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不见了,真的跑了,不过事实并不是因为薛柏像以前那样对子车发脾气,或者是冷暴/力,而是因为子车发现了薛柏柜子里的女装,还有婚戒。
薛柏的确是想要求婚的,但是那个婚戒是给子车的二十岁礼物,薛柏的柜子里也的确有女装,但那是之前子车穿过的,如果子车仔细看看会发现,那个女装比一般的大一些,毕竟子车也是高挑的身材,一般女装是穿不下的……
子车因为失忆,并不记得自己和薛柏这几年安然的“退休生活”,他的记忆还在压抑的训练中,而且昨天刚刚出院,子车因为很“怕”薛柏,让薛柏根本不敢太接近他,本身薛柏想着,两个人住在一起,也可以慢慢磨合,但是薛柏没想到,子车竟然跑了……
温白羽接到电/话,脑仁直疼,薛柏的声音又很落魄,温白羽真的不好落/井/下/石,不过他心里特别想说,让你自己作死,让你弄女装,报应吧!
万俟景侯从浴/室走出来,正在擦头,看到温白羽一脸无奈的挂上电/话,说:“谁打来的?”
温白羽说:“薛先生,子车离家出走了。”
他说着,又把子车跑掉的事情说了一遍,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要是我家白羽,一定不会乱跑。”
温白羽“哼”了一声,冷笑说:“为什么?”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一边擦头一边走过来,把吹风机塞在温白羽手里,示意要温白羽给他擦头发。
万俟景侯挑眉说:“因为白羽肯定被我做的下不了床,怎么逃跑?”
温白羽:“……”
温白羽一愣,随即举起手里的吹风机,毫不留情的砸过去,说:“万俟景侯你大/爷!滚!”
温白羽恶狠狠的又说:“鬼才给你吹头发!”
温白羽气哼哼的,不过万俟景侯倒是不紧不慢,说:“哦,昨天晚上白羽太缠人了,我就忘给你说,其实偷袭子车的人,我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温白羽:“……”谁太缠人了?!
万俟景侯手里掂着吹风机,看向温白羽,还对着温白羽勾了勾手指头,示意温白羽过来。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走过去,从他手里抢过吹风机,很没骨气的插上电源,然后打开最大档,对着万俟景侯的俊脸一顿乱吹。
万俟景侯也不介意,握住他的手,把人拉在自己怀里,低头亲了一下温白羽的脸颊,说:“乖,好好给我吹。”
温白羽心里默念了一百遍吹你大/爷,不过还是没骨气的给他吹了头发。
就在温白羽想要问万俟景侯到底是什么人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是甘祝从小饭馆打过来的。
甘祝奇怪的说:“温白羽,你不是说子车出/事/了吗,应该在家里静养吧?他怎么跑到小饭馆来了?找你的吗,在外面转了好几圈,不过一直没进来。”
温白羽一听,还在给万俟景侯吹头发,差点把他的头发卷进吹风机里,说:“子车?!”
万俟景侯赶紧把电源切断,让自己的头发幸免于难。
温白羽很快挂了电/话,说:“走走走,子车在小饭馆。”
子车的确在小饭馆,但是他都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来了……
子车早上跑了出来,他看到了柜子里女人的衣服,还有义/父准备的婚戒,突然觉得头疼欲裂,整个人都有一种崩溃的感觉,子车感觉自己要哭出来了,但是他不能哭,因为没有资格。
子车很早就想过,义/父很可能找个女人结婚,那样他可能有真正的儿子,而自己这个义子,就排上不名次了,即使他再聪明,再厉害,再忠诚,也没有任何意义。
子车从家里冲出来,他不敢停留,怕碰到回来的义/父,那样该怎么面对?让义/父看到自己丑陋的感情?
子车快速的猛跑了一阵,跑过之后觉得胸口有些隐隐作疼,一头都是汗,天气已经进入了初冬,子车身上的衣服太单薄,又出了一头的汗,停下来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一阵阵打冷颤。
子车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他看到有公交车过来,立刻上了车,坐了两个小时的车,车子越开越繁华,从几乎没什么人烟的地方,开进了闹/事的城区。
薛柏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在郊区人烟稀少的地方,子车坐了车进了城区,一直坐到了繁华区,也不认识,摸了摸自己口袋,一着急就上来了,也没看自己有没有坐车的钱。
子车找遍了口袋,竟然发现衣服的内/侧兜里有十块钱,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买了一张票,全程竟然是七块钱,这下子车只剩下了三块钱。
子车下了车,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突然觉得周边的景物有些熟悉。
但是子车完全不记得自己认识这里,他的生活大多是执行任务,而子车的任务一般都是下斗,那都是荒郊野岭,很少在城区闹市停留。
子车迷茫的看着周围,一片富人聚/集区,周围非常繁华,小区看起来特别别致,子车当然不可能进那个小区,而是默默的沿着道路一直往前走,他忽然觉得道路前面,应该有个很熟悉的……熟悉的……
子车使劲想了想,感觉是一个小饭馆?
子车正想着,也就走了两分钟,赫然发现前面真的有一个小饭馆,小饭馆并不是很大,开在路口的地方,靠着一个小区,这回小区并不是什么高端小区,看起来有些老旧,不过人口很多的样子,现在是早上还不到中午,没有到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