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明明同样的动作和姿态,在虞琇沔身上觉得赏心悦目,可这同样精细的男人身上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啧,铁定这男人有问题!
虞琇沔觉得自己刚才是白操心了,很好,他也是赏罚分明的人,回去赏这蠢货。
“别乱说,他是当今天子的同胞兄弟,因天生体弱,不理朝堂,可天子却最为宠爱他。算是天子一手带大的,如今天子对自己的子嗣都没对这弟弟好。”虞琇沔还是稍加提点,免得这小子口无遮拦。
“这样啊,”曹振淩觉得,只要是王爷就是个危险的角色,不是打算谋反,就是准备谋反,也有可能被皇上怀疑着谋反,甚至可能皇上怀疑你谋反,里里外外也就这四种可能,最后的结果不是被杀,就是满门抄斩,反正一回事儿“凌耀知府背后的人,也是他?”
虞琇沔不过说了一句,曹振淩就想到这么多,不有诧异的看了眼他“的确有可能,但他没动机。”说的也是两者皆可。
“那就是咯~”曹振淩耸耸肩“王爷这身份就尴尬又危险的。”可惜了这张脸。
虞琇沔抿紧了双唇,不知该如何回答。当日,凌耀知府背后之人他第一个怀疑的便是这位王爷,可调查许久却毫无线索,转头虞琇沔又排查他与朝廷之人是否相熟,可除了几个翰林院的人外,这位王爷一点都不喜见朝廷之人。
按理说,这本身就不正常......自然,也可能他在避嫌。
重重结果,让虞琇沔知道,现在的先说太少,还需再等,那条鱼总有天会冒出水面的。
“你是何人?!”石磊子怒斥,但看着他精致惊艳的面容心中却多了几分怀疑。
“我是何许人,并不重要。”那王爷赵子珅神情高傲,面露不屑,随意的坐在赵赫池身侧,赵赫池还亲自为他斟酒。
这姿态,让石磊子不屑的冷哼声“不过是个麟儿!既然是麟儿就该安安分分的待在后院,不是听说你又嫁了个比你年幼四岁的男人?哼,不贤被休,又这么快再嫁,如今还这模样,真是水性杨花!!”
周良义拉了他好几下无果,只能苦叹。广济国国君英明神武,乃是难得的明君。可偏生,看重的子嗣居然是这德行,让周良义等老臣进言多次无果,都是心灰意冷。
在场因石磊子的话而怪异的,宁静......这静的挺可怕。
曹振淩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石磊子,不太确定他脑子是不是有坑?
“他这是说我夫人?但皇上他是不是喷错对象了?”曹振淩恰当好处的刷了个存在感。
赵子珅面色阴沉,都能滴水,赫然起身掀翻桌子“不知所谓的东西,广济这是无人了吗?”
石磊子不傻,看众人怪异的神情也能猜出一二三,当即涨红脸,扭头看向曹振淩“你又是什么东西?”
“关你屁事!”曹振淩白了他眼。
“你!你!这就是你赵国待客之道?”石磊子怒斥。
“呦,这还是你来咱们这做客人的模样?”曹振淩啧啧了两声“瞧瞧那些娘们,一个个穿成什么样?衣不遮体的,看着都觉伤眼!还喧宾夺主,什么玩意儿!”
虞琇沔知晓这怕是不妥,可曹振淩为自己出气的模样却让他分外欢喜,看了眼天子脸色并未怒意,反而随了曹振淩去,便安下心。
“赵国这是不打算好好谈了?”石磊子忽然收敛了全身的怒意,寒着脸说道。
“呵呵,您是打算好好谈?”曹振淩笑容满面的反问。
周良义自然是不打算好好谈,而是逼迫赵国退让,或是让出三座城池或是让出安泰国。
“那无需可谈!战场上见吧!”石磊子怒道。
周良义脸色一变,出使前,他与国君谈过,能不用兵尽可能不用兵。赵国忌着南蛮,他广济也忌讳着,广济与赵国有一边接壤,安泰便在两国之间的三角带,土地固然不肥沃,地域也不辽阔,可却是兵家大忌之地。
若动用兵力,怕是难以攻克,只能攻其赵国更为妥当,但若是如此反倒是两国开战。因而,赵国不想开广济亦是如此。
而如今,赵国设宴款待,石磊子却喧宾夺主,认错了人!更是激怒之下抛下战帖!真是没脑子的东西。
原本他们占着理,眼下却也难说一二。
“哎,果然不打算好好谈?”曹振淩不解的皱着眉“那你们来干啥?”
石磊子一语顿色,他本就是想直接开战,与周良义不同,他觉得自己占着理,安泰的太子就在他这怎么就不能收回安泰?可赵国无耻,让一个麟儿逼着太子逃跑假死后干脆收了安泰,自然安泰也是个没用的东西,居然让对方轻而易举的拽下马,故而本就没打算好好谈。
周良义一叹,如今不顾石磊子的脸色,起身行礼后方才道“你赵国占他国之土,我广济国国君仁慈,愿为安泰太子讨回公道。”
便在这时,虞琇沔缓缓起身,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浅笑“周使者如何让我们知晓你口中的太子便是真太子?”
“有画像为证!”周良义铿锵有力道“还有安泰国玉玺。”
“世人皆知,安泰玉玺被盗,你只能证明对方是盗贼而非太子,普天之下相似之人又何其少?”说到此处,虞琇沔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脸色铁青的石磊子“石使者一来便刁训赵国,又是把尔等放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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