,要学会一套新的密码,是非常容易的。
不管是什么密码,都只是信号的间断方式不同而已,对于一个熟练的报务员来说,如果掌握了一套密码的规律,要更换一套新的密码易如反掌。
很多报务员自己就能随心所欲地编写出几套密码。
连一套这么重要的密码都记不住,这是什么级别的报务员啊!
沈擒龙急忙问道:“你在通讯科呆多长时间了?”
那个报务员不好意思地说:“我来了3个月啦!”
沈擒龙真是哭笑不得,我的老天爷,真拿我们当实验品啦?
沈擒龙带着哭音对那个报务员说:“行,好好练吧!”
报务员不好意思地笑笑,又低头念叨起来。
沈擒龙也赶紧在旁边看着,跟着在心里默默记着这套密码。
又走了一阵,孙光明从后面跑过来,他对沈擒龙说:“老沈,我跟你谈谈。”
沈擒龙看看孙光明,很客气地问道:“孙光明同志,有什么事吗?”
孙光明说:“老沈,你觉得你对我有意见。咱们是革命同志,有意见就当面提出来。”
这次行动又是沈擒龙负责的,如果是在过去,沈擒龙会抓紧一切机会,跟孙光明商量行动的细节,以及行动中侦察员们可能遇到的各种问题。
沈擒龙是一个非常好的领导者,他是非常注意对整个系统进行协调,注意搞好同志的关系的。
现在沈擒龙从出发到现在,没有跟孙光明说过一句话,孙光明就觉得不对。
现在他找到了沈擒龙,沈擒龙又极其正式地称呼他孙光明同志,孙光明就更加觉得反常了。
沈擒龙站在路边,等着侦察员们从他们身边走过,然后沈擒龙才和孙光明一起,跟着队伍的末尾走下去。
沈擒龙对孙光明说:“孙光明同志,我对你没有什么意见,你不要想得太多。咱们就是工作关系,如果没有工作上的事情,咱们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如果遇到了情况,咱们再商量。”
孙光明十分生气地说:“老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这是按照革命纪律办事的,纪律你也是清楚的,你这可不是一个正确的对待错误的态度!”
沈擒龙说:“孙光明同志,我非常清楚你是一个遵守纪律的模范,我知道你不是针对我个人,换了其他人,你也是一样。
但是,我就是想不到,你这么希望我死,连一点活下去的希望都不留给我。”
孙光明大吃一惊:“你怎么这么说呢?”
沈擒龙说:“孙光明同志,你是知道的,现在整风就要展开,反扫荡之后很可能进入高潮。
我和李骥都是经常受到审查的人,如果不是过去我们军区的司令员,就是现在的代司令员同志保护我,我早就死过多次了。
这次审查,加上这次私自截留战利品事件,我和李骥肯定要枪毙了。
如果我这次侦察行动中不被鬼子打死,我就要作为特务被枪毙了。那样我多年抗日的名声就要付之东流。
孙光明同志,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如果我这次行动不能回来,希望你如果能在整风中活下来,能够到北平去照顾我的父母。他们就我这一个儿子,我死之后,他们将来没有人照顾。”
孙光明惊得手足冰冷,他急忙说:“老沈,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可千万不能干傻事啊!”
沈擒龙说:“我是不能逃跑投奔鬼子的,我也不能让人家当成特务枪毙。反正回去就要被捕,我要学徐海东将军那样,在最后的战斗中向鬼子冲过去。
假如你将来能够在整风中活下来,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的话。”
孙光明绝对想不到今天的谈话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急忙说:“老沈,你怎么能这么想问题呢?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