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像赵家跟秦臻这样有头有脸的家族,儿女结婚肯定是会大肆庆祝的,请柬也会提前一到两个月发,方便宾客安排时间。
去年的订婚宴已经将婚期公开定在五月,一直没等到请柬的各界“友人”,对他们的婚事并不抱持乐观态度。
想攀附赵家的人有很多,而秦家近几个月可以说是被打压得很厉害,赵家甚至没有出手干涉,这足以说明赵家的态度,但突然又接到两家的请柬,让贵圈的众人有些云里雾里看不分明了。
婚礼前三天,君乐接到顾硕定制的礼服。这个男人堂而皇之地站在他面前,让他试衣服。
君乐不满地看着他,“顾先生,我有衣服。”虽然比不上你的高端定制,但也算得上是不错的,他不觉得一个人的身价需要这些昂贵的华服来衬托。
顾硕懒得跟他争辩,将盒子打开,把衣服抖落出来,白衬衫,银灰色马甲和西裤,再是一件黑色西装外套,款式大方得体,重要的是,这并不是什么高端定制,做工虽然考究,但是一看应该是两千左右的档次。这跟君乐以前参加酒会时的档次差不多。
君乐狐疑地看了一下,“我以为你会给我来一套阿玛尼什么的。”
顾硕面无表情地冲他示意了一下,君乐乖乖地去换了,相当合身,跟量身定做的差不多。
“没想到我身材这么标准,随便一套都能这么合身。”君乐自个先夸了一句,顾硕没开口,当然他也不可能告诉君乐他早就将他的尺寸测量过了,分毫不差。
“就穿这一套去吧?”顾硕继续怂恿。
君乐想了想,其实,他既然打算再混这个圈子,衣服也是该做的。这段时间赶稿赶疯了,终于在昨天圆满完成,他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并没有参加酒宴的衣服。若是别人结婚也就罢了,结婚的是秦臻,他这个前男友怎么也不能失了体面,尤其是在那么多的名门贵胄面前。
可惜要再定做肯定是来不及的,商场买的话又肯定没那么搭。
“多少钱?”
顾硕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发票,还是正规的机打发票,上面清楚写明两套礼服五千元整。
“两套?”
“一人两千五。”
君乐拿着发票狐疑地看着顾硕,“你不会也在这家做的吧?”
顾硕面不改色,“那位师傅说,定得越多,打折越多,两套八五折。”
君乐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爽快地翻出两千五的现金给顾硕,银货两讫,心情十分舒畅。
婚礼前一天,君乐晚上回家时,发现一个中年男人鬼鬼祟祟地在他家附近游荡。在他的车停下时,男人立刻躲了起来。
君乐从后视镜里看了个一清二楚,那躲人的手法,那矫健身姿,可是相当专业的。
君乐将卯卯送到台阶上面,把铁门关好,看似无意地折回来,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男人藏身的地方。
唐乔心中大叫一声不好,一记飞腿朝着冲过来的青年人踢过去,没踢到人,却踢到君乐同时飞过来的脚。两人当即心头大惊——这身手,可是练过的!顿时战意腾升。
徐畅收工回来,就看见夜幕下,自己的老爸跟君乐打得不可开交,偏偏两人还打得很是矜持,所有力道都往对方身上招呼,都没哼出一声,就剩呼呼的拳风。
“爸,君乐,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手下一滞,尤其是君乐在听见徐畅的喊声时就下意识地收了手,战意正酣的唐乔转头不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君乐更是惊奇,“徐哥,这是伯父?”
徐畅的头皮有点发麻,他是知道两个人都很能打,但却没想到他们还能有机会过招。
唐乔此刻掸了掸衣服,“原来你就是君乐呀?我经常听小畅说起。”
徐畅有些郁闷,“爸,我不是给你看过君乐的照片吗?”
“咳咳,光线不好,没认出来,爸爸老了,视力怎么能跟你们年轻人相比?”他当然不会说正是因为认出来了,才想揍这个臭小子一顿,当年若不是因为他,他唐乔至于远走他乡吗?一想到自己在君泽心里的分量还不及一个臭小子,他就窝火。
君乐也有点头皮发麻,你说一个老年人,鬼鬼祟祟在我家周围晃悠什么?还有,我冲过来的时候,是你先出脚的吧?但不管心里怎么想,这个人是徐畅的父亲,君乐面子上还是很礼貌周到的。
君爸爸听说有客人时,还刻意多炒了一个菜,可当他出来,看见唐乔正拿着一根棒棒糖逗他家小卯卯时,气息瞬间冷到冰点。
而小卯卯则看着这个刚刚跟他家乐乐打了一架,此刻又和蔼可亲地逗他的怪爷爷,又瞟了一眼他压根不屑一顾的棒棒糖,板着小脸说道:“干爷爷,干爸爸从来都不会欺负乐乐。”
唐乔手一僵,但继续不依不饶地拿着棒棒糖,同时还从口袋里多抓出几根,“你看,这可都是爷爷从英国带过来的,有草莓口味,还有芒果口味,卯卯不是最喜欢这两种了吗?”
“顾叔叔给我买的还没吃完。”卯卯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唐乔,他是爱吃,可再爱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的。
“卯卯。”
唐乔耳膜一颤,猛地转过头来,就看见君泽略显苍白的脸透出的严肃冰冷,当即他就像是被冰冻住一样。
卯卯看到爷爷,乖乖地跑过去告状,“爷爷,刚才干爷爷打了乐乐。”
这下唐乔更僵了,“那、那是一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