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干部看着阿菊的身体,用力咽了一口口水,手忙脚乱地从腰间抽出皮带,朝阿菊的身上抽下去。
他没敢用力,因为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尽管他体内的男性的野性也被激发出来,想要扑上去,想要尽情地发泄,可是,他毕竟是第一次听说一个女子竟然会要求别人虐待自己,只有让别人打自己才能感到兴奋。
牛皮腰带在阿菊身上划过,虽然力量不重,但是仍然在阿菊身上留下一点血痕。
阿菊大声喊道:“用力,用力!用最脏的话骂我!”
那个干部早就全身哆嗦,根本没一点力气了。
他又连抽了几十下,嘴里喃喃地骂着,阿菊兴奋起来,大叫:“过来,抱住我!”
那个干部扑上去,抱住了阿菊。
沈擒龙曾经和李骥研究过阿菊的各种反常表现,但是,他们两个都认为,即使是从苦肉计这个角度来解释当时他们绑架鬼子副官时候见到的场面,也不能说明阿菊就是鬼子的人。
因为,用苦肉计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事先知道对方会看到这一幕戏,在使用了这样的计策之后,会打消对方的怀疑,投其所好。
可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包括他沈擒龙自己,都不会想到他们那时会突然冲进去,绑架那个鬼子副官。
所以,说当时阿菊被鬼子折磨,是在演戏给他们看,掩护阿菊的特务身份,无论如何也说不通。
这样,既然也是被鬼子折磨的人,那么她从阶级的角度上来看,就也是受鬼子压迫的人,就是我们的阶级姐妹。
虽然阿菊的行为举止确定上正经人看着舒服,但是这是人民内部矛盾,不是敌我矛盾,邻居家的潘金莲和女特务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这样,这个凭空出现的阿菊从动机上,从时间上,都不具备特务的特征,被沈擒龙他们排除出去了。
智谋过人的沈擒龙就这样被人家蒙骗过去了。
以这时中国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种人,尤其是不知道日本人当中有那么一大批人喜欢玩这个调调。
他们看到的那不是鬼子和中国人民之间的敌我矛盾,是鬼子的内部游戏,连矛盾都不是。
性与间谍自古以来密不可分,利用美女或俊男,引诱目标,与其发生性关系,使其在不知不觉间泄露高级机密,是世界各国情报安全机构广泛使用的间谍手段。
近现代中国和日本的交往历史中,性间谍在战争、政治、军事、外交、经济、科技领域都曾发挥过巨大的作用,产生过轰动效应。
甲午战争后,日本与沙俄为侵略中国东北地区展开了激烈的竞争。
为加强对俄情报工作,在日军高层的支持下,日本黑社会组织玄洋社,即黑龙会的前身,于1896年在札幌开办了一所语言学校,名为“俄语学会”。
根据日本情报机构的规定,该校学员中“将校军官”和“民间志士”各占一半,所有学生均经过严格挑选。
该校主要讲授俄语和俄国的风俗人情,并进行各种间谍技能培训,学员毕业前还要潜入西伯利亚进行实习。
此后,该校又增设了汉语课程,校名也改为“俄华语学校”,重点培训女间谍,训练她们运用美人计获取情报的本领。
由于这些女间谍很多都以妓女身份作为掩护,日本内部就把她们统称为“阿菊”,这所学校也获得了“妓女间谍学校”的绰号。
在大量的“阿菊”当中,最出名的要数“西伯利亚阿菊”、“满洲阿菊”和“大陆阿菊”。
“西伯利亚阿菊”原名山本菊子,她几乎走遍西伯利亚和中国东北地区,与沙俄军队和中国东北的马贼勾结,搜集到苏俄红军的许多重要情报,
“满洲阿菊”原名河村菊子,1928年,河村菊子奉命参与“皇姑屯事件”的“善后工作”。
当时,张学良正在东北地区严查此案,发誓要抓到杀害父亲张作霖的仇人,查明真相。由于日本人担心参与此事的汉奸刘载明泄密,决定把刘载明弄到大连后处理掉。
为了防止刘载明在路上被东北军查获,日本情报机关决定派河村菊子出马,她与刘载明扮成一对中国富商夫妇,成功地混过了东北军的检查,乘火车连夜逃到了大连。
火车刚一到站,河村菊子就把刘载明交给了大连的日本宪兵,刘载明此后下落不明,河村菊子因此立了大功。
在派遣间谍进入中国东北的同时,日本情报机构又在关内的天津、上海、北京和汉口等地开办大量高级妓院,把一大批女间谍派往这些妓院充当妓女,她们被统称为“大陆阿菊”。
这些“大陆阿菊”年轻貌美,引来许多中国的达官贵人、纨绔子弟、高级军官和秘密社团头目到妓院寻欢作乐,成为日本情报机构的“猎物”。
“大陆阿菊”们充分施展在妓女间谍学校学到的本领,把“猎物”玩得神魂颠倒,并从他们口中套出了大量重要情报。
这是日军内部的机密,沈擒龙他们这些人是下面战斗部队中的特种部队,不是八路军的高级特工,他们这种人又不到北平的那些污七八糟的地方去玩,他们对这些内幕当然一无所知。
阿菊当时顺口就说出那么一个习惯上的名字,沈擒龙他们竟然没有察觉到她的这个巨大的破绽,就那么带着她进入了八路军的根据地。
等到阿菊从沈擒龙他们的行动和言谈中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