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擒龙和李骥屡次偷袭鬼子的阵地,终于被鬼子抓住了。
沈擒龙看看那个鬼子,那个鬼子看看沈擒龙,鬼子冷笑着对枪口比划着,让沈擒龙把手举起来,把枪放下。
鬼子知道,土八路都是中国人,全都是土得掉渣,当然不会说日本话。
没想到,对面的“土八路”大骂起来:“八嘎牙路!你好大的胆子!你怎么敢对你的上级这么说话!你还是不是一个帝国的军人!”
那个鬼子士官一下子愣了,怎么回事?
这个家伙会说日本话,还这么横!
沈擒龙怒气冲冲地冲到鬼子士官面前,大声喝斥道:“一个小小的士官,怎么敢对大日本特务机关的少尉这么不敬!我要送你上军事法庭!还不快谢罪!”
鬼子士官一下子傻了,什么?
他们不是土八路,是特务机关的人!
那他们是谁,是那些日出公馆派来带路的人?
鬼子士官这么一想,也有点糊涂了。
他心想,也是啊,如果是日出公馆的人,那么他们的样子是和我们这些正规的军人有所不同。
那些日出公馆的特务,不用我们的制式手枪,也不穿着我们的军服,行为举止和我们全都不一样,据说跟支那人一模一样。
那么,眼前的这两个人就是日出公馆的特务了?
鬼子士官正在发愣的功夫,沈擒龙忽然又变了脸,他换上了笑容,笑眯眯地问道:“那么,当兵的,你是怎么看出我们和其他的人不同的?”
那个鬼子士官让沈擒龙这一会红脸一会白脸的把戏弄傻了,他呆呆地回答说:“你们穿着的不是军人的皮鞋,看着象是支那人。”
沈擒龙笑着对这个鬼子竖起了大拇指,他是由衷地夸奖这个鬼子观察敏锐,反应迅速。
不过,那个鬼子士官的感觉就没有那么好了。
鬼子士官就觉得自己全身僵硬,一股寒冷的感觉从心窝向全身扩散,仿佛自己的整个生命都在迅速流失。
鬼子士官勉强低下头向自己的心口一看,他看到,一个锋利的刀尖正从自己的心口斜着穿出来,在自己的心窝上闪着寒光。
原来是那个鬼子士官正在和沈擒龙说话的功夫,李骥已经到了他的旁边,李骥一刺刀从鬼子的肋下刺进去,刺刀刺穿了鬼子的心肺,刀尖从鬼子的心窝捅了出来。
看着那个鬼子士官已经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沈擒龙笑着说道:“你知道得太多了。”
李骥也是一笑,把刺刀从鬼子的心窝抽出来。
他对沈擒龙说:“你说也真是怪了,这些鬼子怎么全都那么相信你呢!他们就傻站在那儿等着你来杀啊!”
沈擒龙从鬼子身上摘下鬼子的王八盒子,对李骥说:“你以为要是你你就不上当?”
李骥说:“那当然了,我没那么傻。”
沈擒龙说:“你地军人地不是,良心地大大地坏了,开会不听传达精神,见到首长也不敬礼,多次违反组织纪律,要是你在皇军里边,早就把你枪毙了。”
李骥大笑起来。
确实如此,如果他这个脾气在鬼子那边,鬼子军官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当然,如果不是他和沈擒龙战功卓著,这边对他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婶也不忍哪!
有了这样的小插曲,两个人也不敢继续停留,急忙钻进青纱帐,向远处鬼子的喊声比较小的方向飞奔。
他们路上又是几次躲过鬼子的搜索队伍,向更远的地方躲闪出去。
张家平带着手枪队从外边杀进来,虽然不能给整个司令部解围,但是这种及时的支援也让司令部的所有人军心大振。
张家平这边和警卫连连长打完了招呼,急忙跑到司令部去向司令员报到。
和沈擒龙猜测的一样,司令部没有突围的原因正是司令部仍然没有做好突围的准备。
这时司令部的院子里边,地委机关的院子里边,已经是火光冲天,乱作一团。
在墙角那边,几个干部正在烧文件,成堆的文件都在地上堆着,要由那些干部亲手撕开,然后再扔到火堆里边。
旁边警卫的小战士要过去帮忙,那些首长还不许他们过去。
那些东西都是绝密文件,就是相当高级了,这些小战士没有资格过去接触,首长们到了这种危机时刻,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责任。
而其他人也正在组织队伍,要突围可没有那么简单,突围不是由部队打开一个口子,大家就一窝蜂地向外面跑。
突围也是一种行军,谁先跑,谁后跑,都是有规定的。
行军的时候应该什么东西,遇到了危险或者让鬼子打散了,找不到队伍了,要到那儿去找队伍,都是有规定的。
这边准备好了,那边也要等待时机,要等到条件允许,才能突围。
这次鬼子的兵力实在太多,司令部的警卫部队实在太少,要成功突围,也是相当困难的。
张家平见到了司令部的几位首长,司令员和参谋长也正在朝村口那边走。
他们要观察一下敌人,开始突围了。
这次敌情非常特殊,完全出乎司令部的首长们的意料,突围这种大事,也要相当谨慎才行。
几个负责军事的首长在观察敌情,张家平也赶紧整理队伍,准备一会就要发生的战斗。
到了这时,张家平才感到不好。
因为最近手枪队伤亡很大,新补充上来很多战士,队伍显得有些混乱。
在前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