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指了指地上的青铜盒子,说:“这不是从墓葬里带出来的,这是我从树林的土地里挖出来。”
温白羽越听越奇怪了,难道这附近除了悬棺葬,还有其他的墓葬?
安然见他的表情,倒是挺了然的,解释说:“我也是听说的,之前在湖边,好多人在聊天,我听到她们说了,说每年都有人来这里旅游,还有探险队,但是听她们的描述,这些旅游的人,还有探险队,应该全是来倒斗的土夫子。”
温白羽想到之前彩鹊说的,那些探险队进了山,就没出来过,后来有一个人出来了,但是因为太可怕了,彩鹊就没有出门去看。
这山里或许有什么蹊跷,也或许有什么危险,安然进来之后,也发现自己一个人完成不了,所以才选择和他们搭伙。
安然指了指林子深处,说:“我之前进来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这片树林里有勘测的痕迹,而且非常奇怪的是,很多地方的土是五花土的样式,我就挖开来看了,像这种青铜盒子,这片树林里还有很多。”
温白羽有些惊讶,看向青铜盒子,也就是说,像这样的面/具也有很多,而且全都埋在树林里?
安然继续说:“虽然面/具和盒子都很古老,但是看翻土的年代,绝对不算太久,我怀疑是之前进山的土夫子,把这些青铜盒子埋下来的,但是为什么找到了古董却不带出山去,反而全都埋下来,我一直也没想到。”
他说着,顿了一下,又说:“在湖边的时候,我听见那几个人聊天,说他们那天早起,听到一声惨叫/声,就走到湖边来看,结果看到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但是没有看到人影。”
温白羽说:“所以你就下水去看了?”
安然点点头,说:“水里有一个青铜盒子,盒子是打开的,但是没有面/具。”
温白羽说:“你知道这个玉蝉面/具是干什么用的吗?”
安然这次摇头了,说:“不知道。”
安然说完,就开始出神,似乎谈起这个玉蝉面/具,安然有些话没有说,而且眼睛里露/出浓浓的悲伤。
江老板是这次的出资人,显然江老板非常喜欢安然加入队伍,所以安然就顺理成章的加入了队伍里。
已经是后半夜了,再有一两个小时估计就要天亮了,大家准备各自迷瞪一下,等天亮了就下山去拿补给。
温白羽靠着万俟景侯,侧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安然,他似乎头有点疼,毕竟磕流/血了,有一点脑震荡,就直接躺在了地上,拉了拉自己的领子,把领子拉高,缩圈起来。
安然缩圈起来之后,闭上眼睛,等了几秒钟,突然伸出两只手,按住了自己的两个耳朵,然后整个人蜷缩的更加厉害,几乎圈成一个球,死死捂着自己的耳朵。
温白羽看的奇怪,小声对万俟景侯说:“我怎么觉得这个人怪怪的?”
万俟景侯点头说:“他肯定还保留了事情没说。”
温白羽想起树林里遇到安然的那一次,不知道他在恐惧和躲避什么,这一点儿安然也没有说。
一个小时之后,天就开始灰蒙蒙的发亮了,一个半小时完全大亮了,江老板没心没肺的“呼呼”打着呼噜,其他人已经全都醒了。
众人把江老板叫起来,江老板睡眼惺忪的,赖在睡袋里不起来,其他人则是收拾东西,然后背上行李,灭了火堆就往山下走,江老板喊了好几声,这才爬起来,跟着他们往山下走。
江老板带着他们迷路了,是不认识路的,不过还好安然认识路,他上山这么多次了,而且比江老板靠谱的多,带着他们往山下走。
他们在山上转了四个多小时,结果安然带着他们下山,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很快他们就走出了树林,来到了山下的湖水旁边。
昨天晚上他们一夜未归,彩鹊一大早看到他们,吓得要死,说:“客人,你们去哪里了,啊,这位客人怎么流/血了!”
安然的头上流/血了,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不过血迹有点阴出来。
众人在山上一晚上,都累得要死,准备回去洗个澡,再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弄些补给,还要继续上山。
他们路过湖水的时候,众人都不约而同往水里看了看,安然说水下有个青铜盒子,但是并没有面/具,但是因为水下太深了,没有水肺,安然潜下去已经很困难了,所以根本没办法捞东西出来。
万俟景侯停了脚步,说:“我想下去看看。”
这么深的湖水,温白羽肯定是不可能下去的,他潜水憋气的时候估计也就一分钟,撑死了一分半,绝对潜不下去。
万俟景侯让其他人等着,自己下去看看,然后就开始脱外衣。
彩鹊也在旁边,看得脸红扑扑的,温白羽见他脱掉了外衣,咳嗽了一声,说:“那个……裤子就别脱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也没打算脱掉裤子,把鞋子脱了,然后扎进水里。
温白羽看万俟景侯一下没入水面,多少有些担心,紧紧盯着湖水一直看,还抬手看着腕表,给万俟景侯掐着时间。
一分多钟很快就过去了,水面静悄悄的,万俟景侯扎进去的涟漪已经不见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两分钟的时候大家有些沉不住气,江老板说:“哎呀,不会淹死在里面了吧?”
温白羽不停的看着腕表,几乎是下意识的一秒看一次,看一下表再看一下水面。
几秒钟过的简直像几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