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擒龙用脚在地上轻轻一拨,把子弹扫进了阴沟。
然后,沈擒龙笑嘻嘻地对两个警察说:“别怕,自己人。”
警察心想,这是自己人?要是对头,还不得把脑袋揪下来?
沈擒龙不慌不忙地把自己的20响也插进腰间,掏出自己的特务证件给两个警察看,然后说:“真是自己人,我们在办公事,不方便让别人看见。两位老兄,能不能帮忙,带我们出去?”
两个警察不约而同地笑逐颜开地说:“没问题!”
这些警察都是在这种乱世混油了的,过去最经常说的评论警察的话就是兵匪一家,这些警察都和三教九流的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干脆自己就充当黑社会,根本没有什么为民执法的概念,要他们为法律殉职,那是对牛弹琴。
他们能够逃命才是真的,其他的事情一律不在考虑之内。
沈擒龙又拉又打,白捡了两个向导,用枪口推着他们在前面带路,在小胡同里边穿行,居然真的到了距离码头不远的地方。
最后,两个警察说:“几位特务老兄,前面实在走不通了,我们只能把你们带到这儿了。”
沈擒龙一拱手:“行,那么就多谢两位老兄帮忙。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两位警察也热情地拱手:“后会有期!”
其实他们心里想的是,老天爷,可就见这一次吧,还后会有期,这一次就吓得人的魂都飞了!
现在沈擒龙他们来到了码头旁边,只能是眼看着前面的码头,不能走过去。
本来沈擒龙和队长的计划是大家分散开,假装不认识,这些人从不同的角度登上客船。可是现在遇到了意外,他们只能集中到一起行动。
这样,这些打扮五花八门的大汉全都拎着一模一样的郎中箱子,就显得十分诡异了,这连刚才那两个警察都看出来了,那些专门来搜查的鬼子会看不出来吗?
鬼子本来就疑心病特别重,现在看到这么多的人都带着这样的箱子,马上就得把他们抓起来。
更何况,除了沈擒龙和队长,这些人都没有正经的证件,检查是避免不了的,那时箱子里边的枪支弹药全都得露馅。
队长想,要不然,由他自己和沈擒龙出面,带着箱子走过去,通过关卡,用蚂蚁搬家的方式把东西全都搬到船上?
也不行,就算他们有特务的身份,这两个人没完没了地回来折腾,鬼子也要疑心,只要他们一提出检查,事情就全都砸锅了。
看到队长那么着急,田庄林说:“干脆咱们冲过去得了,就这么两个鬼子,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其他几个队员也随声附和。
沈擒龙说:“咱们都躲躲藏藏走了这么远了,就是怕让鬼子知道,早要是用枪,还用费这么大劲吗?”
队长也不断摇头,随后,他抬头向远处看去,希望能够看到一点什么东西,能引出一点灵感,对蒙混过关有点启发。
大家都看街上看去,忽然,沈擒龙一拉队长的衣袖说:“看那两个人!”
田庄林也看到了,说道:“这两个家伙真横啊!这是那儿的汉奸?”
只见那边来了两个伪军军官,他们从洋车上下来,大概是嫌拉车的拉得不稳,颠着他们的屁股了,不但不给钱,还要打车夫。
沈擒龙小声说:“队长,这两个家伙在鬼子面前还这么横,大概来头不小。”
队长也冷笑起来:“不管,不管他们是什么来头,先拿下再说。”
几个队员全都笑起来,拉开了架势。
沈擒龙和队长从胡同里边出来,大模大样地走了过去。
队长一拍那个当官的肩膀:“老兄,借一步说话。”
那个当官的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但是来人的派头不一般,打扮也不是普通人,心里不高兴,但是不敢太得罪,只好停下要打车夫的手,问道:“老兄,面生得很,是在那里发财?”
队长掏出证件,在他面前一晃说:“老兄,有一件案子牵连到老兄,请老兄跟我们到前面走一趟,说个清楚。”
伪军军官大怒,但是北平黄城事务所的名声太大了,对于鬼子可能还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这些在鬼子面前是人下人的汉奸来说,这又是一个太上皇一样的衙门,是绝对不敢得罪的。
所以伪军军官尽管生气,但是仍然跟着队长走了过来。
他边走边说:“老兄,这明显是误会,兄弟是保定警备司令部的,出来公干,怎么会牵连到北平的案子里边呢!”
他跟着走,他的副官当然也只好跟着走过来。
沈擒龙和队长一前一后,把两个伪军军官杂在中间,挟持着他们往胡同里边走。
到了胡同口,田庄林他们从里边涌出来,前后一围,把附近行人的视线全都挡住了。
两个伪军军官一看大势不好,急忙说道:“哎呀,两位老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什么时候得罪了江湖上的朋友,我改天请客赔罪!”
这时他们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沈擒龙一掌砍到汉奸的脖子上,队长在另外一个伪军军官胸口重重一拳,两个伪军军官应声倒下。
几个队员用胳膊轻轻一夹,把两个伪军军官弄进了胡同。
大家三下五除二,把伪军军官的军服扒下来,另外有两个队员穿上。
田庄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