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擒龙觉得,应该跟大家通报一下自己的成绩了。
他宣布,他们已经成功地抢到了伪军的电台密码,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
侦察员们一阵欢呼。
侦察分队马上上路,回到他们当然基地的那个小村子。
到了村子外面,沈擒龙却没有让所有人都进去,他只是和李骥两个人悄悄地到了他们隐蔽的那个有地道的房子外面。
沈擒龙让李骥在外面等着,他自己悄悄地到了院子里边。
沈擒龙在院墙上写了几个字,告诉他们,自己另有任务,需要转移,然后就悄悄牵着马出了村子。
到了外面,李骥笑着说:“兄弟,行了,你现在算是学会了,能出徒了。你呀,过去就是心太善,都是谁呀,什么事都告诉别人。要想活命,就得靠自己!”
沈擒龙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可悲的经验,到了这个时代,鬼子的特务手法越来越高明,而抗日的形势也不那么明朗,很多人坚持不下去,沈擒龙不能不小心了。
将来,沈擒龙会理解,这种经验在他真正的深入敌后,在异国的土地上成功作战,有莫大的好处。
沈擒龙和李骥不敢上马,生怕惊动村子附近的人。
他们两个牵着马匹,一直到了村外很远,找到了正在等待他们的其他侦察员。
沈擒龙对孙光明说:“反正都是轻伤,也不用隐蔽了,大家直接回根据地去吧!我和李骥先骑马回去,尽快把密码送回去。你们在后面慢慢走,这样安全一点。不要象以前那样急着送情报,只能走大路。不过咱们得定一个联系方式,如果出了事,我们回来接应你们。”
孙光明是这边的地头蛇,所有的情报站他都熟悉。
于是孙光明定了几个他们会停留的地点,沈擒龙记住了,如果孙光明他们遇到了危险,沈擒龙会带着部队到这些地方去迎接他们。
看来一切都非常顺利,沈擒龙和李骥上了马,向根据地飞奔。
沈擒龙对李骥说:“这样还是不行,整个侦察大队,就咱们两个会骑马,我是当头儿的,离开队伍,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回去之后咱们得教他们骑马了。实在不行,大伙都会赶马车也比走的快啊!”
李骥倒觉得,不跟大部队在一起比较自由,沈擒龙跟他在一起,那是天马行空,随意往来,两个人配合得默契极了。
虽然现在孙光明不象以前那么有权威,随时管着大伙,但是,跟八路军的部队在一起,总得考虑这个,顾忌那个,这让李骥感到还是不痛快。
沈擒龙说:“嗯,老是咱们两个也不行,得培养几个能办事的人,咱们是头儿,也不能什么事都咱们自己去呀!再说,这样危险就更高了,咱们可是答应了父母,要打完鬼子回家去的。”
李骥笑着说:“怎么的,兄弟,要拉自己的四梁八柱了?”
这是东北话,意思是在一个组织或者集体里边起主要作用的人。
但是,这个名称却是起源于土匪的。
在东北,一伙土匪叫一个“绺子”,其中,匪首称“当家的”、“掌柜的”、“总揽把”,首领之下的中层匪首就是四梁八柱,还有内四梁、外四梁之分。
内四梁中带兵打仗者叫“炮头”,掌军需后勤的称“粮台”,军师为“搬舵”,负责内部安全者叫“水香”。
李骥过去就是炮头。
外四梁中负责看守人票的谓“秧子房管事”,司联络者为“花舌子”,负责警戒侦察的称“稽查”或“插千”,文书称“字匠”。
但是,李骥也经常担任侦察或者叫做“扫盘子”的“插千”。
现在李骥问这个话,具有一语双关的含意。
沈擒龙看看四周,这时旁边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的人,于是沈擒龙说:“你说,现在咱们虽然也经常带部队出去,可是,咱们办事老是胆突突的,还得背着人。怎么也不象自己的队伍,遇到了事情,身边连个能帮忙的人都没有。”
李骥长叹一声说:“兄弟,到了今天,你才算是长大成人啦!以前跟你说这些,你都不信,好容易得了外快,还要交给部队上。现在明白大哥的心思了吧?”
沈擒龙一笑:“大哥,咱们不是要拉杆子,这个不一样。但是,自己有一支能办事的武装还是得考虑。至少,那些安全措施得有人理解。
再出一个孙光明,咱们早晚让人家鬼子再抄到网里。咱们总不能那次都命那么大,能从鬼子枪子下面活过来。”
两个人骑着马,走得飞快,一边走,一边商议用自己的观念训练侦察员的办法。
在这种大环境下,这么接着自己的势力,这可是真的要让人家社会部抓去的。
他们回到了晋察冀军区,把密码交了出去。
科长十分惊讶:“哎哟,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沈擒龙一笑:“你看,我就说给我们配备点好装备吧,这多节省时间,给上级的情报多及时。”
科长不敢答话,整个侦察大队都配备战马,这更是极其疯狂的事情,他可不敢答应沈擒龙。
沈擒龙和李骥回到侦察大队驻地,等着科长的消息。
才半天功夫,科长就跑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喊道:“小沈啊,这次不行啊!”
沈擒龙急忙问:“怎么了?密码是假的?”
李骥也愣了。
辛辛苦苦,从伪军的枪林弹雨里边抢出来的东西,要是假的可惨了。
科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