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化学武器部队是保密部队,存放的东西又非常危险,所以鬼子的化学武器部队不在北平城里,沈擒龙他们连出城检查的麻烦都免了。
沈擒龙把车速提到最大,驾驶着小汽车在公路上向根据地的方向飞奔。
在路上,张家平问沈擒龙:“小沈,任务完成得怎么样?寺田死了吗?”
沈擒龙说:“你说怎么样,换了是你,全身都烧得跟烤羊肉串似的,腿也折了,脑袋里边又让人锲进去一个铁橛子,你还能活吗?”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骥笑过之后,偏偏要跟沈擒龙抬杠说:“那可不一定,打仗受伤的人多了,完了还能出来蹦达的人有的是!打鬼子一枪,鬼子继续出来扫荡,没听说过吗?”
沈擒龙撇嘴说:“那是一般的鬼子!他一老帮菜,让咱们这么一顿祸害,一会再灌一肚子毒气,还活得了吗?就算他还不死,最后也得变成十不全儿了,还能祸害八路军吗?”
所有人又是一阵大笑。
张家平长长出了一口气,沈擒龙说得有道理,以寺田的体力,受这么多的伤,即便不死,也不能再有那么多的诡计来领导一个特务机关来害人了。
八路军总部交下来的任务总算完成了。
沈擒龙他们终于把长期压在肩上的重担卸了下来,心情轻松极了,一路上他们都是有说有笑的。
等到心情放松得差不多了,沈擒龙才对张家平说:“队长,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千万要挺住。”
张家平纳闷地问:“什么事啊?”
沈擒龙说:“我在寺田的房间里边看到了从根据地传出来的情报了。”
“嗯!”
张家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沈擒龙说:“咱们带回去的那个女学生真的是日本特务,他把咱们的计划都报告给鬼子了,鬼子这才到处追咱们。”
张家平眼前一黑,坏了!
这时他一点高兴的心情也没有了,心里百感交集。
沈擒龙马上接着说下去:“我把鬼子的情报全都烧了。我觉得,咱们当时也是被鬼子蒙蔽了,也不是咱们强抢民女,咱们也没有什么错啊!是吧?再说了,咱们立了这么大的功,怎么的八路军总部,司令部,也得高看咱们一眼,那个事应当不会有人提了吧!”
张家平是多年的干部,他当然知道沈擒龙话里有话,很多意思没直接说出来,但是表达得也足够清楚了。
有了沈擒龙在前面立下的这个绝世奇功,整个手枪队,包括他这个直接指挥者,战斗参与者,都是在整个八路军里边如日中天的大英雄,一俊遮百丑,反正又没有给根据地形成多大的损失,上级也不会再追究他什么责任。
传统的说法是,胜利者是不受指责的。
确切地说,对胜利者指责的声音是极其微弱的,甚至是要连指责者本身一起被扼杀的。
想到这些,张家平的恐惧心理减轻了不少。
再回头想一想,那个小日本娘们,又漂亮又骚,光是亲个嘴已经那么多花样了,要是能再办点实际的事情,还不知道能是什么滋味呢!
真是可惜了,她怎么就是特务呢!
张家平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惋惜得不得了。
出了北平,宪兵司令部的名头就没什么大用处了,沈擒龙他们的汽油用光了之后,在北平附近还能唬一阵,再远一点就不能唬鬼子了。
眼看再这么走下去鬼子开始疑心,沈擒龙他们不再自己给自己添麻烦,他们把小汽车推到没人的地方,这次得彻底烧毁了。
然后,他们还是用八路军的传统办法,开动“11号”大卡车回根据地去了。
这时,在鬼子兵营里,叫俊义的鬼子刚刚从昏迷中苏醒。
他刚刚被炸得昏迷了,头脑还有点迷糊。
他摇摇头,努力让自己再清醒一点,这才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
他急忙抱起寺田,这才发现,怀里的老鬼子早就冰凉梆硬了。
他身后倒是热乎得不得了,整个房间到处是火,他身边的蚊帐已经让远处的大火烤得窜火苗了。
但是叫俊义的鬼子一动不能动,他用力抬了一下腿,这才发现,刚才跟着他从外面冲进来的两个特务的半截身子正压在他腿上,已经血肉模糊,全都粘在他身上了。
叫俊义的鬼子想了一阵,才想明白,原来他刚才急着冲进门,要来抢救寺田的时候,他觉得门上有一个什么东西挡了一下,门开得不是那么顺手。
而且,他冲进来之后,好象有一个什么东西掉在他身后了。
现在想起来,原来是有人把一颗手榴弹拴在门上,他进来的时候,正好拉响了手榴弹。
叫俊义的鬼子一阵后怕,幸好他冲得快,直接就扑到了床上,而那两个日本特务从后面过来,站在他身后,这才替他挡住了手榴弹的爆炸。
这条命是拣回来的。
这时,叫俊义的鬼子一阵咳嗽,而且他越咳嗽越厉害,最后简直就象是要把肺子从胸口咳嗽出来。
叫俊义的鬼子心想,这是怎么了,这个味道实在难闻,怎么全身无力,眼睛发花,手上,脸上,所有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全都有要糜烂的感觉。
开始时候他还以为是身边有大火,所以皮肤被火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