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偏偏大队长被调到其他部队当营长去了。
其他新成立的部队也急需有经验的干部掌握,所以侦察队的大队长这样长期立功的干部就被提拔过去了。
沈擒龙还以为大队长会从几个中队长中间挑选一个担任,没想到,一个中队长受伤,到医院去了,另外一个中队长牺牲。
剩下的最有希望当大队长的孙光明,居然被当成特务逮捕了!
这可是让沈擒龙和李骥这样的人物想破脑袋都想象不出的事情。
以孙光明那种对革命赤胆忠心的人物,眼睛里边连一根毛刺都不容的坚守纪律的模范,怎么会是特务呢?
侦察科长一看到沈擒龙,象见了大救星一样,一下子抱住他,大叫道:“哎呀老天爷呀,你可回来了!”
沈擒龙说:“伤才好。另外等着买药的命令,就是没等来。我们又没有和上级联络的手段,所以只好自己回来看看,咱们这边是什么意思,怎么没有动静了呢?”
科长说:“唉,别提了!咱们的同志在筹集货款的时候,让鬼子发觉了,鬼子封锁了铁路,交通不通了,这才没有过去。不说这个了,你不回来,咱们侦察队就垮了,赶紧吧,你先当中队长,把工作恢复起来。”
沈擒龙看看旁边没人,跟科长又已经不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怎么也是有了一定程度私交的人了,于是沈擒龙问道:“孙光明怎么了?他怎么给抓起来了?”
科长朝旁边看看,整风还没有正式结束,大家都已经作了病,所以都不敢大声说话。
看看干部战士的都忙忙碌碌地在远处跑,没有人注意他们,科长才小声说道:“真看不出,孙光明还是一个隐瞒历史的地主子弟。一查到这个,其他的事情就都来了,很多事情说不清,正在写检查。”
沈擒龙大吃一惊:“那家伙?地主子弟?不能吧?我听说他们家里才5亩地,算是中农什么的吧?再说,他可一点不象啊!”
科长说:“他自己也坚持那么说,可是有人揭发呀!另外,他行动时候多次走漏消息,所以怀疑他有通敌嫌疑。他自己解释不清楚,越说越乱,人家当然更当他是特务了。”
沈擒龙心想,孙光明会通敌?
这是那个脑袋有毛病的人想出来的,孙光明那种死板样子,连自己人都不通。
从自己跟他合作的这些行动上来看,到了天津那样的地方,给他钱不要,让他吃好的不吃,让他演戏装少爷都不肯,这种人会是特务?
沈擒龙又问:“那咱们没给证明一下吗?他那有时间通敌呀?他行动时候不都是跟大家一起出去的吗?”
科长叹了一口气说:“就是这个呀,找咱们了解过呀,可是越了解越觉得他象特务啊!有人揭发他,有人证明他没问题,乱套极了!幸亏你不在,要不然,你也说不清楚!对了,长友也在学委,我找过他,他也帮不上忙。”
沈擒龙又要说什么,科长毕竟是当领导时间长的人,人家也是司令部的重要干部,对当官有一套,他马上阻止沈擒龙说:“好了,他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你赶紧把部队训练抓起来,准备执行任务。”
沈擒龙答应一声,回到中队。
这时侦察队的大队长是由科长兼着的,实际上就等于下面没有真正负责的人,工作全都荒到那儿了。
沈擒龙自己的中队都动起来了,其他两个中队没有了队长,沈擒龙顺便也为那边的干部战士安排了训练计划。
虽然理论上沈擒龙管不着人家,但是沈擒龙有本事,大家都十分佩服,既然现在沈擒龙是这边级别最高的干部了,那么他说话大家也都听着。
沈擒龙又把自己以前给大家安排过的什么射击、飞刀、野外生存、捕俘训练全都重新组织起来,同时散布消息,对大家进行恐吓。
沈擒龙对战士们说,马上就要执行任务了,现在鬼子比以前疯狂得多,如果谁的战术能力差,就要牺牲到外面。
自己牺牲事小,那会给整个部队,给自己的家属丢脸。
沈擒龙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训练水平都迅速提高了。
其实这是一种心理学技巧,人越到紧张的时候,人的体力智力就调动得更充分,学习就越见效。
就象考试之前开夜车背题,比平时懒散的时候背得更快一样,这是一种应激反应。
白天把侦察队的事情安排完了,沈擒龙和李骥晚上去找长友,要打听整风的内幕消息,还得找自己人。
长友到了半夜才回来,小子现在得意得很,腆着小肚瓜,一脸的踌躇满志的相几乎能掉到地下。
沈擒龙和李骥才不管他那一套,上去就是一通暴骂。
李骥把长友摁到桌子上,揪着他的耳朵问道:“说,哥们回来了,还不赶紧回来,上那儿疯去了?”
长友推开李骥,得意洋洋地坐到椅子上,还是美滋滋的,显然心情好得不得了。
几个人把分手之后的经历一说,沈擒龙他们才知道,原来长友现在不在保卫部当小股长了,他现在到了一个叫晋察冀分局总学委的地方,那是负责整风的机关。
当然,以长友的资历,他是不可能超过军区和分局的首长,成为总学委的正式成员的。
能够到那儿当上负责人的干部,都是大首长,而且是在上面十分得宠的人物。
但是,长友听了沈擒龙的建议,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