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朵。”沉睡中的季歌迷迷糊糊的醒来,眼睛都没有睁开,嘴里就喊。“三朵。”她是听到了三朵的叫喊。
三朵跑到了大嫂的跟前,抱着她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怎么了?”季歌温柔的问着,轻轻的抚着三朵的发顶,紧接着,她慢半拍的感觉到,自己好像染了寒,脑子有些昏沉,浑身没劲,不太舒服。
刚刚胃里翻腾的太厉害,又呕吐了番,觉的累的慌,躺竹榻里不知怎的就睡着了,时间应不久,按说她穿的也算厚实,怎么就染了寒呢,怕也是跟情绪有关?事发突然受的刺激大了些。
阿水学着从旁人嘴里听来的,掐了阿桃的人中。“刘姐你可算醒了,我们在外面敲门喊你,你没个动静,把我们吓着了。”
“睡的那么沉?”季歌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俩人呢,正好阿桃自昏迷中醒来,她余光看见了,便道。“阿桃,快帮我煮点姜汤,烧些热水,就躺了会,好像染了寒,身上有些不得劲。”说完,又问。“那边怎么样了?阿河去了没?”
阿桃听到姐的话,都来不及想其它,便下意识的去了厨房。三朵也不哭了,挣扎着往外走。“大嫂我也去,我帮阿桃烧火。”都是平日里养成的习惯。
“去了。这会应该到了普济堂。”阿水回着问,有些手足无措的道。“刘姐把毯子盖上吧,要不,我也去普济堂,正好买些药过来。”
季歌摇了摇头。“我这怀着孩子呢,不能吃药的。”想了想,犹豫的下。“你去趟柳家火锅店吧,听听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有个底。”
“好。我去打探打探。”阿水听着,很快离开了院落。
喝了姜汤,泡了脚,出了身汗,季歌洗了个热水澡,窝进了软和温暖的竹榻里,又团了个薄被子,层层包着,好在反应的及时,倒是觉的舒服多了。笑着对两个孩子说。“没事了,你们忙了一通,快坐着歇会,咱们嚼嚼零嘴等着他们回来。”
“还是喊个大夫过来看看吧。”阿桃不放心。
季歌笑。“你看,我这脸红扑扑的,光瞅着就精神多了,我自个的身体我清楚的,没事儿。”停了会,嘀咕道。“刚刚吐了场,肚子里空空的,把那如意糕拿过来,我吃两个填填肚。”
阿桃把整个攒盒都拿到了手里,这可是足有十二个大攒盒,里面摆满了各种零嘴糕点,刚揭开盒子,一股浓香扑鼻而来。
三人在屋里吃的欢实,阿水满头汗水的跑了回来,还未进堂屋就喘着气说。“打听到了,打听到了。”
“不着急,先喘口气。”季歌说着。未坐下的阿桃有很眼力劲的倒了水给阿水。
阿水拿着水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解了渴,喉咙舒服了,说话就顺畅多了。“那柳家真不是人啊,太畜生了!头一眼瞧见那柳家大媳妇时,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人,果真是个歹毒蛇蝎心肠。柳姐额头上的伤就是被她给推的,那柳哥也太不是东西了,就在旁边看着,连手都没有伸一下。”
“怎么就闹起来了?”果然是出来了。季歌心里想着,急急的问了句,总不能好端端的就闹起来了。
说起这事啊。阿水脸色有些古怪,迟疑了下才说。“也不知这里头有几分真假,打听来的话是这么说的。柳哥看了一个女子,是那里头的,想替她赎身娶回家当妾,得要一百两银子,别说柳姐不同意,连柳大夫妻俩都不同意,那柳家大儿媳更是炸了祸,说话忒难听,完全没有把柳哥当成公公看待。”
“正是这般,把柳哥给惹恼了,然后,恼极的柳哥就说了一句话,爆出人个惊天的大丑闻。原来,柳哥之所以沉迷于那地儿,最开始还是被柳大媳妇几句话给点拨的。柳姐听到这话,整个人就崩溃了,跟疯了似的,也不管柳哥了,冲到了柳大媳妇跟前,俩个女人就在店里撕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