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羞臊万分时,耳边传来徒弟不敢置信的声音:“这怎么行!”
顾子舒:“……!!”
简直快要羞得没边了好吗!!
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qwq……
然后紧接着又听到徒弟道:“徒儿何德何能,敢让师尊为我牺牲至此?若是找不到另外的定风草,就任由徒儿毒发了罢。徒儿可不愿做一丝伤害师尊的事!”
……哎?
好一招以退为进!
顾子舒细细揣摩徒弟之意,才猛然回想起来,原著中中毒的是主角,而定风草是被妹子服下,那么解毒之法,自然是由妹子作承受之人,主角将情丝藤借由体内精华过渡至妹子体中……也就是说,对应到他与徒弟如今的情况上来,他才是那个承受之人。
心中突然微妙地产生一种平衡感。
若是要他借由解毒作出侵占徒弟之事,只怕他这辈子都会在心中留下阴影,但若是角色对调,他成为奉献之人,那么,作为抚养徒弟长大的人,他自认为是责无旁贷的。
……大不了将这解毒的过程当做是练功好了。
于是,他摆摆手,大义凛然地阻止了徒弟的反驳:“距离毒发仅有十五日,能去哪里找到另外一株定风草?此事就这么定了,待,待夜间安顿下来,你,你我就……就行那解毒之法。”
后面半句说得吞吞吐吐,足以见得顾子舒压根没做好心理准备,顾夜泫然欲泣地看过来:“师尊……我此生最敬爱之人便是师尊,怎可对你做这等不敬之事?”
顾子舒用力咳嗽一声,压下心底一阵又一阵的尴尬,粗声道:“为师都不曾扭捏,你倒是在这里磨磨唧唧作甚?找一处僻静之处,把毒解了,为师也好放心!若不是因为为师,你也不至于一次又一次受到无谓波及,就算你只是为师的普通友人,为师也有责任助你化解体内毒性,更不必说……”他声音放低了些,“你是我唯一的徒弟,也是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由于经过药物处理,配合他现在的女装,声音也轻柔不少,这样又缓又低的凑在顾夜耳边说话,简直柔得可以滴出水来。一双乌溜溜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顾夜,看得他心中一阵悸动。
他心中软成一片,欣喜于师尊所说“最亲近的人”,而非“亲近的人之一”,努力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占据师尊心目中最重要的位置,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认可。
他心中激动得难以抑制,一把抓住顾子舒的双手,连声道:“师尊,师尊!你让徒儿说什么才好?”
顾子舒被徒弟诚挚的双眼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挣开徒弟的手,假装若无其事:“为师要准备准备,毕竟秘书中记载太过简化,为师需要研究一番这情丝藤到底怎么解。”
“好,徒儿静候师尊的好消息。”顾夜的声音低沉愉悦,让顾子舒听得耳根莫名一红,赶紧将目光投向窗外掩饰自己这奇怪的反应,发觉窗外风景疾驰而过,几乎模糊成一条条虚幻的线条。
……感觉这马车似乎行路比以往要快了些。
刚用玄境巅峰的传音之术勒令两匹珍耳马全速前进的暗魔大人默默垂眸,遮掩住目光的灼热——尽快寻到可以安顿的地方,师尊就可以尽快为我解毒了~\(≧▽≦)/~
在珍耳马迅捷的前进下,天还未黑马车就到达一处绝佳的休憩地点。
那是一小片湖泊,湖光潋滟,湖边的绿荫清楚地倒映在水波之中,绿荫重重叠叠铺开去,直将这小湖周围一圈围成一个绝妙的僻静场所。
马车自发停在绿荫的入口处,珍耳马欢快地享用起肥美的水草,不肯继续往前。
顾夜强作镇定看过来,不能因自己的任何行为让师尊感到窘迫,从而打消那个解毒的念头,严肃而正经地道:“师尊,这处地势僻静,常人不会寻来,且有水源,正是野外扎营的好地方。师尊且在马车上稍候片刻,徒儿去生个火,你再出来。太阳落山凉风起,师尊可仔细不要受凉了。”
这样平淡简单的话语,乃是他们平日里经常使用的,顾夜动作语气都很自然,仿佛白日里说的解毒不存在一般,也确实打消了顾子舒心中那点忐忑,他心中慢慢宁静下来,温和一笑:“好。”
顾夜伺候师尊一向细致,顾子舒享用了一餐美味,饭后靠坐在顾夜准备的华丽帐篷中的软垫上,心思又飘到方才自己翻阅神识中的原著时,看到的解毒之法……
画面太过旖旎实在是不敢看_(:3ゝ∠)_
他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最后终于定格在浮起的淡色红晕上,红着脸咳嗽一声:“夜儿,为师已经做好准备,我们这就开始解毒吧。”
红着脸的师尊实在没有半点威严,让他好想扑倒……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但影帝顾小攻面上却是再度惊慌失措起来:“师尊,真、真的要用那种方法吗……”
顾子舒虎着脸,以掩饰心底的尴尬之感:“你还想不想解毒了?”
“若是师尊不愿,徒儿这毒,不解也罢。”顾夜毅然决然道。
“……少啰嗦。”
半推半就的,顾夜就被顾子舒抗起来丢进铺满软被的睡榻上了。
顾夜双手交叉捂住胸前的衣襟,慌乱间挣扎道:“师尊不要……”
顾子舒只能安慰他:“别把这事想得太严重,在现代yī_yè_qíng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