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琬到底心疼赵娴,回了院子后,就拉着她坐下来,认真与她说话。
“娴儿,你放心吧,嫂子既然帮你退了吴家的亲事。往后自当也会助你择一个真心对你好,且你也真心愿意托付终身的人。”林琬拍了拍赵娴手,笑着说,“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人什么时候出现,万一要是一直不出现,你岂不是要等成老姑娘?”
赵娴拍胸脯:“一定要能够打得过我的,还要心甘情愿陪我天天练武的,必要的时候,还得故意输给我哄我开心。”她咧着嘴巴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形,又凑近林琬一些,“要求其实也不高啦,哦对了,还不能对我三心二意!”她鼓起腮帮子,板着小脸,极为认真的模样,“认清了吴道友之后,我现在最讨厌他那样的人了。”
“你放心,既逃出狼窝,嫂子又怎么会再眼睁睁望着你跳进虎穴呢?”林琬保证。
赵娴开心,忍不住又要夸赞自个儿嫂子道:“二嫂你真厉害,略施手段,就一并打倒那么多人。你快教教我,往后你跟二哥不在我身边护着我的时候,我也要像你这样,只动动脑子,就大功告成了。”
“教你一起胡闹,是吗?”
正当姑嫂两个凑在一处聊得开心的时候,冷不丁,一道清冷入骨的声音传进来。
两人自当是都辩出了声音的主人,背脊一僵,而后本能立即扭着脑袋望向门口。此刻,赵邕一袭玄色镶金丝线锦袍,金冠束发,正沉着脸背负双手站在门口。门帘还在晃动,外面丝丝冷风钻了进来,姑嫂两人都忍不住打哆嗦。
林琬呆呆愣了片刻,而后面上挤出笑,主动穿起鞋子来就猛地扑进自己丈夫怀里去。
倒是也不避讳赵娴还在,只伸出双手紧紧抱住自个儿男人精瘦的腰,仰起脑袋,关心道:“相公,今儿老祖宗寿辰,你应酬客人累着了。来,妾身给你揉肩捶背。”嘴上这样说,手上却没有动作,只尽量保持面上笑容到位。
赵邕垂眸望着娇妻,不知为何,方才来的时候的确怒火中烧,此刻见到她,那股子火气无端就没有了。忍着想要伸手抱住她的冲动,赵邕只睇了妻子一眼,而后大步往榻前走去,撩着袍子坐下,而后才又抬眸看着两人。
“娴儿,我有话与你嫂子说,你回自个儿院子去。”赵邕冷声命令。
“得令!”赵娴脆声应着,而后以风一样的速度,转身撒腿就跑。
她想着,二哥待二嫂多好啊,肯定不会怪她。可自己就不同啦,二哥打回来之后,常常训斥自己,有些时候,莫名其妙就会冷着脸教训自己一顿,她都觉得委屈。又想着,有人疼真好,大哥疼大嫂,二哥疼二嫂,是不是将来自己嫁人了,夫君也会疼自己呢?
这样一想,她又骂了吴道友几句,觉得他原本还算是棵好树苗,不过后来长歪了。
歪脖子树她才不要呢,她将来若是寻夫婿,一定要寻个如两位兄长一样会疼老婆的人。
心中打定主意后,赵娴麻溜滚回自己院子去,也是累着了,回去沾床就睡着了。上下眼皮子才将粘上,她就开始做梦。说是梦,其实倒也不是梦,不过是梦到之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罢了。
她梦到了薛三,那个冤枉她盗马,并且还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人。
之前打不过他,不过,在梦中,剧情完全是反转的,她长剑挥舞,将薛三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饶。
还从来没有打得这般爽快过,赵娴来了劲儿,躺在床上,手脚乱挥舞,一边打一边哈哈大笑,显然是魔怔住了。
闻得动静的丫头赶忙跑了进来,见状,狠狠呆住。
之后,便有人将事情说到了曹王妃那里,说是大姑娘魔怔住了。
是以,赵娴口中大声喊着的一个名字,叫曹王妃听到了耳朵里。
薛三,乃是忠勇将军府薛老将军嫡幼孙,也是鸣城留守薛宽幼子。曹王妃蹙眉望着床上的闺女,心中自当有了一番计较,想着,此番娴儿跟着邕儿去望城,想必是在望城发生了什么事情。
否则的话,娴儿也不会这般,好似与这薛三爷有些瓜葛。
这般一想,曹王妃心中打定主意,决定唤林氏来问个清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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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林琬,才将靠着美人计堵住了丈夫的嘴,一番温存下来,她小口微张,气喘吁吁的,那汗水淋湿发丝,贴在双颊边,小脸红扑扑,可怜得紧。见身边男人又闷着头凑了过来,她知道自己这是惹了火了,也拒绝不得,只能苦着脸回应。
一时间,内室的架子床便又剧烈晃动起来,动静闹得也大,羞得外面候着的小丫头们无一不红着脸面低着头。
好一番折腾下来,内室终于安静了,外面这些丫头脸色才稍稍转好了些。
赵邕年轻,又身强体壮,这样的事情,连着来个十回八回他都不觉得累。
只不过,到底怜惜娇妻年幼,只略微惩罚了她一下,也就翻下身子来,作罢了。他静静仰躺在床上,健硕的手臂将如水儿一般娇嫩柔滑的人揽在怀中,兀自喘息几声,而后垂眸去打量娇妻。
此刻是白天,光线自然好,他将一切都览在眼底,渐渐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但意志力好,便是想翻身再来,但顾及着妻子,也强行忍下了。
林琬累得一动不想动,只舒服地缩在自己丈夫怀里,她只觉得热得身上汗渍渍的实在难受。本能抬起手来,朝外面够了够,软着